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以寒很輕的捏了下俞夏的後頸,似安撫,“我有分寸,回家就休息,晚上等我回來。”
司以寒把俞夏送到家就走了,她睡了一路沒有再睡的意思,端著橙汁進書房打開文檔,她是劇本和小說同時進行。
剛寫了個新章開頭,電話響了起來,俞夏接通商銳的聲音就直衝過來,“你跟寒哥沒事吧?”
“沒事,怎麽了?”
“早上的熱搜是林嫿放出來的,你知道嗎?”
“知道。”
“她是有病。”商銳罵完,又用一種炫耀的語氣,“中午熱搜是我買的,我手裡還有其他的料,我要慢慢錘死她。”
那你可真棒棒。
“你自己也小心點,不行就不要參加真人秀了,你做幕後也是大佬級別,何必摻和這些爛事呢?”
“你和蔣榮還有聯系?”俞夏直接問。
“啊?沒有,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沒有跟他聯系,你提了之後我就沒有再跟他聯系了。我們本來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沒什麽好來往——”
“他跟你要過我的電話號碼?”
“啊?你怎麽知道?”
“你給了?”
“不可能,我怎麽會給?”
“為什麽要我的聯系方式?”
商銳在拍廣告的間隙出來跟俞夏邀功,靠在欄杆上咬煙,聞言他一舔嘴角,露出幾分不屑,“你不是火了嘛,自然有人注意到。”
“注意到什麽?”
“注意到你的顏值,蔣榮本來就是浪蕩的人啊,花心大少爺,就盯著那些長的好看的下手。”商銳叮囑道,“就算他追你,你也別搭理。”
“他不會追我。”俞夏點了下桌面,已經弄明白怎麽回事了,蔣榮加她微信單純的就是見色起意,“我上熱搜了,我是俞仲海的女兒,他怎麽敢追我?就算他有那個色心,也沒那個膽子。”
“你最近小心點吧。”
“你也小心點,林嫿背景那麽大,你得罪她幹什麽?別沒事找事。”
“我聽到一個消息,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什麽消息?哪方面的?”
“關於寒哥的,也不是挑撥你們兩個的關系,就是給你提個醒。具體你要怎麽判斷,那是你自己的事,我是覺得你應該有知情權。”
這麽嚴肅?商銳很少一句話說這麽長。
“到底什麽事?”
“當年踩俞家的事,司家也有插手。”
“哪裡來的消息?”
“我爸喝多了說的,俞家倒的真正原因是三家在爭X電項目,項目最後落到秦家,就是秦宇他爹手裡。不過當年還有很多不能提的原因,你想想司家當年的立場。”商銳壓低聲音說完前面那段後,道,“司以寒可是一直跟司家有來往,別的我不說了,說多了顯得我是挑撥離間的事兒精。”
“你就是挑撥離間的事精。”俞夏忽然就明白司以寒那句話的意思,她笑了一下,說道,“你爸最近好嗎?”
“還是那樣唄,不過他挺討厭司以寒的,他說司以寒心術不正,在外面辦事手段特別極端。”
“就你正,你全家都正。”俞夏毫不客氣的懟了過去。
“我爸說的又不是我說,你懟我就不講道理了。”=初~雪~獨~家~整~理=
俞夏也沒想跟商銳講道理,她雖然不懂經商,但懂人性。幾家明爭暗鬥,這些她也知道一二,只是她不想去碰。
俞夏在書房坐到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室內漆黑,一片寂靜。俞夏坐了很久,直到樓下有聲響,她起身走了出去。
司以寒拎著便利袋進門,拿掉口罩進廚房開燈。一樓一片通明,俞夏趴在欄杆上往下看,司以寒脫掉外套裡面就隻穿襯衣,身材修長挺拔,脊背溝壑似乎透過襯衣映出來,十分好看。
他挽起襯衣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鐲,他沒有再戴那塊手表。
通體肅白的肌膚,深色手鐲竟有種古樸神秘的封印感,他在做飯。
司以寒一開始也不會做飯,他們家有保姆,有最好的廚師。
司以寒雖然爹不著調媽不靠譜,但他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小少爺。他學會做飯是有一次俞夏滾在他的床上看小說,捧著書用一種特別幻想的語調惡心兮兮的說霸總男主為女主做飯迷之蘇氣,她就希望以後找個會做飯的老公。
穿上盔甲能上陣殺敵,脫掉盔甲為愛人洗手作羹湯,多麽蘇氣的男人啊。
司以寒現在已經學會了怎麽嫻熟的拆魚骨,剔除魚刺。他握著廚刀利落的從魚背劃開,分出骨肉,拿鑷子拆魚刺。
身後腳步聲響,司以寒沒回頭,“冰箱旁邊有蛋糕,今天回來晚了。”
俞夏找到蛋糕,打開蓋子拿杓子挖了一口,香濃的紫芋蛋糕,沒有特別甜。俞夏靠在一旁挖了一杓送到司以寒嘴邊,“吃嗎?”
司以寒咬走蛋糕,“稍微遠一點,有魚腥味。”
俞夏走過去從後面貼在司以寒身上,越過他的手臂看案板上的魚,也不說話。
司以寒把魚刺剃乾淨,放進碗裡醃製,洗了幾遍手才把魚腥洗掉。轉身撈過俞夏的腰,低頭親她,“幹什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