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挺高。”俞夏看有人在搶,已經出價八百萬美金了,她對鑽石沒有什麽執念。
“這顆藍鑽上一次面世是九零年,快三十年了。”司以寒直接標了一千萬。
俞夏懷疑的看向司以寒,“你到底有多少錢?別玩破產了。”
“看不起你男人嗎?”司以寒偏了下頭,轉頭看過來,那雙黑眸流光溢彩,分外勾人,“嗯?”
他的尾音沉沉的啞。
俞夏一失神,司以寒出了第三個價格,一千三百萬美金。
俞夏算了下她的錢,夏銘影業運營不錯,投資的項目都有回報。今年底應該能到手幾個億,算了,司以寒真破產了,她養著。
最終司以寒億一千三百萬美金拍下藍鑽。
因為要回去錄節目,他們當天晚上就直飛S市。俞夏以為司以寒會把藍鑽送給他,結果這人仿佛失憶一般,直接沒有再提這件事。
俞夏頓時想去給司以寒充個終生QQ藍鑽,狗男人,藍鑽是打算送給誰?
第四次錄節目,約會地點是雲南,偏遠地區錄節目被圍堵的概率比較小。他們從寧蒗自駕到瀘沽湖,進入十一月,天已經很冷了。
越野車在公路上飛馳,陽光明媚。高原的陽光十分純粹,沒有一絲的遮掩,就那麽直接的曬在大地上。大片潔白的雲飄在天空,有一些低到幾乎碰到山脈,壓的極低。
“寒哥,我可以點歌嗎?”
司以寒打開車載音樂,“聽什麽?”
“你現場唱。”俞夏轉頭看司以寒的側臉,他單手扶方向盤。穿著黑色毛衣,毛衣領口貼著喉結,側臉線條偏冷,十分英俊,“可以麽?”
“不可以。”司以寒修長手指敲了下方向盤,嗓音沉的悅耳。
“為什麽?”
“我現在嗓音條件不太好,唱歌辣耳朵。”
俞夏喉嚨一哽,忍不住反駁道,“誰說你唱歌辣耳朵?沒有的事,網上那些東西你信就上當了,你唱歌非常非常好聽!”
司以寒最後一張唱片銷量大爆但口碑很差,當時大批營銷號出來站隊說他江郎才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唱過歌。一個出道時被稱上帝吻過的嗓子,天籟之音的男人,就此沒開過口。
後面一排工作人員點頭,到底是誰耳朵有毛病說司以寒唱歌不好聽?
“你想聽?”司以寒眉宇之間有寵溺,他對俞夏幾乎是有求必應。
“司先生。”
司以寒抬起一根手指,又輕輕落下,很輕的打著拍子。一段清越純粹的民族小調就響在車廂裡,非常乾淨,仿佛太陽底下最純淨的冰塊碰撞發出的聲音。
俞夏幾乎要屏住呼吸,怕影響了司以寒。
司以寒唱的是藏語,起調不高,婉轉悠揚,獨特的男低音華麗美奐美輪。
車內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拍攝司以寒唱歌的樣子。封麥三年,首唱是在他們節目裡,又要爆了。
太乾淨了,俞夏忍不住打開手機錄音。
司以寒忽然停下來,“給我喝一口水。”
俞夏連忙打開水遞給司以寒,他拿起來喝了一口,起了興致,“我現在高音不太行,有可能起不上去,你湊合聽聽。”
水還了回去,俞夏碰到司以寒乾燥溫熱的指尖。
司以寒起了高音。
婉轉的高音徒然升起,有種撥雲見日的明亮感。瞬間世界都亮了,如果這是湊合的話,俞夏不知道現在音樂圈還有誰是專業的。
司以寒的音色唱高音偏華麗,太乾淨了,他聲音落下那一刻俞夏還在恍惚。
這段藏語歌俞夏聽過,她在日喀則的街邊曬太陽,一家非常陳舊的店面在放這首小調。
中間那段高音太美了,俞夏就去問了店主是什麽意思。
日喀則宗教氣氛濃鬱,這首歌是當地的一首小調。整體帶著一點宗教色彩,高音部分婉轉似歌又似詩經吟唱。
司以寒拎起水喝了一口,道,“這首小調叫聖潔的神女山。”
俞夏默默看向司以寒,“不是日光神的信仰嗎?”
司以寒唇角上揚,他唱過歌後嗓音就顯得慵懶,“你的翻譯是五毛錢雇的?”
“我就是那個五毛錢。”俞夏關掉錄音,說道,“我在日喀則聽過,你唱的非常美,我聽到了信仰。”
“做第三張專輯,我在那邊待了一段時間。確實和信仰有關,這個沒翻譯錯。”
“那說明我的這個五毛錢翻譯還是有點東西。”俞夏在心裡默默算了下時間,她在英國讀書時收到過一張司以寒從珠峰寄出去的明信片,“你在那邊高反了嗎?”
那張明信片現在還保存在書房,司以寒的字崢嶸剛正,一股子瀟灑勁兒。
落款司以寒。
在策劃盛夏時,俞夏第一反應就是去西藏走一遍司以寒走過的路,結果半道高反嚴重,半路打道回府。
“還好。”司以寒道,“有時間我們再去一次。”
俞夏立刻搖頭,“我很嚴重,我可能陪不了你。”
司以寒看了俞夏一眼,“你高中同學錄,寫過最浪漫的事是跟喜歡的人一起到世界最高峰呼喚對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