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沒有應聲,好一會兒,他俯下身,湊近她,“你說什麽。”
“江詞,我要洗澡。”蘇悅坐了起來,她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裙子,“洗澡,不洗澡不能睡覺的。”
溫熱帶著馨香的噴灑在江詞的臉上,他勾了勾唇,小嘴裡的荷花香他剛才嘗過,滋味很好。那軟軟滑滑的小舌更是勾得他恨不得吃下去才好。
“你說得對,髒兮兮的不能躺在床上。”江詞眉梢一揚,他低啞著聲音問道:“所以,你想要我幫你洗嗎?”
蘇悅眨了眨眼睛,眼裡生了水霧,“不可以的,我自己洗。”
江詞扯了扯嘴角,語氣仿佛有些惋惜,“哦,你這一點倒是清醒。”
他伸出手,主動讓蘇悅牽著,“起來。”
蘇悅乖乖地握住了。
將人帶到洗手間裡,江詞聲音低低的,“趕緊洗,我還要等抱著你才能睡。”
喝了酒的蘇悅倒是乖巧,一直都沒有瘋鬧,讓做什麽就做什麽。現在她聽到江詞的話,乖乖地點了點頭,“好。”
江詞滿意地走到了門外,難得貼心地給她關上了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裡面除了水聲,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響,江詞不耐煩地敲了敲門,“蘇悅,你洗好沒有。”
洗手間裡依然沒有動靜。
江詞皺了皺眉,他擰開門,“我進來了。”
“蘇悅。”
江詞剛踏洗手間裡,一陣溫熱潮濕的水蒸氣迎面撲來,熱水器的水一直開著,流落到地面。江詞往前走著,來到熱水下,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被打濕了,他皺了皺眉,“蘇悅?”
他伸出手,想要去找蘇悅,下一秒,指尖觸碰到的是細膩溫熱的肌膚,“你站在這裡為什麽不哼聲?”清磁的聲音帶了惱意,他還以為她睡過去或者摔倒了。
“沒衣服,我忘記拿衣服了。”蘇悅一雙烏黑的眼眸被水打濕了,愈發水靈濕潤,雪色的腮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水憋的,粉紅粉紅的,簡直可憐可愛得想讓人咬一口。
“我喊你為什麽不哼聲。”江詞僵硬地收回了手指,指腹上還殘留著那種濕潤細滑的觸感。
“擔心你生氣了。”蘇悅擔心得眼睛都泛紅了,濕潤的眼睛無措地看著江詞。
江詞靜默地一下,他聲音多了幾分沉悶,“出來,自己拿衣服穿上。”平常都是在他面前換衣服,現在醉酒了倒是變得害羞了。
“不穿衣服,不能出去。”蘇悅迷迷糊糊地說道。
江詞嗤笑了一聲,“在洗手間和房間有什麽區別嗎,反正你都是沒有穿衣服。”
蘇悅腦袋一團昏,堅持道:“就不能出去。”
江詞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沒有耐性跟醉酒的小瘋子耗了。他直接上前,傾身過去,伸出手,直接將人公主抱起,入手的是濕潤,溫熱的肌膚,入懷的,是軟綿綿的身體,“出去穿。”
蘇悅嚇了一下,隨即趕緊伸手拽著江詞的衣服,唯恐自己要摔下去,她委屈地扁了扁嘴,被江詞抱出去了。
夜色漸濃,躺落在床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一點了。
江詞已經換上了黑色的睡衣,他將人摟進了懷裡,對著還在寧扭,哼唧唧的蘇悅,他直接大手禁錮著細腰,一條長腿直接壓過去,將人鎖在了自己懷裡,“別像一條魚那樣溜來溜去,乖乖睡覺,你再亂蹭亂動,蘇悅,我就……”
薄唇掀起,江詞壓著聲音威脅到,“我就要咬你了。”
蘇悅嚇得立刻閉上眼睛,“不動了。”
江詞哼了哼,又將人往自己懷裡緊抱著。
第二天,蘇悅是睡到將近中午才醒過來的,她的頭也沒有痛,神清氣爽的。
剛站起來,她發現自己好像又瘦了,是昨晚她喝醉酒了,江詞生氣了?
那她是怎麽哄回他的?
蘇悅將體重秤拿出來,看著上面顯示的九十五斤,她是又開心,又憂愁。她對自己現在的身材已經很滿意了,可不能再瘦了,她可不想成為皮包骨。
稱量完體重後,蘇悅跑去了洗手間,她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猛地倒吸一口氣。哪怕已經自己是娛樂圈裡最漂亮的花瓶,此時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她也不得不吃驚。
太漂亮了。
五官精美得挑不出任何瑕疵,水亮的大眼睛,像是點綴著星光,沁了雪色的鼻尖小巧秀氣,一張小嘴不點而紅。她的膚色更不用說,雪白透亮,水嫩嫩的,就連她的頭髮,也濃黑順直,自然地垂在肩側。
別說其他人,就連她自己也看迷了眼。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喜歡變美的,蘇悅對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好一會兒打量,才喜悅地離開洗手間。
涼亭內,陸晨禮幫江詞檢查完眼睛,他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原因,“雖然我找不出原因,但是可以根據你這樣的情況,江詞,你複明的機會很大。”
上一次他不敢下判斷,這一次他也不敢,但現在江詞的情況確實是越來越好,恐怕他不多說什麽,江詞自己也意識到。
“我開的藥,你可以暫時不用吃了。”江詞這樣的不治而自行恢復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