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停了車,走下去,拋下一句:“你問這麽多幹嘛?”
池中月連忙下車,跟著她的腳步,“問問不行嗎?”
任清野步子邁得大,後面的池中月小跑著才跟上。
聽著她這急切的聲音,任清野莫名覺得很解氣。
爽。
“不行。”任清野說,“個人隱私,不想說。”
“好。”池中月說,“不問就不問。”
池中月閉上了嘴,暗暗想,心裡再好奇,她也絕不再多問一個字。
任清野:“……”
臥槽,居然還真不問了。
也是這時候,池中月才注意到他們進了一個小倉庫,黑漆漆的,四周亂七八糟地堆著貨物,整個空間都充斥著劣質塑料味兒和一股發霉的味道,就只有中間開了一盞昏黃的燈,擺著一張破桌子,桌子旁坐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鍾崢,還有一個人池中月不認識。
鍾崢看到池中月,倒是不驚訝,池中月也不是第一次參與這些事兒了。
他問任清野:“有煙嗎?”
任清野一摸包,空的,“沒了。”
鍾崢站了起來,說:“那咱倆出去買點兒。”
兩人剛轉身,池中月就說:“我也去。”
任清野說:“你怎麽哪兒都要跟著?”
池中月捏著鼻子,說:“這裡太臭了,我不想待。”
任清野嘀咕了句“矯情”就走了,池中月便跟在他們倆後面。
倉庫位置偏僻,他們開著車出去的。晚上十一二點了,這兒的店鋪基本都關完了,好不容易才在一條街的盡頭找到了一家便利店。
任清野和鍾崢就站在櫃台前買煙,池中月去冰櫃裡拿了一瓶水。
結帳的時候,她四處瞧了瞧。
總覺得這便利店怪怪的。
“就這些對嗎?”收銀員問。
任清野點了點頭,煙是他常常買的,兩包□□十,加上池中月的一瓶水,他拿了張一百的給收銀員。
收銀員是個小姑娘,看樣子年齡不大,她看著任清野和鍾崢,臉上露出一副害怕的表情。她接過錢,打開抽屜,拿了零錢出來,說:“一共找您九十五。”
任清野拿著錢,愣了一下。
他把那張五元的留下,把剩下的錢推了回去。
收銀員沒接,說:“先生,我們這兒不收小費。”
任清野目光微凜,他一把抓住收銀員的手,說:“是不收小費還是嫌小費少啊小妹妹?”
收銀員臉色一下子慘白,雙唇發抖,話都說不出來。
任清野說:“要不我給你再加兩百,陪我玩玩?”
收銀員轉為渾身發抖,拚命搖頭,“不……不是……”
池中月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任清野。
他發什麽瘋?
這在池中月滿腦子驚詫的這一瞬間,任清野突然往前一撲,抱著那收銀員的肩膀,整個一用力,隨著貨櫃霹靂嘩啦的一陣亂倒,收銀員就已經被任清野從櫃子後給抱了出來。
鍾崢和池中月都嚇了一跳。
“任清野你他媽吃多了是吧?你……你!”
鍾崢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在一片狼藉的貨櫃後面,蹲著一個驚慌失措的男人。
那男人帶著鴨舌帽和口罩,穿著一身黑,手裡拿著一把刀,倏地一下就站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野哥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警察的天性,對他人求救信號的敏銳度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給野哥打電話!我!晉江王祖賢!命令你們!給野哥打電話!
第26章
那男人一站起來, 雙手舉著刀,豎在胸前, 橫眉瞪目。
但他也在發抖,刀上反射的燈光一晃一晃, 嚇得收銀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池中月給任清野使了個眼色,讓他別動。
鍾崢站在一旁,臉色陰暗。
他抹了一把嘴角, 一腳上去踢落了歹徒手裡的刀。面對兩個高大的男人,那歹徒毫無還手之力,刀被人踢落, 他更慌了神, 手忙腳亂地要去撿刀。
池中月一腳踩住刀,踢開撿刀的男人。
任清野立馬上前, 輕而易舉地把那歹徒反手扣在地面上。
到了這時候,三個人倒是不知道怎麽辦了。
他們不說話,只有收銀員還在哭,大概是嚇壞了。
她哭得驚天動地, 慢慢的,周遭的燈開始亮了, 有人要來了。
池中月說:“報警?”
那歹徒一聽到報警兩個字, 跟個垂死的蟲子一樣掙扎了起來,任清野用力按住他,一巴掌打上去,那歹徒立馬暈頭轉向, 抽抽了兩下,不怎麽動了。
一個是動不了,二個是他也慌了,不敢動。
鍾崢看著任清野,說:“報警?我們?”
真是個笑話。
池中月說:“我們怎麽就不能報警了?我們救了個小姑娘,抓到個搶劫犯,說不定還被表彰見義勇為呢。”
鍾崢冷笑,“多管你媽的閑事。”
這時候,隔壁店鋪裡睡覺的一個男人穿著條褲衩,披著件外套出來了,眼睛都還不怎麽睜得開,佝僂著背走過來,一看,“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電、電話……電話……”那收銀員根本沒聽清池中月他們三個在說什麽,見到歹徒沒了刀,立馬趴在地上從一堆雜亂都貨物裡找了個手機,“報警!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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