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過去的?”
“我有司機。”
周挺在猶豫會不會被司以寒剁了腦袋,他想了一會兒,說道:“我把定位微信發給你,有什麽事立刻跟我或者跟寒哥打電話,千萬要注意安全。”
“謝謝周挺哥。”
具體定位比較偏,不是在市區,而是在下面的縣山區。俞夏不著急過去,她在H市買了個小行李箱順便買了台電腦,裝模作樣的放進車後備箱。
山路不好走,俞夏後悔開司以寒的車了,他的車多是轎車型,走山路就是自虐,今天也是懷念越野的一天。
晚上八點才到營地,夜幕深沉,山裡一片寂靜。營地的燈光孤獨的亮在黑暗裡,門口有站崗的人,俞夏把車停好打電話給司以寒。
響到第二遍,司以寒接通,“夏夏?”
“我給你送了一份禮物,現在已經到了,你去營地正門口接一下。”
“什麽?”
“你接就知道了。”俞夏說。
“劉昕。”
俞夏聽到司以寒在那邊喊劉昕,急忙說道,“你自己拿,很隱私的東西,不能經劉昕的手。”
司以寒脖子上夾著手機,正在穿褲子,劉昕探頭進來,“老板?”
“沒事。”司以寒提上褲子敞著腿系皮帶,因為要補拍鏡頭,他的頭髮又剃回了之前的短寸,顯得英俊五官越加悍利。他拎起外套穿上,掛斷電話往外面走。
打著哥哥的名義騙俞夏跟他領了證,沒有按照約定去辦離婚,躲了俞夏四年怕她提出去辦離婚手續。在情緒極度失控的時候,司以寒也幻想過,俞夏若是喜歡他,男女的喜歡。哪怕讓司以寒立刻去死,他都願意。
在一樓碰上榮豐,榮豐咬著煙藏匿在黑暗裡,一眼看到司以寒,“這是去哪?抽煙嗎?”
司以寒本來懶得搭理榮豐,走出去兩步,倏的停住腳步,腳後跟一碰地面回頭,輕描淡寫道,“夏夏打電話說送了個東西給我,在門口,讓我去拿。神秘兮兮,也不知道是什麽。”
榮豐:“哦豁!”
“她就喜歡玩這些。”司以寒淡淡的整了下衣服領口,難掩眉宇間的得意,“小姑娘麻煩的很。”
榮豐咳嗽一聲,從陰影裡走出來審視司以寒,“不是有四年沒跟你玩過了?”
司以寒臉色頓變,轉身大步就走,頭也沒回。
“聊聊唄,我怎麽記得她四年沒跟你送過東西你?”榮豐第一次見俞夏,是跟司以寒合作的電影片場。冰冰冷冷的少年,接到電話眉梢忽然就融化了,長腿飛快的衝出門,在門口又裝模作樣的放慢。榮豐站在高處,看到司以寒走出去那瞬間演技達到了巔峰,影帝級別,很快就帶著個女孩進來。
司以寒的妹妹,特別可愛一姑娘。
司以寒在她面前是沒有底線的,喪心病狂。
營地高大的圍牆上架著照射燈,照亮了整片山地,司以寒走出門沒看到人,他拿出手機要撥號,正前方車燈忽然亮起,隨後一輛奔馳緩緩開了過來,熟悉的車牌。
司以寒拿著手機,歪了下頭。
車一直開到他面前,司以寒單手插兜把手機裝回去,抬起冷冽的下巴。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俞夏嬌俏明豔一張臉在黑暗裡格外明亮,她的手肘壓在車窗上,下巴墊著手,嗓音清悅,“嗨,司先生,你的快遞已送達,請簽收。”
站崗的人都看了過來,司以寒靜靜看著她。
俞夏眨眨眼,“你要拒簽嗎?”
司以寒凜冽步伐往前面走,進部隊要換上軍裝,司以寒穿著部隊日常的軍綠色長褲,勾勒出筆直長腿。裡面是偏暗的短袖,松垮垮的披著外套,剛洗完澡被俞夏喊出來。
俞夏第一次見他真人穿軍裝,英俊的讓人移不開眼。司以寒的身高,穿這樣的衣服好看死了。
司以寒一直走到車前停住腳步,俞夏心跳的飛快,逆光下司以寒的五官深刻沉邃,瘋狂心動。
“司以寒。”
司以寒彎腰往車裡看了眼,就俞夏一個人,他冷著臉抬起手。
俞夏以為他要發脾氣,立刻閉了下眼,司以寒的手輕飄飄落到俞夏的發頂,骨節分明的大手微微收攏,揉了把俞夏的頭髮。
“簽哪裡?”
他直直看著俞夏,目光沉的晦暗。
俞夏把白淨的臉伸過去,臭不要臉道,“這裡。”
司以寒眸光更加的暗,他回頭看了看來路,側了下身擋住別人的目光,把唇落到俞夏的額頭。
這一落兩個人都停住了動作,俞夏心跳的飛快,身體緊繃。
司以寒的手控制著力度,但還是緊緊貼著俞夏的頭,俞夏不知道現在響的洪亮的是誰的心跳,空氣熾熱。
心跳和呼吸交纏,俞夏開口,“以寒哥哥,你不把禮物帶進去嗎?”
司以寒拉開距離,站的筆直,“現在進去?吃飯了嗎?餓不餓?”
“中午在高速上吃了一顆粽子,飯很難吃,我就沒吃。”俞夏還把手臂搭在車窗上,抬起軟綿綿的眼看司以寒,“餓了,你這裡有吃的嗎?”
“下來。”
“沒力氣拉車門。”俞夏真的餓了,她的脾氣,以往這個時候早就發作了,誰敢讓她餓著?可為了見司以寒,她就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