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詞來到大門前,隨意地瞥了徐雪一眼,打了門。
“不好意思,悅悅應該告訴你,我的耳環落在客房裡了,給你帶來麻煩,我真的很抱歉。”徐雪臉上化了比往常要濃一點的妝容,她這兩天的臉色不太好,皮膚比較差,最重要的是,想到蘇悅那水靈靈的雪白肌膚,她下意識便將妝容化得更精細濃厚了。
江詞沒有哼聲,而是單手插著口袋,不緊不慢地往裡面走去,他正在處理一些文件,等時間差不多了,就要去接蘇悅回來。
沒有得到回應,徐雪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委屈和尷尬的神色,不過,在她抬頭看著江詞一身黑色筆直西裝嗎,腰身挺拔的背影時,心裡便只剩下歡喜了。她紅了紅臉,越來越覺得江詞的身形很好,比起雜志上的男模也差不到哪裡去。
江詞走進大廳,便坐回沙發上繼續翻閱文件,跟徐雪沒有任何的交流。
徐雪站在一旁,咬了咬唇,她第一次接觸這樣冷淡的男人,不知道該怎麽與對方溝通。加上她自認不是厚臉皮的人,主動的話很難說出口。
好一會兒,江詞坐著看文件,而徐雪就這樣傻愣愣地站著。
英挺的眉毛皺了皺,江詞清磁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幾分嫌棄,“你擋住我的光了。”
“啊,不好意思。”徐雪趕緊挪動了身體,站遠了一點。
“你不是要找耳環?”江詞不耐煩地說道,對方不去找東西,像竹子一樣豎在這裡做什麽,簡直礙眼。
“對,我要找耳環的。”徐雪聽出了江詞語氣裡的不耐煩,她羞紅了臉,不情願地挪著腳步,走上樓,她不想輕易放過這樣單獨相處的機會。
江詞的目光落在文件上,連余光也懶得給徐雪。
客房裡徐雪蹲下來,趴在地面上,側著頭去看櫃子底下面的耳環,依然在裡面。想到了什麽,她將身上的外套脫掉,裡面只剩下一條淡薄的純白色帶著暗紋的連衣裙,客房立面並沒有開暖氣,脫下外套的那一刻,她冷得打了個寒顫。跺了跺腳,她走出了房間,走回一樓。
“耳環找到了。”徐雪笑著對江詞說道。
江詞懶懶地抬起眼眸,“哦,走的時候,記得把門關上。”他這時才跟徐雪有了第一句話的交流。
徐雪神色微微尷尬,她搖了搖頭,帶著歉意道:“耳環也不知道怎麽了,被丟落在床頭櫃的底下,我的手伸不進去,需要將櫃子挪開才能撿到。”她目光帶著希冀地看著江詞,“我的力氣不夠,一個人移不開櫃子,我能麻煩你,幫我將櫃子挪開嗎?”
江詞冷哼了一聲,如果不是顧及對方是蘇悅的朋友,他真想罵一聲蠢,“廚房裡面有筷子,你自己拿一根去將耳環撩出來。”還真以為隨隨便便誰都能指使他乾活了?
江詞目光落回文件上,不再搭理徐雪。
“倏”一下,徐雪的臉羞紅羞紅的,“對不起,這樣簡單的事情我沒有想到。”她極為不情願地向廚房走去。怎麽這一切跟她相像中的不一樣?原本她是想要借著江詞和她一起搬開床頭櫃,然後因為不小心,她被絆倒,撲進江詞的懷裡。
心動就是由男女的肌膚觸碰開始。
而現在,江詞就像是一塊頑固的石頭,哪裡也撬不動,仿佛他的縫隙只會留給蘇悅。徐雪不甘心地抿了抿唇,還想要嘗試一下。
她並不比蘇悅的差的,尤其蘇悅以前又黑又胖,根本就比不上她。
徐雪無奈地拿著一根筷子上了樓,下來的時候,她手裡已經拿著外套和那隻被遺落的耳環。 “耳環拿到了,江詞,真的很麻煩你。”
“哦,記得關門。”江詞頭也不抬,翻看文件的手指也沒有停頓,再次懶聲道。
“好的。”徐雪溫柔地笑了笑,她準備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腳下沒有站穩,突然,她整個人往江詞那邊摔過去,“啊。”她驚訝地喊了出聲。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體被一個硬硬的文件夾抵住一下,然後,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茶幾那邊摔落,腰側直接裝在了茶幾的邊角,“啊!”這一回,徐雪痛叫的聲音真實多了。
“痛!”徐雪摔倒在地,眉心痛得皺緊,眼淚直掉,好不可憐。她沒有想到江詞不但沒有接住她,還用文件夾推開她,讓她撞在了茶幾上。
這個男人,一點憐惜的心都沒有!
“發生什麽事了?”
這時,低柔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是蘇悅回來了。
“你怎麽回來了?”江詞身體已經站起來,明明說好了讓他去接她。
蘇悅看了趴在面上的徐雪一眼,“拍完了,就回來了。小雪怎麽趴在地面?”
江詞走過去,大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她的腰側,冷嘲道:“連路也走不好,差點摔我的身上。”
蘇悅烏黑的眼眸看著徐雪,雪白的臉上神色不明,“小雪,你的耳環找到了嗎?”她開口問著,絲毫沒有過去將人扶起的意向。
徐雪的腰被撞茶幾上,她痛得臉都白了,五官緊皺,神色狼狽至極,面對突然回來的蘇悅,她慌了神,“找……找到了。”
“丟在哪裡了?”蘇悅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