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月沒管他的一臉懵,徑直走了。
回到病房的時候,發現鍾崢來了,她打了個招呼,“來了?”
鍾崢點了點頭,“嗯。”
池榮貴坐了起來,看池中月那一臉笑意的樣子,說:“什麽事兒這麽高興?”
池中月笑著沒說話。
鍾崢在削水果,隨口就說:“笑成那樣,找男人了肯定。”
“嗯……”池中月說,“你還挺聰明。”
池榮貴的臉色卻倏地一沉,“誰?任清野嗎?”
池中月張了張嘴,沒說話,算是承認。
“他不行。”池榮貴說,“你別打他主意。”
“他怎麽不行了?”池中月說,“你以前不也說他很能耐嗎?”
池榮貴臉色越來越嚴肅,“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少跟他往那方面搞。”
“我……”
“行了。”鍾崢說,“你小小年紀,少在這方面跟你爸爭,你爸說他不行肯定有他理由,你倔什麽倔?”
池中月冷眼看他,“關你什麽事?”
池中月走了出去,病房外還站著兩個池榮貴的保鏢,她看了他們一眼,兩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你們在這兒守了多久了?”
其中一個一下子清醒了,說:“沒多久。”
“那還打瞌睡?”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特別困……”
“打起精神。”池中月說,“我去給你們買點咖啡。”
她走到樓下,去小賣部買了兩杯衝好的速溶咖啡,拿給那兩個保鏢喝,並問:“什麽時候換班?”
他們說:“明天早上。”
池中月點了點頭,正要走進去,聽到鍾崢的聲音:“貴爺,你是不是懷疑任清野?不瞞你說,我也有點兒懷疑他,我……”
“爸!”池中月突然推門而入,“你的點滴快沒了,叫護士來換吧。”
池榮貴看了鍾崢一眼,說:“你先回去吧。”
鍾崢:“貴爺,我還是留在這兒照顧著,萬一有什麽需要,我……”
“一會兒阿野來了。”
鍾崢哽了下,說:“那好。”
池中月和鍾崢擦肩而過,按了鈴,叫護士來換點滴。
這次是護士和醫生一起來的,護士換著點滴,醫生就查看池榮貴的情況。
“今天還痛嗎?”
池榮貴說:“痛了兩次。”
醫生點點頭,“看了你的身體狀況,手術還要推遲,你晚上要是痛得厲害記得叫我,晚上別離人。”
池榮貴點頭,“好。”
醫生出去沒多久後,任清野來了。
池中月就坐在沙發上,沒看他,直到他走了進來,坐到池榮貴病床旁的椅子上,也沒看他。
任清野遞了張文件給池榮貴,說:“簽好了。”
池榮貴那過來看了看就放到了一邊,這是他的貿易公司跟批發商簽的合同。
“沒事了。”
任清野站起來,說:“那好,那我走了。”
池榮貴點了點頭,“走吧。”
任清野剛跨出門,池中月就跟了上去。
“任清野!”她叫住他,“你站住!”
任清野停下腳步,說:“幹嘛?”
池中月直接勾住他的手,把他拉到一旁的走廊拐角裡,抬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
又來了。
任清野抓住她的手,說:“別亂摸。”
池中月笑著說,“胡茬都長出來了,看來真的沒睡好。”
說著,她又動手去摸。
這回,任清野沒攔她。
“摸夠了嗎?”
“不夠。”池中月說,“這哪兒摸得夠?”
她手指往上挪動,按在任清野的唇上,凝視著他。
任清野有一刻的失神,突然退了一步,“行了。”
他轉身就走,池中月就笑盈盈地跟著他。
只是,一出走廊拐角,兩人頓時呼吸一凜。
病房外的兩個保鏢全都倒在了地上。
任清野飛速衝了進去,池中月反應慢了半拍,跑進去時,看到任清野已經拿著槍和裡面的人對峙上了。
裡面那人,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手裡拿著手術刀,正抵在池榮貴脖子上。
他緊張地看著任清野,刀尖鋒利,滲出了一絲血。
一毫之差,就可以了解了池榮貴,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任清野。
他看著任清野,以及他手裡的槍,沒敢下刀。
任清野舉著槍,說:“你現在要是敢動他,你今天也跑不掉。”
顯然,那個人也知道,所以才沒有在任清野進來的那一刻繼續行凶。
池榮貴顯得很冷靜,他在歹徒猶豫地那一刻就發現了,這是個怕死的貨。
“藏獒派你來的?”
歹徒沒說話。
池榮貴又說:“他給你多少錢?我雙倍給你,我十倍給你!”
歹徒用力一摁,池榮貴這下慌了,“你別動手!你看清楚了,你要是動手,你也跑不掉!”
這時,和保鏢換班的人進來了,他們一看,立馬拿著槍對準了歹徒。
“你看到了吧?”池榮貴說,“你跑不掉的,你放了我,才有活路。”
那歹徒手松了松。
池榮貴以為他妥協了,沒想到他立馬從衣服裡掏出了一把槍,抵在池榮貴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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