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姑娘才多大!”宋盼兒笑,“又不是即將出閣的姑娘,又是親戚朋友的,怕什麽呢?再說,你不是在家嗎?”
顧延臻沒有還口,他不想和宋盼兒再起爭執。
司箋最是機靈,知道顧延臻在宋盼兒面前一向沒主意,所以宋盼兒說完請進來,他就拔腿跑了,好似對宋盼兒言聽計從。
在這個家裡,巴結顧延臻沒用。他是個沒主見的,對人對事從來不分,也不懂提攜誰、打壓誰。
可宋盼兒愛恨分明,一點也不能得罪!
司箋跑得很快,片刻就把胡澤逾請到了內院來。
宋盼兒的唇角就有了一個得意的弧度。
她讓顧煊之的乳娘帶他回去,又把屋子裡服侍的丫鬟們都遣了,隻留下海棠端茶倒水。
她有意要為難胡澤逾一番,胡澤逾在延陵府又算個人物,自然不能更多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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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節轟動
胡澤逾進來的時候,額頭有汗,氣喘籲籲,可見他跑得很急。
彼此行禮,顧延臻請他坐下。
他撩襟坐了,沒有寒暄兜圈子,直接把他的目的告訴了顧延臻夫妻:“……上次都是內子不懂事,衝撞了夫人和七小姐,我今日特意來道歉。小女的病,還勞七小姐費心。”
宋盼兒端了茶盞,輕輕撥動浮葉,緩緩喝著,就是不開口。
胡澤逾就知道事情可能會不好辦。
胡太太經常跟胡澤逾抱怨說,顧家三夫人宋氏是個刺頭,不太好相與,總得處處隨著她的心意。
如今看來,果然是不假的。
“至也兄,您看……”胡澤逾見宋盼兒不為所動,就轉而看向顧延臻,希望顧延臻幫著說幾號好話。
哪裡知道,顧延臻是最重規矩的。
女孩子家的,半夜出門總歸不好!
顧延臻對胡澤逾的到來就不太高興,見胡澤逾問他,他道:“胡兄,我們家女孩子都本分,夜裡出診斷乎是沒有的。再說,她只是跟著祖父念了幾年書,沒有出師,怎能出診?”
上次顧瑾之也去看了,這次卻不行。
這是得罪了啊!
胡澤逾臉上就露出幾分哀切:“至也兄,咱們兄弟一場,我有話也不瞞你:小女的病,已經無治。今日請了周家的周正遠先生問診,他連脈都沒號就走了,足見凶險。其他大夫,我放心的都請不來;沒名沒姓的,我又不敢請。只是七小姐說過小女有救。您也是父親,請您通融通融,讓七小姐去給婕兒看看吧。她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也是緣分……”
說得顧延臻心裡微震。
胡婕的病已經如此嚴重了嗎?
只是,那麽多大夫都治不好,顧瑾之怎麽可以?上次宋大太太的病,她不過是借助了老爺子的幫助。這次,老爺子又教她了嗎?
老爺子也沒那麽高的醫術啊?
顧延臻就有點糊塗起來了。
他沒有再拒絕胡澤逾,而是問安靜坐在一旁聽著他們說話的顧瑾之:“瑾姐兒,胡小姐的病你看了的,可有對策?”
“雖然凶險,倒也不是沒法子。”顧瑾之道,“只是……”
她說罷,看了眼自己的母親。
顧延臻和胡澤逾的目光也順勢落到了宋盼兒身上。
這件事的決定權在宋盼兒身上。
能治好的,現在是人家願不願意替胡婕治病的問題了。
畢竟胡太太讓宋盼兒那麽難堪。
宋盼兒可從來不是個心軟怯懦的主。
胡澤逾心想又是一番口舌周折,卻聽到宋盼兒道:“胡太太不是說,我家姐兒是顯擺,拿您女兒彰顯嗎?我們可不敢!”
果然,她就是揪住胡太太的話不放。
“……孩子病成那樣,她也是心急如焚,才會胡言亂語。”胡澤逾陪著小心,“三夫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們胡家是不會忘記您和七小姐的大恩大德的!”
“這麽說,胡太守是信我家姐兒的話了?”宋盼兒笑盈盈的問。
胡澤逾忙道:“信,信!”他心裡狂喜,事情已經有了些轉機。
“哪位大夫出診不收診資的?”宋盼兒道,“我家姐兒什麽難病都能治好,診資可不低!”
“應該的,應該的!”胡澤逾道,“診資定不會少給。”
他知道顧家不缺錢,宋盼兒的娘家宋氏更是富足,她們母女不缺銀子。所謂診資,不過是為難胡家罷了。
所以,宋盼兒開價肯定不會低,胡澤逾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那……這個數。”宋盼兒伸出雪白手掌,五指攤開在胡澤逾勉強晃了下。金黃鑲翠綠寶石的戒指溫潤如玉。
五……
顧延臻眉頭蹙了蹙,道:“就是老爺子出診,也沒有收到五百兩!都是朋友,沒必要這樣。”
宋盼兒卻笑著微微搖頭。
胡澤逾也是心裡一咯噔:宋盼兒獅子大開口,這是要五千兩啊!五千兩,能在延陵府置辦一千多畝良田,這可不是小數目!
可胡太守為官兩年,私產是有些的。雖然肉疼,卻也不至於拿不出來。況且這是救命呢。
“三夫人放心,我立馬回去叫人準備好五千兩銀票,送您送來,只求七小姐能救小女一命。”胡澤逾道。
顧延臻錯愕看著胡澤逾和宋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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