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夏沒有戴口罩,從北門出去拿出手機找司以寒的號碼剛要打過去,身後喇叭聲響,俞夏回頭。一輛黑色賓利開了過來,司以寒很喜歡開賓利,他有好幾輛同款同色不同車牌的賓利,跟直男的格子襯衣似的。
俞夏快步走過去拉開副駕駛車門,一眼看到駕駛座上的司以寒,他穿黑色高領毛衣,駝色羊毛大衣敞著領口。高挺筆直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銀邊眼鏡,細細的金屬邊眼鏡框落在他肅白的肌膚上,有種清冷的禁欲感。
“上車。”
俞夏坐到副駕駛,拉上安全帶不動聲色的調整呼吸,司以寒穿這套衣服太欲了,她用余光去看司以寒骨節分明的手指,他的手很乾淨,從不戴什麽飾品,只有手腕上一塊黑色手表露出金屬的冷光。
“去哪裡吃飯?”
司以寒單手扶著方向盤,打方向並入北門口的支乾道,另一手抽出同款黑色保溫杯遞給俞夏,“跟電視台的人吃飯。”
“二台的?”俞夏接過保溫杯,司以寒就收回手,英俊的臉清冷如玉。
“嗯。”
以前司以寒不避諱帶俞夏去參加飯局,後來司以寒人氣越來越高,他就隻帶俞夏去參加私宴。
“私宴嗎?”俞夏認識司以寒的保溫杯,她擰開蓋子聞到香甜的牛奶,老幹部的保溫杯竟然不泡枸杞?“誰的局?”
俞夏抽紙擦掉嘴上的口紅,才很輕的喝了口甜牛奶。牛奶甜的恰好,並不過分,是俞夏一直喜歡喝的口味。
“不是私宴,帶你見見人。”司以寒把車拐上主道,語調緩緩沉慢,是公事公辦的態度,“既然你進了這個圈子,就沒什麽可避諱。我早該給你鋪路,我做的不好,這幾年對你的關心不到位,讓你受委屈了。”
俞夏含著熱牛奶,直直看著司以寒冷峻的側臉,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燈影下他的臉沉刻深邃。半晌俞夏咽下牛奶,搖頭,“我沒有受委屈呀。”
“我——俞家的掌上明珠,沒有特權就是委屈。”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了!
第24章
哥哥,你這是秋名山漂移吧?也不怕撞了。
俞夏嘴角上揚,“司以寒。”
“嗯?”
“你談過女朋友嗎?”
司以寒蹙眉,冷峻眉毛有幾分不悅,“沒有。”
俞夏的笑意更深,“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前方紅燈,司以寒踩下刹車,轉頭注視著俞夏。暮色四合,華燈初上,燈影下司以寒的側臉深刻令人怦然心動。
“有嗎?”俞夏攥著保溫杯,看著司以寒的眼。
窗外車燈閃過,玻璃鏡片折射出冷光,直行的紅燈變為綠燈,司以寒說,“有。”
一瞬間俞夏心跳的飛快,鼓點密集,她耳朵發紅。
她抬起下巴,聲音發出的時候胸腔裡引起共鳴,令人眩暈,“她叫什麽?什麽時候介紹給我認識?”
漫長的沉默,俞夏抿了下嘴唇,連名帶姓的叫他,“司以寒。”
司以寒不理她,繃著冷硬的一張臉目視前方,嘴唇抿成了清冷的線。
“那你要帶我跟誰吃飯?”
“電視台的高層。”
俞夏放下保溫杯,從包裡找到硬糖盒子,取出一粒遞到司以寒唇邊,“我現在混的還可以,不太喜歡飯局。”
白生生的手指就在面前,糖塊是淡粉色,散發著酸甜香氣。
司以寒咬走糖塊,唇擦過俞夏的手指,司以寒喉結微動,道,“就介紹你給人認識,你隻吃飯就好了,其他的交給我來處理。”
俞夏並沒有抽紙擦手,她就那樣拿了一顆糖放自己嘴裡,手指又擦過紅豔的嘴唇。氣壓驟然低了下來,空氣中彌漫著甜蜜的糖果香氣。
“你胃病好了?”
“嗯。”
你嗯個什麽?俞夏若有所思,司以寒如果喜歡的人是她,為什麽不說呢?憋了這麽多年是比誰更能裝?飆演技呢?
俞夏雖然不是演員,但演技還不錯。
飯局是電視台高層,包括台長陳老一共有五個人。
“這是夏銘影業的副總,summer,真名叫俞夏。”司以寒介紹俞夏。
“我知道你們在做那個什麽節目。”
“戀愛真人秀。”歐陽接話,起身伸手,“歐陽。”
俞夏挨個問好,隨後坐在司以寒身邊,司以寒在這種飯局上倒是不那麽冷,不隨意懟人。司以寒這幾年作品產量低,其他方面也沒閑著,他是一直在做房產和影院。和電視台人關系不錯,也在情理當中。
“以寒,老爺子最近怎麽樣?”
司以寒回頭看了眼俞夏,才點頭,“挺好。”
俞夏臉上並沒有多余的表情。
司以寒和陳老聊了兩句家常,司以寒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下,一飲而盡。司以寒在的飯局,是不允許俞夏喝酒,俞夏對酒並沒有多少好感。司以寒帶俞夏出來也是晃一圈,證明俞夏是他的人,更不需要俞夏做什麽。
晚上九點飯局結束,俞夏接過司以寒的車鑰匙要出去開車過來,司以寒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非常突然,俞夏回頭。被他握著的地方熾熱滾燙,她面上保持著冷靜回頭,“司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