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涼的指尖摩挲著領口處的凝脂,有點癢,蘇悅想要往後退開一點,卻被江詞扣住了腰,“聽說出點汗,可以退燒。”他聲音低沉,一把將被子扯上來,蓋過了兩人的頭。
眼前突然一黑。
蘇悅隨意放在一側的手收緊,“江詞,我頭暈,想睡覺。”
“嗯,待會就睡。”江詞緊緊抱著她,冰涼的唇印在了她的鼻尖上,慢慢下移,又印在了她滾燙的小嘴上。
像是嘗著他極喜歡的,新鮮出爐的芒果蛋糕,細細品嘗,反覆又溫柔地碾壓,逗弄著。
蓋著被子,眼前一片漆黑,五官更加敏感。
蘇悅的腦袋本就因為發燒,昏昏沉沉的,現在愈發暈得厲害了。唇上被卷著,輕柔地糾纏,她覺得自己腦海糊成一片,而胸口處的那顆心,隨時要跳出來了。
直到手被拉扯過去。
好燙。
蘇悅的意識瞬間回神過來,黑暗中,她不可思議地瞪圓了眼睛,聲音發顫,“江江詞你”她的手被江詞的大手拉著,緊貼著僵硬的地方。蘇悅簡直是傻了眼,整個人都愣住了。
江詞稍稍撤離那沾了蜜的唇,他哼了一聲,然後低低地笑了起來,“怕了?”
蘇悅用力一掙,將手抽了回去,然後將被子掀開,臉上的悶熱消散了不少,她悶聲罵道:“江詞,你不要臉。”她握緊了手掌心,然而,那可怕的溫度和觸感還殘留著。
昏黃的燈光下,江詞看著蘇悅一臉惱意和羞赧,他扯了扯唇角,清磁的聲音在安靜的夜裡特別清晰,“蘇悅,我這是正常的表現,你應該開心。”江詞哼了一聲,以後還要生閨女。
“我還在生病呢,江詞,你在想什麽?討厭死了,哪有你這樣欺負病人的?”烏黑濕潤的眼眸控訴著他,狠瞪了一眼,蘇悅轉過身子,閉上眼睛,不想理會這個男人。
而黑發下,耳尖尖紅紅的。
江詞貼了上去,大手放在了她的腰側,低笑了一聲,也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蘇悅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放亮了。陽光灑落在窗邊,天氣很好。
腦袋還暈暈的,有點疼,有點沉。
翻了翻身,她睜開眼睛,放大在眼前的是江詞的一張臉。
想到昨晚他的可惡,蘇悅臉上一熱,伸手便想要捏他的臉。目光落在江詞的左側臉上時,她愣住了。
湊近過去細看,蘇悅覺得江詞臉上的疤痕又變小了。
下頜處的疤痕已經消掉,就連太陽穴附近部位的疤痕也消了,如果說最開始足足有她一個巴掌大的疤痕,現在縮小到蘇悅將自己的巴掌伸過去,五指合並著,量了量,現在江詞的疤痕縮小了三分之一。
蘇悅又驚又喜。
指尖忍不住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疤痕,這些疤是不是可以全部消掉啊?
“蘇悅。”江詞突然睜開眼睛,一把捉住了蘇悅放在他臉上的手,漆黑的眼眸裡還帶著些許的睡意。然後,江詞將那纖細白嫩的指尖送到了嘴邊,輕咬了一下。
“嘶!”
蘇悅下意識縮回了手,粉嫩的手指頭上多了一個牙印,“你幹嘛咬人!”
“你又是在我的臉上亂摸,又是亂撫。”他懶聲道,“喜歡我這張臉?”
“自戀。”蘇悅小聲吐槽。
想到什麽,她也不看手指了,而是看向江詞,說道:“你臉上的疤變小了。真的,你不信的話,自己可以摸一下。”
江詞隨意地伸手摸了摸臉,他挑著眉,問道:“討厭我臉上的疤痕?”
“沒有。”蘇悅搖搖頭,“但是,你的臉可以好的話,我會很開心。”她的手主動貼上江詞的左側臉,因為還沒有完全退燒,她的掌心還是滾燙的,讓江詞敏感的左側臉抽動了一下。
江詞笑了笑,他一把摟過蘇悅的脖子,將人迫近自己,親了一下她的唇,慢悠悠地說道:“想要我好,那就多點親我。”
蘇悅眨了眨眼,坐起身來,“騙子,親吻又與你臉上的疤痕無關。”
想著法子佔她便宜,可惡!
看見往洗手間裡去的身影,江詞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麽。
蘇悅知道上熱搜的事,是中午的時候金明媛打電話來告訴她的。
“我昨晚睡覺前才上網看見的,不過當時夜深,我想著你肯定睡覺了,所以沒有立刻打電話給你。不過,剛才我上網看的時候,熱搜已經被撤掉了,照片也搜不到了。”金明媛說道,“會不會是你家的那位吩咐別人做的。”
“不會,江詞的眼睛看不見,他上不了網,不會知道上熱搜的事。”蘇悅直接否定。
又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後,蘇悅打開了網頁,搜查金明媛告訴她的標題,消息已經被刪除了,但依然還有一些網友的轉發留言。
蘇悅翻看著,眉心微皺。
尤其是看到有些提到江詞是野獸時,她的臉色直接沉了下來。
江詞進來看見蘇悅的時候,便是看到她一臉的不悅還有氣憤,“吃藥。”他拿著藥,向沙發走去。
“現在不想吃。”她正氣著呢,待會被藥噎著了怎麽辦,會很苦的。
“蘇悅,別又想耍小孩子性子。”江詞在她身旁坐下來,目光瞥了她的手機,看見屏幕上的內容,臉上依然面無表情,“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