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英挺的眉目微微擰緊,想到了之前兩回蘇悅醉酒,醒來後哪怕喝醉時候的事情給忘了,確實有嬌氣地喊著說頭痛。
徐雪小心翼翼地打量著江詞的神色,知道他這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裡又是高興,又是微微酸澀,看來他還真的是很在乎蘇悅。
“廚房是在那邊嗎?我去煮吧,明媛也醉酒得厲害,我煮多一點,順道給明媛解酒。”徐雪白皙清秀的小臉上靨開了羞赧的笑意,說著,就想往廚房那邊走去。
“隨便你。”江詞端著水杯,滿不在乎丟下了這麽一句,根本不想多理會對方,他往樓上走去了,那嬌氣的人兒還在等著他給她喂水。
徐雪沒想到自己這樣說,沒想到,江詞還不留下,她的預想是江詞在旁邊等待她煮解酒湯,然後,兩人可以聊聊天,從而能搭上話,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陌生。而現在,江詞上樓了,只有她一個人在廚房煮解酒湯,她有種自己成了他們傭人的錯覺。
這樣想著,徐雪白皙清秀的臉上,神色逐漸變得難看起來。
房間內,米白色的被子剛才被蹭落到了地面,團成一堆,而床上,蘇悅的身上隻蓋著一張薄薄的被單,雪白纖細的手臂和兩條長腿都露在被子外,肌膚上布了不少紅色的痕跡,有種致命的,奪人眼球的誘惑感。
這一朵嬌嫩的花並沒有被捏碎碾壓,反倒像是灌了神仙露水,越發的招人。
江詞走過去,隨手撿起地面的被子放回床上,然後坐落在蘇悅的身旁,只見她雙眼合閉著,眼角泛著紅,像是抹了極漂亮的桃花色,雪白的小臉也暈著酡紅,粉撲粉撲的,看著讓他眼饞。
他低下頭,仔細打量,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哭過的原因,嬌氣的人兒小鼻子有點堵塞,呼吸聲低低細細的,而她翹長的黑密睫毛上,掛著一顆淚珠子,像是被欺慘的模樣,可憐極了。
江詞伸出指尖,輕輕地將她睫毛上的淚珠子拭去,然後放進了嘴裡,舌尖嘗到了鹹的味道。
勾了勾唇,江詞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水,然後俯下身子,捏著蘇悅小巧的鼻尖,薄唇對著那微微露出貝齒的紅唇,印了下去。
“嗯。”蘇悅嘴裡被迫含著水,她迷迷糊糊地吞咽了一下,又乾又澀的喉嚨瞬間舒服了不少,尤覺得不夠,她還想喝水,意識模糊中,她的舌尖無意識地卷了卷,想要喝更多的水。
然而,下一秒,水沒有了,只聽到耳邊響起男人沉悶地哼了一聲。隨即,她的唇上微微刺痛傳來,清冽的氣息瘋狂地湧進來。這時候,蘇悅睜開眼睛,早已經醒過來了,她雙手無力地推了一下江詞,她現在渾身都痛著呢,他還親。而且,他的觸碰,讓她身體內的異樣瘋狂地湧現起來了,嗚!
這一回,江詞倒是體諒蘇悅,知道剛才太過肆意了,她現在承受不了。江詞勾了勾唇,握住了她柔軟無骨的小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夜色濃濃,雪花不斷飄落,堆滿在枝頭,過分安靜的周圍響起細碎的雪壓積的聲響。房間內,蘇悅感覺到手掌心上的異樣感,她羞赧得隻想將自己的頭藏進被窩裡。
“乖,先坐這裡一會兒,我把床單換了。”
江詞貼心地給蘇悅清理了一番,還套上了一條睡裙,自己也隨意地穿回了褲子,將人抱到了貴妃榻那邊,讓她舒服地躺著。床單皺巴巴的,已經不能躺了。
蘇悅窩在貴妃榻上,一張小臉已經通紅到極致,就連黑色長發下,遮掩的脖子根和耳尖尖也是通紅通紅的,仿佛能滴出血來。她抱住自己的兩條腿,小巧的下巴頂在了膝蓋上,眼裡的神色半醉半清醒。她看著江詞將大床上米白色床單扯下來,翻扯間,她看到了被單上的好幾處水跡,就濕噠噠的,好大的一灘,被打濕得厲害。
嗚,好丟人。
她咬了咬唇,緊緊抱著兩條腿,她控制不了,但江詞只要靠近,觸碰她,她就敏感得厲害,而且根據自己身體的反應,她知道,自己是很喜歡江詞的靠近。只要想到剛才失態得過分的樣子,蘇悅又是緊緊合攏了兩條腿,圓潤小巧的腳趾不自覺地蜷縮起。
江詞將已經皺得不能看的被單丟落在地面,然後,大步走去衣櫃那邊,取出了裡面疊放得整齊的一床淺煙灰藍色的被單,鋪在了大床上,被單被傭人拿去曬過,除了淡雅的洗滌劑的香味,還有淡淡的陽光味,讓人聞著舒心。
江詞極快地將床單鋪墊好,他走過去蘇悅那邊,看著她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纖纖弱弱的,心尖泛了軟,“床單鋪好了,我抱你回去睡覺,手給我。”
蘇悅乖乖巧巧的伸出了手。
江詞今晚確實是佔了蘇悅醉酒的便宜,要是往常,她哪裡會有這樣聽話?被江詞這樣欺著,她肯定會對忍不住撓江詞的。
軟軟的手掌心有點紅紅的,江詞捏了捏,還低頭聞了聞她手掌心的味道,蘇悅嚇得縮了縮手,烏黑水亮的眼眸瞪得大大的,雖然剛才意識模糊,但她也知道自己做了點什麽,自己的手觸碰過什麽。
現在,看見江詞低頭聞她手上的味道,她嚇得手指立刻握緊成拳,小臉漲得通紅,又害羞,又嫌棄,“你……你怎麽這樣不要臉啊,什麽都聞!也不嫌髒!”
江詞挑眉,薄唇高高勾起。
他彎腰將貴妃榻上的人兒抱起,一個轉身,他坐落在貴妃榻上,而蘇悅趴在了他的懷裡,嚇得她低低地喊了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