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醫院。”俞夏蹙眉,她最煩醫院,拉過醫藥箱在裡面找退燒藥,“在家吃點藥就行,去醫院就要吊水,難受死了。”
“不行。”司以寒抬手整了下衣領,壓下脾氣道,“你自己換衣服,還是要我幫你換?”
“我不去醫院。”俞夏打開保溫杯蓋子,從醫藥箱裡翻出退燒藥取出兩粒,仰頭把藥喝下去,“反正我不去。”
司以寒抬眼,目光凌厲,“俞夏。”
“那你抱我去。”俞夏伸出手對上司以寒的目光,慫了幾秒,但比起去醫院,俞夏寧願面對發脾氣的司以寒,“換季感冒,每年都有這麽幾天,如果半夜我還發燒再去醫院,好吧?”
俞夏因為發燒,眼角濕潤,可憐兮兮。
兩人對峙片刻,司以寒從醫藥箱裡面找到退燒貼,一步跨到俞夏面前,把原本想起身離開的俞夏又按回去。
俞夏屏住呼吸,仰起頭看司以寒冷冽的下巴線條。司以寒靠的很近,腿貼著俞夏的膝蓋,俞夏悄悄抿了下嘴唇,熱烘烘的氣息中聽到自己的心跳,“好了嗎?”
司以寒把退燒貼貼好,並沒有立刻退開,他看著俞夏的頭頂片刻,黑眸多了幾分克制,“兩個小時後我去給你量體溫,不要鎖門。”
三十九度五,發燒的事兒俞夏就不能再作了,回到房間打開空調暖風。縮進被窩,感冒藥讓她昏昏欲睡。
司以寒說他是男人,所以俞夏不能再肆無忌憚的穿性感裙子?穿了怎麽樣?他們又不是親兄妹。
來啊,躁動啊!
房間裡漸漸升騰起暖意,俞夏陷入昏睡。光影接憧而來,十三歲司以寒穿著白色襯衣站在門口,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俞夏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看的人,少年乾淨的如同山間清泉,純粹沒有一絲的雜質。他仿佛是漫畫裡走出來的人,光從他身後落進來,他白淨的肌膚被映了成半透明色。
“這是司以寒哥哥。”父親推著司以寒的行李箱進門,笑的和藹可親,“以後住我們家。”
俞夏呆呆的看著,父親過來抱起了俞夏,溫柔的給俞夏穿上拖鞋,“跟哥哥打招呼。”
一轉眼他又成了成年的司以寒,光芒四射的舞台,燈光從四面八方落到他的身上,萬眾矚目。他完美猶如神祇,站在光裡,站在世界中心。
俞夏猛然清醒,身上一片潮熱,汗濕的皮膚直接貼著被子。室內一片通明,電話在枕頭下面嗡嗡震動。俞夏揉了揉眉心,天天夢司以寒,什麽時候能夢想成真?
手機上跳出蘇洺的名字,俞夏停頓許久才接通,“蘇總。”
“商銳的合同出了問題你知道嗎?二台不跟他簽你的搭檔,有人搶資源。”
“戀愛綜藝算什麽資源?這是誰瘋了跟商銳搶?誰搶的?”俞夏驚了,商銳在國內小鮮肉圈算頂流,參加這麽個綜藝是給節目組面子。這玩意也有人搶?
“不知道,我也是剛接到消息。劉製片說高層攔下來的合同,他們什麽都不知道。”
俞夏口渴的難受,拿起桌子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頭疼的不那麽厲害,掀開被子發現自己隻穿了一條內褲,衣服呢?
內衣卷在被子裡,可能是她睡覺的時候嫌熱就脫掉了。裙子整整齊齊疊好放在沙發上,俞夏一下就氣笑了。媽的!司以寒這都能忍???他是不是不行???
疊衣服這種事也就司以寒乾的出來,俞夏披上睡袍找到遙控器打開窗簾,陽光瞬間湧進房間,俞夏深吸陽光,“蘇洺,你說我長的醜麽?”
“誰說你醜?你是天仙好麽!小仙女你最最最美了!為什麽這麽問?”
“沒什麽,就覺得很失敗!”狗男人!!進房間來給她疊性感睡衣!人乾事!
“你失敗什麽?你是人生贏家!你有錢有才長的好看你老公還是司以寒,媽的,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男神,是你的啊!”
不是她的,她□□那個人還能把睡衣給疊好。
俞夏看下光下自己皙白的肌膚,嫩的她都想親一口,司以寒是個成大事的人啊!
“你說搶合同這事兒會不會是你其他追求者乾的?你想想最近還有哪方神仙追你?”
“沒有了,我自閉了一年,交際圈一米窄。怎麽會有追求者?一個破節目這麽多事兒。”俞夏起床在陽光裡走進浴室,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美則美矣,就是沒有什麽精神,她拍了拍臉,給自己拍出紅暈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天地下還沒有我怕的東西。”
商銳昨天打電話應該就是為了這個來,俞夏當時以為是要討論上熱搜的事,就沒有回商銳的電話。
“俞總有魄力。”蘇洺不服不行,俞夏有橫的資本。
這事兒聊不出結果,俞夏掛掉了電話去洗澡。早上八點半,俞夏出房間下樓,客廳空無一人。廚房什麽吃的都沒有,俞夏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打算點外賣,門鈴聲響,俞夏起身過去打開視頻門鈴,戴著口罩的一張臉就懟到了屏幕上,“給你送早餐,開門。”
俞夏放商銳進大門,上樓拿了一件外套穿上,再下樓商銳已經進門。他穿一身牛仔,歪戴著帽子,耳朵上的耳釘湛湛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