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眸色愈漸愈深,江詞握著蘇悅的手環,指尖稀罕地摸著上面的毛毛手環,他笑著說道:“小悅兒,轉過身,給我摸摸你的尾巴。”
蘇悅臉上熱了熱,明明這話並沒有什麽歧義,但聽在她的耳裡,卻莫名地讓她覺得羞赧。“你身後也有,玩你自己的大灰狼尾巴。”蘇悅低聲道。
“我的醜,沒有你的可愛。”江詞清俊的眉目間染著笑意,“給不給摸啊?”
蘇悅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過身,背對著他,那短短的毛茸茸的小兔子尾巴又是晃了晃,可愛得讓人想要握一握,扯一扯那小短尾巴。顯然江詞也是這樣想的,大手已經伸出,手掌心觸碰上那一團短尾巴的時候,被白色的毛毛蹭了蹭,癢癢的。
一瞬間,後尾骨像是有電流劃過,有點爽。
江詞眸色深了深,藏了幾分狼狽。
這勾人的兔子精,他覺得自己的自製力在蘇悅面前越來越差了,現在光是摸摸她的假尾巴,都覺得莫名興奮。
他自嘲又認命地扯了扯那短短的尾巴,然後握緊,他不緊不慢地開口:“蘇悅,你的尾巴太短了,還沒有我一個手巴掌大。”
“你別這麽用力拉扯啊,會扯壞的。”蘇悅轉過頭,睨了他一眼,烏黑的眼眸裡盛滿了水色,清澈透亮,在堂亮的燈光下,比小兔子,小鹿的目光還要清亮上幾分。
江詞收了一點力氣,這麽可愛的東西扯壞了,他也舍不得。
蘇悅不知道那短短的尾巴有什麽好玩的,江詞就站在她的背後,氣息溫熱,又一下,沒一下地捏著,握著那團白色的毛毛,極為稀罕的樣子。好一會兒,她才聽到背低沉的男聲傳來,“不玩了,小白兔,過來給我抱抱。”江詞丟開那毛毛的短尾巴。
蘇悅臉一紅,她轉過身,乖乖地將自己的身子投進了江詞的話懷裡,她仰起臉,笑道:“給你抱。”
懷裡的身體又軟又綿,她身上的毛毛也軟軟的,就連那雪白色的長耳朵也軟得一塌糊塗,蹭在江詞的下巴處,撓得他心癢,每個細胞都騷動起來。
手臂將那極軟的細腰摟緊,江詞隻覺得自己抱著一個白白的,軟軟的兔子精。指尖伸出,端著蘇悅精小巧的下巴,江詞向那紅紅的小嘴巴咬了過去。
唇上一痛,蘇悅眨了眨眼,下一秒,她被江詞帶到了房間裡那面寬大的落地鏡子前。裡面倒映著她雪白的身姿,背後站著身高體大的江詞,他從背後環抱著她。這一瞬間,她覺得大灰狼和小白兔很相配。
江詞低頭,堅毅的下巴在她的脖子處蹭了蹭,聞著那淡淡的奶香味,他勾唇說道:“大灰狼不光想抱小兔子,還想要吃掉小兔子。”腰也動了一下,以示他此時的迫切,“小兔子又乖又軟,大灰狼想要將它一口吞掉。”
聞言,蘇悅看見鏡子裡面的自己瞬間紅了臉,她瞪了一眼鏡子裡面的江詞,“你不要說這樣奇怪的話。”現在的江詞嘴上是越來越放肆,毫不忌諱了。
江詞漆黑的眼眸裡染上了笑意,他窩在她側項頸的下巴挪動了一下,薄唇親上了那暈著淺淺薄紅,小巧的耳尖尖。
大灰狼要開動了!
夜色濃濃,雪依然靜悄悄地落下,在馬路暖黃的燈光下飄旋著,飛舞著。
暖意滿滿的房間內,只見大鏡子裡倒映著兩道相貼近的身影,纖細白嫩的肌膚和男人結實繃緊的月幾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白色裙子邊邊的毛毛被大灰狼壓著,蹭落不少,就連頭頂上的兩隻兔耳朵都半塌著,隨著壓迫,一晃一翹。
蘇悅緊緊閉著眼睛,根本不敢看眼前的一幕,心尖鼓動著,她又羞又惱。晃動間,烏黑水亮的眼眸無意識地睜開,眼角紅紅的,這回像極了小兔子。
第二天,江皓延便早早起床,自己乖乖地穿上蘇悅給他買的那件小熊外套,刷牙洗臉後,小家夥帶著香菜香蔥便出了房門。
經過爸爸媽媽的房間時,小家夥站在門口前,想要敲門,但又想到媽媽喜歡睡懶覺,他又收回了小胖手,轉過身對著地面上的香菜香蔥說道:“媽媽在睡覺,我們要安靜地地下樓哦。”說完,小手指豎在自己的小嘴巴前,“噓”了一聲。
媽媽說了今天要搬小白兔,爸爸要扮大灰狼,他們一起陪小熊皓皓玩兒。
這樣想著,江皓延邁著兩條小短腿,腆著肚子一臉高興地下樓了。
外面的雪已經停了,灰沉的天色已經放亮。房間裡很安靜,床邊的地面上,灰色的大灰狼套裝被丟落地面,而灰色下面,露出了白色的裙子和一對兔子耳朵。
蘇悅是臨近中午才醒來的,她緩慢地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哭過的關系,眼睛乾澀,就連喉嚨也乾啞得厲害。她眨了眨眼,發現自己的腰腿酸軟得厲害,真的是哪哪都不舒服。
“醒了?”
旁邊,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還帶著幾分慵懶,“餓不餓?已經中午了,我讓人端飯上來?”昨晚折騰了這麽久,早上又沒有吃早餐,這嬌氣的人兒必定是餓的。
蘇悅想到他昨晚的惡劣行為,有點不想理會他。江詞太過肆意了,尤其在□□的這方面,她覺得自己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江詞挑了挑眉,握著她擱放在被子上的粉嫩指尖放在嘴邊,直接咬了一下,“不說話,那就是默認端上來,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