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就在家裡等著她。
這幫惡魔,卻因為錢喪了良心。
絡腮胡男人結結實實挨了池珝一拳。
立刻痛呼叫囂:“警察都不允許打犯人!你憑什麽打我,神經病啊!又不是你家小孩!我要你賠錢!”
“哦,賠錢。”
池珝平靜地嗤笑一聲,沒什麽多余的反應。
對方以為他怕了,更加囂張:“對!一拳一萬,你剛打了我,到了警局我就跟警察舉報你!”
然後,林小喬就看到他伸手,把賀瓀頭上的鴨舌帽摘下來。
低低說了句:“借來用用。”
賀瓀愣了愣,還沒反應過來。
陽光正烈。
麵包車沒在樹蔭底下,此刻火辣辣,又悶又燥。
她眯了眯眼,看著池珝靠近。
“乖小貓,太血腥別看。”他溫聲說著,把帽子扣在她的頭頂,帽簷下拉,特意遮住了她的眼睛。
林小喬呆呆站在原地。
陣陣的蟬鳴聲中,她可以聽見池珝的嗓音,帶了幾分冷冽。
他說:
“好啊,老子給你一百萬。”
接著。
哀嚎痛呼的聲音,不絕於耳。
第38章 溫柔的輕吻。
其實人們大都聽說過。
被拐賣進山溝的女生會被折磨得很慘。
或許一開始會被關在地窖,不給飯吃。
不願意屈服就會挨毒打,甚至有的,還會因為反抗就被打斷腿。
逃跑成功的可能性更是近乎為零。
所以,人人才憎惡人販子。
這不單單是出於同情憐憫,更是感同身受的正義感。
警車趕來,帶走了人販子,還負責送被拐的小女孩回家。
池珝他們為民除害。
得到警方簡單的信息詢問,以及真誠感謝。
警車在公廁附近,撿到了一把匕首。
經過詢問。
這把匕首,就是弄傷了池珝嘴角的凶器。
林小喬清楚地瞧見。
那把刀尖的位置,是生了鏽的。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路澤著急說:“得找個醫院打破傷風啊。”
池珝不當回事:“沒事,這麽點口子。”
林小喬頭上還戴著他拿來的帽子。
長長的帽簷,遮去許多陽光。
她垂著眸子,很心疼他。
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受傷。
想為池珝做點什麽。
力所能及,哪怕一點點都好。
“池珝。”
林小喬輕輕開口,喊了一聲。
他腳步停在她面前,偏頭詢問:“嗯?”
“……我幫你。”
說完這句,池珝微微怔了怔。
她已經摘掉帽子,烏黑的頭髮隨風搖曳晃動開。
踮起腳尖。
手抱住他的脖子,親上了他的唇角。
路澤懵逼了。
池珝也懵了。
她漲紅著臉,睫毛不斷輕顫。
把傷口的血吸出來。
卻在這動作間,小心翼翼,又踏踏實實。
完成著一次又一次類似親吻的舉動。
池珝一米八幾的個子,像被馴服似的。
乖乖站在那裡。
感受著她的觸碰,一動不動的。
他黑亮的眸子凝視著她。
每當她微顫著眼睫湊近他的時候,他都覺得沉鱗競躍,萬物生長,人間一切美好都不及她半分。
她是他生命裡最特別的姑娘。
也是星空最亮眼的星辰,更是他心中唯一的乖小貓。
自從她出現以後。
有什麽變了呢?
她教他善良,他便也做了個善良的人。
想去幫一個與自己絲毫不相乾的貧困村子。
也想替她好好守護住那些無暇的願望。
過去的二十幾年。
全被陰鬱孤獨籠罩。
此刻的他,仿佛置身一場溫暖的夢境,在意的人在親吻他,關心他。
哪怕是不知羞的事,也甘願為他做出來。
心底積攢的所有戾氣,全都氤氳散開。
隨著她淺淺的鼻息,一絲一縷,消失不見。
池珝眸底含笑。
心情頗好。
覺得她的唇和香氣真乖,跟她整個人似的。
還可以明顯地看出來,她的臉和耳尖,通紅火熱的。
讓他怎麽看怎麽想牢牢扣進懷裡。
*
回去之後。
老爺子坐車過來,初衷是想緩和僵持的關系,可一見到池珝,又忍不住訓斥,罵他離家出走沒規矩之類的話。
池珝懶懶地挑眉,跟沒聽見似的。
不像以前叫板,多了些處之泰然的灑脫。
池珝的生活恢復原本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他開始為兒童走失,以及安泰村的希望學校進行詢問和資助。
消失那麽多天。
負責身體健康的私人醫生的季旭陽,自然要上門體檢。
沒什麽大問題。
還是吸煙的老毛病。
他不管去哪兒,身上總帶著煙盒打火機,這次下了趟鄉,煙可能牌子低劣了些,煙草味更重了點。
池珝忍不住咽喉不舒服,略微發癢。
他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