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眾打臉。
“不能。”司以寒冷冰冰的看了她一眼,漠然把目光落到手機上。
“林小姐,這事兒確實不方便,孤男寡女在一個房間——”周挺猝不及防接觸到司以寒的目光,那目光狠的要殺人,周挺狠狠一咳嗽,“你們都要對各自的伴侶負責,跟你單獨聊算什麽——”
“有話直說,沒話出去。”司以寒言簡意賅。
“我以為我的搭檔是你。”林嫿一咬牙,看著司以寒的眼,把話直接說出口,“我能要一個解釋麽?”
“你以為全世界都是你的,可不可笑?”司以寒起身,漠然的眼居高臨下,帶著涼薄的諷刺,“我的搭檔從頭到尾都是夏小姐,需要解釋什麽?我和你連朋友都不算,林小姐,誰給你的底氣來質問我?”
林嫿站在原地,定定看著這個完美的猶如天神一樣的男人。
司以寒潔身自好,出道十年不跟任何異性藝人接觸,也幾乎沒有緋聞。司以寒對誰都高冷,對誰都冷漠,這樣的冰山更能激起她的征服欲。
她覺得自己能追到司以寒。
“我對你客氣是給林長宇面子,這面子你硬往腳底下踩,那很抱歉。”林長宇是林嫿的叔叔,文宣部部長。司以寒跟他關系不錯,對林嫿就沒有下死手,但林嫿一而再的挑戰他的底線,司以寒也不想給她臉,“做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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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夏吃午飯的時間把司以寒那條微博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節目組通知要去拍攝下午場,俞夏放下手機起身簡單的補妝,走出門去。
“節目組剛剛官宣了,可能寒哥的粉絲會激烈點,你先不要看微博,也不要隨便懟粉絲。”司以寒艾特俞夏,隨後俞夏轉發,粉絲都瘋了。司以寒是什麽級別的流量?這就是火山爆發。
“激烈點?你對點有什麽誤解?”俞夏嗓音仍然是柔軟,她拿起限量版的鉑金鑽石包,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往外面走,“我很低調,不會輕易跟人掐架。”
低調都要哭了好麽?再沒有比你更高調的人看。
俞夏走出門,蘇洺就不能再跟了。她膽戰心驚,連粉絲群都不敢打開,感覺自己像個叛徒。俞夏是她的姐妹合夥人朋友,卻搶了她們共同的男神。
俞夏穿過休息間長長的走廊,轉角看到站在出口處的司以寒。他穿了件霧霾藍毛衣,直接套在白襯衣外面。毛衣柔軟寬松,看上去十分溫暖。袖子遮到手背,松松散散的單手抄兜注視著俞夏。那雙腿長的過分,逆光之下,俊朗筆挺。
這麽挑戰人類審美的搭配,司以寒是怎麽穿出這麽驚豔的效果?清冷如玉的臉在毛衣的襯托下有幾分溫沉,濃密睫毛下瞳仁黑的如同墨玉。
俞夏踩著高跟鞋,走向司以寒。門口金屬裝飾片倒映出俞夏的身影,俞夏目光掠過,驚覺他們穿的很像情侶裝。
佔便宜了!
哦豁!真棒!俞夏內心雀躍。
“司——”俞夏走到司以寒面前,斂起了目光中的情緒,像個漂亮高貴的孔雀斂起了尾巴,高貴典雅的停在司以寒面前,“司老師。”
“俞老師,下午好。”
“任務卡你拿到了嗎?”
“等你一起拿。”司以寒和俞夏一起往外面走,他拉開門讓俞夏出去,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卡片,語調緩慢有著迷人的磁性,“下午去遊樂場,完成——情侶必做三件事。”
情侶兩個字從司以寒嘴裡說出來,有種令人眩暈的蘇感。俞夏仿佛是踩在尖叫雞上,每走一步都發出聲嘶力竭的尖叫。心跳加速,停住腳步往卡片上看,盡量不去看司以寒,但他充斥了整個事件,俞夏的耳朵滾燙,“情侶必做三件事是什麽?”
頭頂就是司以寒的呼吸,霧氣繚繞的冷杉林再次籠罩過來。俞夏隻盯著司以寒的指尖,他的手指很長很漂亮,很想咬一口他的指尖。
“一起坐摩——天輪,不要摩天輪。”司以寒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俞夏看到摩天輪臉色也是有些古怪,“確實要不起。”
司以寒看了俞夏一眼,目光深沉,帶著幾分意味深長。俞夏頓時明白他在看什麽,硬著頭皮迎著司以寒的目光,毫不客氣的看回去,“反正不是我一個人丟臉,你也有份兒。”
俞家父母工作繁忙,俞夏就一直很向往遊樂場,特別是那巨大的摩天輪。十一歲生日,她央求司以寒去坐摩天輪。排隊一個小時,到俞夏的時候司以寒發現她的裙子上有血。兩個人都嚇到了,司以寒那張冷靜的臉第一次閃過慌,抱著俞夏就往最近的醫院跑。
“我的丟臉最多佔十分之一。”司以寒把約會三件事全部劃掉,選擇了全息遊戲射擊以及攀岩。他面無表情把任務卡還回去,一張冷臉如同雕塑,透著股不近人情。
“摩天輪有什麽往事嗎?”旁邊跟著工作人員試探著問道,“聽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
“沒有。”司以寒和俞夏同時發出聲音,俞夏倏然轉頭看他,兩個人目光對上。司以寒喉結微動,漫不經心的移開,“車在什麽地方?需要自己開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