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奇向江詞衝了過去,手才剛伸出去,就被江詞一把揪住,然後又是狠狠的一拳,隨即是一腳,給踹飛了。
“奇哥。”鄭勇顧不上看戲,他趕緊跑過去想要扶起方奇,“你怎麽樣了?我幫你揍他。”
“你上!”方奇咬了咬牙。以前他也打過架,即便受了拳頭,也沒有像今天這樣痛的,這個瞎子顯然是訓練過身手,不然怎麽可能將他踹飛。
鄭勇比起高高瘦瘦的方奇,他的身體壯很多,然而他的拳頭不僅被江詞接住了,反倒還吃了江詞的一拳,直接揍得他摔倒在地。
他-媽的,這是瞎子嗎?
“奇哥,怎麽辦?”鄭勇再傻也知道他們兩打不過面前的瞎子啊。
方奇眼睛青黑,鼻子紅腫得流鼻血,他站了起來,“我們走。”他狠狠地瞪了江詞這個瞎子一眼,隨即離開。原本他就是計劃著激怒這個瞎子,讓這個瞎子打他。
他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等之後有錢了,再找這個瞎子報仇也不晚。
“壞蛋走啦,爸爸真厲害。”小皓皓一雙大眼睛亮亮的,邁著小短腿跑回了江詞的身旁,“爸爸,我們回家。”
江詞嫌棄地拍了拍衣袖,直覺得那兩人無聊至極。
方家那邊,李豔梅出來倒垃圾,正好看見了蘇外婆站在門口。眼睛轉了轉,她想到了自己兒子交待的話,要多點跟他們家套近乎。
下一秒,李豔梅笑呵呵地跟蘇外婆打了聲招呼,“方婆婆,悅悅那孩子的腳傷好了嗎?”
“好了,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蘇外婆望了望遠處,還沒有看見江詞和孩子的身影。
“那就好,年輕人的身子骨好,恢復得快。”李豔梅笑呵呵的,“你站在門口,是要等誰嗎?”
“我家的外孫女婿和孩子去買醬油了,這麽久還沒有回來,我怕他們迷路,再等一下,我就去找人。”蘇外婆有點擔心,一個看不見的,一個才三歲多的,她就不應該讓他們去買醬油。
買個醬油有什麽好擔心的?
李豔梅撇撇嘴,突然想起了自己兒子說的,蘇悅嫁的是一個瞎子,還真是造孽,就連買個醬油,也讓人操心。還是他們家方奇好啊,長得好,眼睛又不瞎。
這樣想著,李豔梅自信地抬了抬頭,“早知道你們家缺醬油,我就讓方奇去幫你老人家買了。方奇那孩子走得快,以後你有什麽需要買的,盡管使喚他。”
“這怎麽行,太麻煩那孩子了。”蘇外婆哪裡好意思應下來。
“小事而已……天啊!”李豔梅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看見兒子被人扶著,一臉青腫地走回來,她嚇得驚叫出聲,“這是怎麽了?怎麽回事?”
李豔梅著急地走上前。
“阿姨,奇哥被人打了。”鄭勇按照方奇的話,他開口道。
“發生什麽事了?誰敢在村裡揍你?”李豔梅聲音有點尖,直刺人的耳朵。
“小奇傷到哪裡了?需要送去醫院嗎?”蘇外婆也看見了,關心地開口。
“太外婆,皓皓買醬油回來了。”那邊,小皓皓高興地邁著兩條小短腿,他噠噠噠地跑過來,將懷裡抱著的醬油自豪地顯示給蘇外婆看,奶聲奶氣道:“太外婆,皓皓買的醬油。”
“好孩子,真厲害。”蘇外婆誇讚地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接過了醬油。
小皓皓咧嘴一笑,隨即,看到了不遠處的方奇,他小嘴巴一撅,指著方奇道:“壞蛋,爸爸厲害,爸爸打。”說完,他跑回了江詞的身邊。
“阿姨,就是他,就是這個人打的奇哥!”鄭勇狠狠地瞪了江詞一眼,指著江詞憤恨地說道。
蘇悅在廚房裡做菜,她聽到了爭吵聲,趕緊走了出來。
“好啊,一個瞎子都敢欺負我家了。”李豔梅看見兒子眼睛青腫,鼻子也紅腫,還捂著肚子,顯然是傷得不輕。兒子從小到大她都舍不得動他一根手指頭,現在被人打了,李豔梅哪裡吞得下這口氣?她開始撒野起來。
蘇悅看見江詞回來了,她走到他的身邊,柔聲問:“怎麽這麽久才回來,超市不是不遠嗎?”
江詞嗤笑出聲:“遇到了傻子攔路。”
“你打了人,還好意思罵人?”鄭勇對著李豔梅說道:“阿姨,這個人還踢了我們好幾腳,也不知道我們有沒有內傷。”
“你這人無法無天了,還敢踢我家兒子?”李豔梅趕緊去看方奇,“兒子,走,媽送你去醫院。”
方奇看見蘇悅出來,眼睛一亮。好戲正要開始,他哪裡舍得離開,他偷偷對著李豔梅打眼色,虛弱道:“媽,我沒事,揉點藥酒就行了,別浪費那個錢。”
蘇悅看了看江詞,又看了看方奇,江詞打了方奇?
“發生什麽事了?”
“蘇悅,是我不好。”方奇被鄭勇扶著走到了蘇悅的面前,他自責地說道:“不怪你的先生,是我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才會暴怒動手打人的。”
蘇悅一臉驚訝。
“你打人了?”她問江詞。
江詞雙手繞在胸膛前,一臉的不耐煩,“打了。”他嫌棄道:“一點意思都沒有,一腳就被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