藏寶微怔,什麽東西?
她低頭一看,自己左手小拇指上竟然掛著一條黑色小內內,還是十分騷氣的三角形。
原來剛剛逃跑時,不小心將睡衣裡的小內內給勾走了。
藏寶:“……”
啊啊啊啊啊啊——
她臉紅紅,猛得拉開門,伸了一隻小爪爪進浴室,小爪爪上掛著一條黑色小內內。
莫辰奕忍笑,感覺寶妹這些小動作真的特別招人疼。
但是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某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極其容易刹不住車。
藏寶面頰緋紅,在門外手足無措,等了大約十來秒,小小聲問:“穿好了嗎?”
她不是不想逃跑,實在是走不掉,畢竟還有大事情沒乾成。
莫辰奕:“還沒有。”
但藏寶多精明,她算準了時間,踩著莫醫生多半已經穿好褲子的時間點,猛得再次拉開浴室大門。
莫辰奕果然已經穿好褲子,正抬手擦頭髮。
猥-瑣-寶上去就是剛,抖著小嗓音拚命給自己找“合理”借口,“你還發著燒,是不是頭很暈,腳站不穩?”
莫辰奕:“……”
他喉結滾動,停了兩秒才回答:“是。”
藏寶硬著頭皮又往前靠了兩步,心口的小瞪羚開始瘋狂瞎跳,深呼吸,一鼓作氣終於將那句話說出了口:
“那我我我我、我幫你穿衣服叭!”
莫辰奕一怔,放下擦頭髮的毛巾,用力捏了捏,才回答:“好。”
藏寶連忙拿起睡衣,將紐扣一粒一粒解開,然後踮起腳尖披在莫醫生肩膀上,感受到他沐浴後身上的熱氣撲面而來,伴隨著淺淡的香味,熏得她差點燒壞CPU導致大腦當機。
莫醫生好高啊,身材比之前更好了些,手下的肌肉好燙……
藏寶系紐扣的指尖輕微顫抖,心口的火燒得越來越旺。
她感覺自己現在體溫說不定比莫醫生發燒還要高,要不然怎麽會胡思亂想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她甚至已經開始在思考假如放一顆雞蛋在自己臉上,雞蛋會不會直接被燒熟……
莫辰奕並沒有開口提醒某寶,她扣紐扣的動作已經停下來了很久,照這個速度下去,兩個小時都穿不好一件衣服。
因為不僅某寶在發呆,某醫生也在發呆。
一定是浴室溫度太高,空氣稀薄,所以才會令人如此缺氧。
“寶……”莫辰奕喉結滾動,聲音無比暗啞,好像說話是一件十分艱難的事情。
藏寶聽見呼喚聲,抬起頭看向莫辰奕,眼神迷茫,表情無辜,像一隻毫無防備的小兔子。
莫辰奕眼神暗了暗,突然壓著某寶的腰用力靠向自己,低頭就是一個火辣辣的親吻。
他濕潤的發梢落下幾滴晶瑩的水珠,滴在藏寶肩頭,領口,還有脖子裡。
那水珠順著鎖骨一路滑下,激得某寶渾身泛起粉紅色。
浴室裡氣氛越來越燙,深深誘惑著彼此……
衣服還沒穿好呢,遊戲就還沒結束,藏寶有些想哭。
她多不容易,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要努力分出注意力來繼續幫某醫生穿衣服。
可就是因為她指尖不停地在人家腹部扣紐扣,某人才更加忍不住。
有時候,穿衣服可比脫衣服更加誘人犯罪。
莫辰奕壓著藏寶大步往前走,藏寶被逼著節節敗退,最後“啪”一下被推在浴室濕漉漉的大門上,再次深吻。
這個吻與以前毫不相同。
以前莫辰奕雖然感受到藏寶的關心和喜歡,但當年那句斬釘截鐵的拒絕對他的影響不可謂不大,所以別看他面上總是沉穩淡定,其實內心深處很缺乏安全感。
時時刻刻覺得下一秒,藏寶就有可能不喜歡他了,會遠離他,從此斷絕來往。
所以每一次親吻,他潛意識裡都將那個吻當成最後一次,無比甜蜜中總是潛藏著擔驚受怕。
因此他吻得含蓄而保留,就像懷中人是世上最珍貴的易碎品一樣,必須柔情蜜意,小心呵護。
可如今不一樣了。
解放區的天是明亮的天,解放區的莫辰奕好喜歡。
現在莫辰奕知道當年那句話其實不過只是一句烏龍,腰杆頓時硬-挺不少,不再成日心驚膽戰,擔心自己一個行為不妥就會失去大寶貝。
所以放開手隨心所欲親吻掌心寶的後果就是……
這個吻的顏色,越來越欲。
浴室大門結了水珠,藏寶後背頂在上面,很快雪白的襯衣就沾濕了一大片。
冰涼的磨砂玻璃門與滾燙的身體接觸,奏響一曲冰與火之歌,徹底擾亂心神。
藏寶依然沒有學會如何在親吻時換氣,莫辰奕不得不松開她,讓她呼吸,只是雙唇依然貼著,舍不得分離。
就在莫辰奕實在忍不住想要繼續進攻擴大領土的時候,突然察覺到某寶正鍥而不舍地還在給自己扣睡衣紐扣。
莫辰奕:“……”
原來她剛才說幫自己穿衣服,是真的十分單純地想幫自己穿衣服,完全沒有其他任何暗示意思。
他低頭看著某寶迷離的眼神,紅豔的嘴唇,還有粉-嫩的臉頰,以及她十分認真又執著地扣衣服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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