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不是擔心自己的樣子嚇人,而是怕仇家報復吧。以前他多狠毒啊,將對手弄垮後,還逼得人家破產,聽說還有不少人不是瘋了,就是死了。江詞他不藏起來,命都沒有。”
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的像中年男人笑得得意,以前他也想去攀附江詞這個瘋子,可惜對方高傲,不屑跟他合作,現在,江詞還不是成了見不得光的老鼠?
“以前幾乎威脅到整個B市豪門的人,現在這樣落魄,怎麽想,怎麽覺得好笑,我聽說了,江詞被江家丟到了破落角那裡住,還娶了蘇家蘇近東的那個女兒,一個毀了容的瞎子,一個蠢毒的黑胖女人,兩人還真是絕配。”
“不過,挽著江詞手的女人是誰啊?蘇家的女兒呢?”
……
一路走來,不少人竊竊私語。
那邊,那天在服裝店裡想要嘲諷方茹,卻被蘇悅反嘲的沈家太太林似紅早早便達到婚宴現場了,此時她正跟幾位太太聊天,看著方茹在她丈夫蘇近東的呵護下走進會場,再想想最近因為外面的狐狸精跟她吵翻臉的丈夫,林似紅心裡一陣酸氣不斷往上冒出。
她摸了摸頭髮,笑著說道:“看,方茹也來了。還真是讓人羨慕,她丈夫的眼珠子半點都離不開她,我都想要向方茹取經,怎麽這麽多年了,蘇近東還這樣疼愛她。”
“取經有什麽用?誰不知道蘇近東的口味獨特,就喜歡方茹這一口,像瞎了眼一樣。”旁邊的陳太太不屑道。
“就是,又不是沒有漂亮的女人上趕著貼上蘇近東,有用嗎?他當眾罵那些女人長得醜,連方茹的腳指頭都比不上。方茹那是倒了八輩子的霉,這輩子才這麽走運,遇上了品味獨特的蘇近東。”另外一個裝扮富貴的太太附和著。
林似紅聽得舒心,方茹再受丈夫疼愛又怎麽樣,她們這些豪門太太從來都沒有接納她,隻把她當做笑話。
“你提起瞎眼,我記得方茹的那個女婿不就是江家的那個瞎子嗎?你們看,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是不是那個江詞?”
“是江詞,方茹的女兒呢?”
林似紅看過去,她認出了挽著江詞的那個女人就是蘇悅。
她皺了皺眉,明明前幾天才見過面,怎麽方茹的女兒漂亮了這麽多?那天她還嘲諷就算方茹的女兒變漂亮了,比起她的晴晴還差得遠了。
現在一看,她恨不得咬碎了一口牙齒,方茹的女兒,竟然比她家女兒晴晴還要招人眼。
不斷有人跟蘇近東打招呼,好不容易入座了的時候,蘇悅看著江詞神色懨懨,整個人懶洋洋的,她知道,他這是無聊了。
蘇悅幫小皓皓點了一杯鮮榨果汁。
隨即,她湊近江詞,柔聲問他:“江詞,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啊?”原本她只是想不讓他整天呆在室內,出來透透氣,沒想到一路上聽了不少閑言閑語。
她聽到了,他當然也聽到了。
但是鈴聲沒有響起,她的頭也不痛,她知道江詞沒有生氣。
“等婚宴開始後,我們吃完飯就回去,今早沒有芒果蛋糕,我回去給你做,好不好?”周圍人聲鼎沸,蘇悅的聲音偏低柔,她又湊近了江詞一分,半喃半哄地問道。
江詞面無表情的臉這才有了變化,眉目間有幾分喜悅。他便垂下眼簾,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奶香味,唇角微勾,“嗯。”
蘇悅烏黑水亮的眼眸彎了彎,江詞這男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悅悅,你過來,我帶你去認識幾位長輩。”
蘇近東帶著方茹還有兒子蘇致在跟別人打招呼,他回頭髮現女兒又是給江詞倒飲料,又是給他遞濕紙巾擦手,便是一氣。
“好的,爸爸。”
蘇悅應了一聲,轉頭對江詞和小皓皓說道:“我離開一會兒,很快回來,江詞你不要隨意走動,小皓皓你要跟著你爸爸,知道嗎?”
江詞漫不經心地勾了勾唇,眉目陰鷙,“蘇悅,你將我當作小孩子了?”
“不是,我是擔心找不到你。”
江詞眉目微微舒展,他冷哼一聲。
旁邊的小皓皓舔著自己的小嘴巴,將橙子的果粒吃進嘴裡,捧著那杯橙汁乖乖地點頭,“皓皓知道了。”
方茹之前就想象到了這些人見到她女兒時候的吃驚模樣,沒料到現在親眼看見了,心情會這樣爽。尤其是看見那個陳太太,像是吃了一口黃連的扭曲表情,方茹覺得心裡那憋了十幾年的一股氣全部消掉了。
“你女兒也變化太大了。”陳太太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方茹的女兒誰不認識,長得跟方茹一樣,土裡土氣的,以前又黑又胖,現在竟然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我家悅悅女大十八變,只是發育晚而已,這不,長開了,瘦下來了就漂亮了。說到底,還是悅悅的底子好。”方茹腰杆挺得直直的,一臉的驕傲。
“呵呵,是啊……”陳太太和其他幾位差點失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婚宴還沒有開始。
小皓皓又舔了一下自己的小嘴巴,他放下杯子,突然,兩道小眉毛一皺,他奶聲奶氣地對旁邊的江詞說道:“爸爸,皓皓想要上廁所。”
江詞低頭轉向他,“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