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風涼話。”胡婕聲音微濕,“人家正難過呢。”
“沒有,我說的是實話。”顧瑾之笑著道,“可是你爹爹,夠得上魚死網破。所以。一旦有事,你別莽撞,要先跟爹娘商量。你自己去拚,死了也是白搭,除了你爹娘傷心,旁人也只是一聲惋惜。”
胡婕就微愣。
她修長的睫毛無力低垂,眼底放佛滑進了璀璨的水光。
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
“別傷心,什麽繼室,也許成不了,也許根本不是那麽回事。”顧瑾之笑著道。“再說了,你爹只有你一個寶貝女兒,他哪裡舍得你委屈?只怕他更加難受。他會替你做主的。”
胡婕頷首。
她當然知道父親疼她。
一旦有事,父親就會擋在她面前。
當初父親為了她的病。傾家蕩產也願意的。
她的心,倏然安定了不少。
不知不覺。她居然被顧瑾之安慰了。
顧瑾之的安慰,很有用。
胡婕回味過來,笑了笑,道:“顧瑾之,你果然會說話,怪不得太后娘娘那麽喜歡你。”
太后對顧瑾之的喜歡,不是一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卻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聽說今日太后專門留了宋盼兒說話。
顧瑾之隻得笑了笑。
兩人這才往回走。
胡太太也在等著胡婕,她要起身告辭了。
送走了胡家母女,宋盼兒問顧瑾之,方才和胡婕說了什麽。
顧瑾之就把胡婕的意思,說給了母親聽。
“她有點害怕,心裡還惦記說二表兄……”顧瑾之笑道。
宋盼兒則噗嗤笑起來:“她想多了。繼室也分人家。胡家想讓胡婕去做繼室,胡婕只怕還沒資格呢。她還著急不願意,殊不知多少人擠破了頭。”
看這語氣,宋盼兒是知道怎麽回事的。
“娘,還真的有那麽一個人?”顧瑾之笑著道,“您和我說說。”
宋盼兒的笑容就冷了幾分,道:“你知道的,那個譚家。他們家長房的大爺,就是譚貴妃的胞兄,三年前房裡沒了大奶奶。那位大爺是長子,房裡還沒個兒子,譚家豈不著急?不過……”
這件事有點怪。
從去年中秋就大肆放出風聲,想替譚家大爺和八爺說親。
結果,八爺的親事定了下來,明年就該成親了。而大爺那邊,居然還沒有動靜。
大家都在猜測譚家到底什麽意思。
“哦。”顧瑾之想起那個抱著她腿哭,叫她姨娘的譚家小女孩子,面上也是一冷。
她對這個話題,沒了興趣。
宋盼兒見她不高興,也知道自己掃興了,不該好好提什麽譚家,就轉移了話題,笑著道:“你知道今日太后跟我說了什麽嗎?”
“我猜不著。”顧瑾之又笑起來,很捧場的追問,“說了什麽?”
“太后說,初四就派個針線局的嬤嬤來,專門教你針線。”宋盼兒哈哈笑,“叫你平常偷懶!”
顧瑾之眉頭深蹙。
她想起了給朱仲鈞的那個荷包。
是不是朱仲鈞出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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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這麽一更了。晚上八點才到家,明天七點又要出去,最近感覺整個人都累爆了。(PS:明天的更新也在晚上,大家等我忙完了這陣子再爆發……)
☆、第261節昏睡
顧瑾之對針線很頭疼。
“宮裡的嬤嬤,是不是很嚴厲?”顧瑾之問母親。
宋盼兒笑道:“宮裡的嬤嬤,不見得都嚴厲。可太后說,家裡的師傅沒有用心教你。只怕是礙於你的姑娘身份,畏手畏腳,沒盡到師傅的本分。所以派過來的嬤嬤,自當嚴厲。”
顧瑾之眉頭蹙得更深。
宋盼兒又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道:“這有什麽難的,你這樣蹙眉?女孩子蹙眉不雅觀,快別如此。”
“倒也不是為難,只是覺得沒什麽必要。”顧瑾之道。
她去藥鋪幫忙,太后和皇帝是知道的。
所以,她拋頭露面,皇家並沒有太過於苛責她像個名門閨秀那樣,養在深閨。
如今,卻因為繡活這點小事,專門給她派個嬤嬤。
只能說,太后定是見過她的繡活的。
她唯一的成品,就是給朱仲鈞的那個香袋兒。
“什麽沒有必要?”宋盼兒就板起臉,“你也該好好用點心。為了你的針線,太后娘娘都操心了……”
顧瑾之隻得道是。
雖然她知道自己再用心,也未必能學好。
她對針線沒興趣,這是源頭。像小時候母親逼她學鋼琴,簡直要了她的命;而跟著祖父學醫,父母覺得非常枯燥,怕她受不了,她卻津津有味。
“我盡力而為。”顧瑾之道。
宋盼兒這才恢復了笑容。
下午的時候,宋盼兒也帶著顧瑾之出去拜年。
她們先去了老宅。
大伯母給了顧瑾之一個大紅包,作為壓歲錢。
宋盼兒則比較關心四姑娘顧珊之的事。上次忙著過年,就沒有後續問一問,顧珊之那件事,到底如何了。
大夫人不知道。
她道:“明日也該回來拜年,初四到初七。我這裡開席,你們都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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