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氣的。”蘇悅笑了笑,婉拒。
哪怕蘇悅摘了草帽,但她依然帶著口罩,方奇看不到她的臉,覺得一陣可惜,不過她顯露在外白得像牛奶一樣的肌膚,還有那雙像是沁了一汪水的眼睛,足以讓他看迷了眼。
而且,他沒想到她的聲音還這樣好聽,低低柔柔的,要是在床上叫上一兩聲,嘖,還不知道多嬌,多悅耳,怕是讓人的骨頭都酥了。
越想著,方奇看向蘇悅的眼神越亮。
“蘇小姐別介意,這幾個水果不值什麽錢,我媽吃了餃子,直說好吃,交待了我一定要將水果給你們家送過來。畢竟吃了你們的,不回點禮,她老人家的心裡也不舒服,你就別推搪了。”方奇堅持將水果遞給她。
“李阿姨太客氣了。”蘇悅看見隔壁家的鄰居這樣誠心,隻好伸手接下那袋水果,“謝謝了。”
方奇心裡一喜,他的目光落到了蘇悅纖細白嫩的腳踝上,看見上面微微紅腫了,“你這是腳受傷了?”
蘇悅現在被江詞背著,被陌生人看到,她覺得有點好意思,想要趕緊進屋,“嗯,在山上扭了一下。”
“我家裡有跌打扭傷擦的藥酒,我去拿來給你用吧,藥效很好的。”方奇熱情道。
“不用了,家裡有……”
“話真多。”這時,江詞直接打斷了蘇悅的話,語氣帶著幾分不耐煩。
“謝謝你的水果,我們要進去了。”蘇悅擔心江詞說出什麽不好的話,她趕緊對方奇說再見,然後她摟緊江詞,輕哄著:“好了,我們進去。前面是台階,你注意抬腳……”
方奇看著兩人進屋,門被關上後,他才返身回家。
“兒子,你送完水果了?”
李豔梅坐在桌子旁,正津津有味地吃著兒子買的車厘子。這麽精貴的東西兒子也就買了兩盒,原本他想兩盒都給隔壁送過去的,她不樂意,兒子才留下一盒。
“怎麽樣,方婆婆的外孫女看見你,眼睛是不是都亮了?”李豔梅將嘴裡的籽吐出來,好奇地問道。不是她自負,是她的兒子確實長得好,這村裡的姑娘誰不喜歡他啊。
“見著人了,跟她丈夫一起。”方奇走過來坐下,“我以為她挑的男人醜,沒有想到對方還是一個瞎子。”
“噗!”
李豔梅趕緊將嘴裡的車厘子吐出來,沒差點嚇得噎死。“誰是瞎子?你說方婆婆她的外孫女嫁給了一個瞎子?”
“對啊。”剛才他看著那個男人的眼睛,還覺得對方的目光奇怪,聽到蘇悅對那個男人的提醒,他才想起,村頭那瞎子老頭的目光可不正是這樣的嗎,眼裡無光無神,看不見任何東西。
“不會吧,他們家多有錢啊,就連村裡的路都出錢修了,不至於要嫁給一個瞎子吧。”李豔梅一臉的驚訝。
方奇半躺地靠著椅背,一臉的不以為然,“媽,她以前又黑又胖的那副樣子,哪個男人會娶她啊,也只有瞎子了。”知道那個男人是瞎子後,方奇對於拿下蘇悅更有信心了。明眼人都知道要選誰。
那邊,蘇外婆看著江詞背著蘇悅回來,她趕緊著急上前,“這是怎麽了?怎麽要背著回來了?”
“沒事,踩到石頭,扭了一下。”蘇悅推了推江詞,“江詞,可以放我下來了。”
“扭到了?”蘇外婆一臉著急,“我看看,嚴不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沒什麽,就是有點紅腫了,家裡有搽的藥酒嗎?”蘇悅動了動扭傷的腳,依然有點疼。
“有,我這就給你去拿。唉,你外公摔斷腿,你上山也扭傷腳,不行,我晚點燒柱香,拜拜菩-薩。”蘇外婆進房間裡拿出了一瓶藥酒,“要用力揉才有效。”
“好,我知道的。外婆,皓皓呢?”她沒有看見小家夥的身影。
“那孩子跟後院的小雞玩累了,正在房間裡睡覺,待會吃飯我再喊醒他,你趕緊去擦藥,不然腫了,有得受了。”
蘇悅拿過藥酒,讓江詞扶著她上樓,她準備擦藥酒。
“藥酒好臭。”
蘇悅擰開了瓶蓋,聞了一下,不由得皺起眉。磨蹭了一會兒,她才將藥酒倒了一點在掌心上,輕輕地揉了一下泛紅的腳踝,“嘶。”她倒吸了一口氣。
“你不用力,明天就變瘸子。”江詞慵懶地坐靠在一邊,聽到蘇悅的抽氣聲,他嗤笑出聲。
“好痛的,我怎麽用力啊。”蘇悅根本就不能對自己下重手,她怕疼。
“現在知道痛了?走路的時候為什麽不帶眼睛。”江詞扯了扯嘴角,冷嘲。
蘇悅瞪了他一眼,“我現在疼死了,你還要教訓我,江詞,你沒有同情心。”
江詞勾起唇角,同情心是什麽。
“把腳伸出來,藥酒給我。”他將兩邊的衣袖挽起,露出了粗壯有力的手臂。
“你要幹什麽?”
“幫你揉腳,難道你想明天走不了路?”他想起背著她時候的舒適感,“不過,你想我繼續背你,也不是不可以。”
“你幫我擦藥酒嗎?”蘇悅驚訝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