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見他直勾勾向自己走來,雖然某處已經恢復正常,但她還是縮著肩膀,不敢與他直視。
真的很尷尬,說些什麽才好,還是就這樣繼續保持沉默?
不等藏寶自己想明白,莫辰奕已經來到她身邊,側過身體,指著自己的右側臀大肌,認真問某個始作俑者:
“這是什麽?”
藏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面無表情,雙眼放空,假裝人魂已經完全分離。
剛才跑太快,忘記了要善後清理犯罪現場和消滅犯罪凶-器。
那臀大肌上的小兔子印記,形狀可是莫醫生親手所畫,並且隻將圖片發給過藏寶一人,所以壓根兒沒有其他嫌疑人。
簡直不能更快破案。
莫辰奕見藏寶裝傻,忍著笑,手指捏著一小截胡蘿卜,放在某人面前晃了晃,又問:
“這是什麽?”
藏寶:“……”
某人換了個姿勢,繼續裝聾。
結果一不小心踹翻了旁邊的小包,那個裝著盜竊贓物的小包。
莫辰奕眼尖,動作一頓,伸出食指與中指,往小包裡一夾,將自己那條四角泳褲給扯出來。
他嘴角翹起來,再問:“這個又是什麽?”
偷衣賊被當場捕獲,證據確鑿,無法狡辯。
藏寶:“……”
她伸出雙手捂住耳朵,閉上眼,拒絕與人溝通交流,裝鴕鳥裝得出神入化。
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恥度爆表的事多了,就可以假裝……
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莫辰奕忍笑,盯著藏寶的唇,低頭親上去,好一會兒才放開她,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哭笑不得道:“換氣。”
藏寶這才用力深呼吸,腦子有些暈。
莫辰奕多“睚眥必報”一個“小人”,趁著某寶頭暈目眩的好時機,撈起她的小腿,在她又細又白的腳踝上,用蘿卜印章給她也蓋了一個小兔子圖案。
藏寶感覺到腳踝有些癢,定睛一看,原來是某醫生正在使壞。
你一個,我一個,這樣就是一對。
藏寶抿唇,現在氣氛正好,很適合表白,可她就是說不出喜歡的話。
那兩個字對她來說,像是一個咒語,需要用無限的勇氣才能打破,好像一旦說出口就是一輩子的事。
而她現在,勇氣累積得還不夠。
泡了溫泉,又被親得差點缺氧,藏寶頭暈目眩,被莫辰奕抱起來都沒有反抗。
直到被塞進軟乎乎的被窩,她才用臉頰蹭了蹭枕頭,深深睡去。
莫辰奕洗漱回來,凝視著藏寶的側臉,看了很久。
最後還是沒舍得離開,而是靠坐在她身邊,用手機處理了幾封郵件,時不時低頭看一眼身側人安靜的睡顏,隻覺得歲月靜好,此生再無他求。
兩小時後,藏寶是被一座大山給壓醒的,睡著睡著就快要喘不過氣。
她猛得睜眼一看,莫醫生那張顏值爆表的俊臉就在自己面前。
湊近一看,真特麽帥!
之所以覺得重,是因為某人的手臂一直攬著她的腰,將她圈得死死的,好像生怕她在睡夢中跑了似的。
莫辰奕暖暖的呼吸撲在藏寶耳側,撩得她耳根發癢,一股電流竄向尾椎骨,癢得她心尖都在顫抖。
藏寶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兩隻又紅又燙的耳朵,不想吵醒莫醫生,想讓他繼續睡覺,多多休息。
她屏住呼吸,將自己的動作放輕,跟蝸牛搬家似的,一點一點慢慢往床下挪動,最後幾乎是滑下床鋪的。
順利逃出莫醫生的懷抱,藏寶先去洗手間簡單洗漱了下,然後捧著一杯蜂蜜水到隔壁找小肥啾。
旺財正窩在毛毯裡睡覺,渾身羽毛早已被烘乾,小肚子一起一伏,睡得十分香甜,突然抖著小jiojio喊了兩嗓子:
“吃不下啦,朕真的吃不下啦~”
“算了,還是再給朕來兩份蘋果派叭!”
原來是在說夢話。
藏寶忍著笑躡手躡腳離開,給蜂蜜水裡加了三四顆玫瑰花骨朵,又添滿溫水,這才端著出門散步。
她並沒走多遠,只是在別墅周圍閑逛,最後找了張長木椅坐下。
對面是一座小型噴泉,噴泉的水花飛濺在婆娑點點的陽光之下,清澈閃耀,旁邊密影斜斜的古老梧桐敞開胸懷,任由陽光穿透樹葉,在地上投下陰影。
一切都是那樣寧靜安逸。
遠處慢慢走來一位老人,身姿挺拔,硬朗地像一座青銅雕像,高高的額上,全是一條又一條皺紋,一對褐色眼睛沉重冷靜,使他面容看起來有種聰明而端正的神情。
隨著老人漸漸靠近藏寶,大小王原本在不遠處警戒,此時也不留痕跡快速佔領有利地形,保證兩人的防禦范圍能覆蓋到全部可能的進攻角度。
老人穿著工整的西裝,梳著大背頭,一絲不苟,身後跟著個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為他撐著傘,表情恭敬,動作周到體貼。
“你也喜歡拿玫瑰泡水?”老人經過藏寶跟前時,無意間看見她手中的玫瑰蜂蜜水,順勢停下腳步,挑著眉笑了,“好喝嗎?”
藏寶突然被搭訕,有些懵,但還是禮貌地點頭笑著回答:“嗯,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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