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寒也不解釋,問道,“有誰不玩嗎?”
管道具的躥了起來,位置就在俞夏那邊,司以寒長腿一橫坐了過去,身子往後貼著椅子靠背偏頭跟俞夏說話,“你會玩嗎?”
俞夏第一次見司以寒這個樣子,十分稀奇,不住的往司以寒身上看,“不會。”
“坐近一點,我教你。”
“少爺,你可給夏夏教點好的吧。”榮豐打出一張牌,司以寒就杠上了,摸牌,再杠,再摸牌杠上開花。他們的玩法,送杠比送胡輸的更大,榮豐手裡好幾張杠牌。
“夏夏工作不忙?怎麽過來了?”榮豐一雙眼透著八卦,恨不得立刻把司以寒的底給掀了。
“不太忙,過來看看寒哥。”
劉昕狗腿子似的送來一飯缸橘子,他們這個男人劇組實在太糙了,連個正經的果盤都找不到,他最大的精致是用飯缸裝著水果。
主要是俞夏太精致了,高高在上精致的小公主,直接給塑料袋實在磕磣。
“謝謝。”俞夏接過飯缸也沒地方放,端在手裡涼颼颼的,司以寒碼著牌,背後長手似的伸過來穩穩端住飯缸。
“難怪昨天以寒那麽嘚瑟。”榮豐嘖了一聲。
俞夏柔嫩白皙的手指細細剝著橘子,連上面的白絲都要拿掉,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大大方方把一瓣橘子喂給司以寒。皙白的手指碰到司以寒的唇,紅白分明,分外豔麗。
頓時全組人頭皮發麻,祈求的眼神看向榮豐:能不能把這位大爺搬走?太礙眼了!
現在都流行當眾強行殺狗了!
這部戲主要劇情是後半段在戰亂國家,國內的劇情就是司以寒飾演角色的成長,沒什麽重要配角,大部分都是工作人員。
也沒什麽好避諱。
冰涼的橘子酸甜,司以寒慢條斯理的吃完,評價,“今年的橘子很甜。”
是嗎?榮豐昨天吃橘子差點沒酸死,是不是劉昕藏了好的橘子?
榮豐朝俞夏要了一個橘子,一邊打牌一邊剝,吃了一口瞬間酸的眉毛飛舞,強行忍住酸淡笑著遞給旁邊的製片人,“是挺甜的,你嘗嘗。”
司以寒的味覺他媽的是壞的!
要不就是這人故意偏別人吃!
俞夏的橘子就沒碰到嘴唇,司以寒把剩下大半個拿走,淡淡道,“橘子涼,換個其他的吃。”
劉昕跟個狗腿子似的又竄進來送了一茶缸水煮板栗。
司以寒把酸的過分的橘子吃完,抽紙擦乾淨手才繼續打牌,司以寒打牌的時候很少吃東西,他主要是嫌髒。
都知道司以寒的習慣,也不來犯忌。
俞夏來就不一樣,劉昕那個狗腿子找了一大堆零食送過來,俞夏自己吃還不行,順手喂給司以寒。
下午的牌打了三個小時就停了,主要是榮豐吃狗糧吃的想得糖尿病。
四點半,雨停了,榮豐和司以寒去看拍攝場地,換上雨膠鞋出門。山間冷空氣涼薄,透著濃重的寒,薄霧在山腰盤旋,天高海闊。
“你們怎麽回事?”榮豐審視司以寒,“司以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腦子不好了?那是你妹妹,也下的去手?”
“我們四年前就結婚了,阿姨——我俞家的媽媽,她做的證婚人。”司以寒單手插兜抬眼看向遠處山林,空氣中彌漫著雨後的冷,混著泥土的味道,“我不是她哥哥,我十四歲到的俞家,本來就是當女婿養的。”
“這事兒一直沒公開,怕她接受不了,嚇著她,她什麽都不知道。”司以寒一轉頭,眼眸上揚,唇角的笑溢開,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笑起來真的非常蕩漾了。
榮豐移開眼,隨即又看向司以寒,眉毛皺成一團:“啊?”
“哥哥是情趣,你是單身狗,不懂。”司以寒淡淡嘲諷,難掩笑意。
“那你的這個情趣可真夠高調,媒體粉絲都知道你有個妹妹。你現在公開跟妹妹是情侶,我看你是想死。”榮豐惱羞成怒,就你有老婆!
“不是問題,她現在叫summer,是我的太太。”
榮豐憋了半天,沒眼看司以寒這炫耀勁兒,“你還是先叫女朋友吧,戀愛都沒談。直接太太,你也不怕她跟你急。”
“我在談戀愛,綜藝裡追求她,當著全世界的面跟她談戀愛。”
提到綜藝榮豐更想死了,司以寒出道以來乾的最不理智的事兒就是參加綜藝。知道搭檔是俞夏後,榮豐隻想說司以寒瘋了,按都按不住那種。
“真瘋狂!”
“已經很克制理智。”司以寒取了一支煙咬著,用手遮著風點燃,他偏了下頭,那雙黑眸裡情緒一閃而過,又落回沉靜,“我喜歡她十年了,整整十年,我其實還想做更瘋狂的事。算了,慢慢來。”
榮豐乜斜他,司以寒拿下煙抬頭,眯了下眼,抿笑轉頭片刻又轉回來,嗓音沉著,“我覺得,我現在可以告別心理醫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榮豐:冷冷的狗糧在臉上胡亂的拍。
第29章
晚上雨停,又有夜戲。
俞夏以前就極煩大夜,簡直就是在跟生命作對。她裹著軍大衣縮在導演旁看機器,司以寒要拍的是四百米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