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也不敢所有表示。
朱仲鈞也想快點走。
譚家打什麽如意算盤,京裡人盡皆知。和太后娘家聯姻,取得太后的支持,只怕素來都是譚家的計劃。
當然,除了譚家,也沒人有資本打寧家的主意。
寧萼那種性格,任何比他們家門庭低的,都視為巴結。
整個京裡,大概只有譚家上門求娶,他才覺得人家和他們家門當戶對吧?
“後位定給誰,也輪不到咱們家娘娘……”顧延臻文不對題的回答著,“你操這個心!”
“我是操心這個嗎?”宋盼兒反駁。
他們倆話不投機,有點要吵起來的感覺。
煊哥兒和琇哥兒立馬忐忑不安,求助般看向了顧瑾之。
顧瑾之便起身,打斷了母親的話:“娘,我們先回去了……”
宋盼兒也知道自己說話有點急了,只怕孩子們正不自在,也沒有挽留他們,讓丫鬟們送著出門。
從上房出來,朱仲鈞往外院去,顧瑾之往回走。
兩人要同一段路。
朱仲鈞問顧瑾之:“安南國什麽事?”
安南國出事的時候,他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不甚了解。
顧瑾之就將陳煜朝的事,仔細說了遍。
“和歷史上也能對的上。”顧瑾之道,“歷史上的安南國叛亂,也是打了兩年多。之後,安南國就並入了疆土,成為安南布政司,不再是屬國。”
朱仲鈞沉默著。
“安南國,是不是後來的越南?”他問顧瑾之。
對於歷史,他不算熟悉,可政客的敏銳不減。
顧瑾之點點頭:“應該是。可能版圖有點出入,但大致就是後來的越南了……”
“我記得越南的戰爭裡,有個很重要的工具,是不是它製約了平亂?”朱仲鈞道。
“什麽?”顧瑾之對戰爭沒什麽興趣,對這個時空戰爭更是知之甚少,她一時想不到。
“大象啊。”朱仲鈞道,“大象皮厚肉粗,又碩大無朋,弓箭對它的作用很小。越南素來有馴養大象,作為戰爭的秘密武器之一。”
顧瑾之隱約記得的,是歷史書,非戰爭史書……
“極有可能。”顧瑾之讚道,“難為你想起這個。安南國的兵力和武器都不及咱們的,境內又非崇山峻嶺,僅僅是江河多。渡江並非難事,打了這麽久都沒有進展。還傳回全軍覆沒的話,足見安南有咱們不及的東西。”
朱仲鈞抿唇微笑。
“這場戰爭要想結束,需要有對付大象的方法。”朱仲鈞道,“我倒是有個現成的法子可以盜取……”
而後,他沒再說什麽,轉身從岔路,去了外院。
顧瑾之沒有聽到下文,心裡頗為不舒服。
她一整晚都在想如何對付大象,朱仲鈞說的法子是什麽。
大象太過於龐大。弓箭又無用;火炮的話,尚未來得及填充,大象早已衝過來;或者早填充好了,迎上大象就射擊,未必就能一擊即中。擊不中的話。又來不及填充,跑又跑不過,只是被踩死的命運……
想了一會兒,到底對戰爭不熟悉,又不太了解大象具體的習性,慢慢便睡熟了。
朱仲鈞卻沒睡。
他盥沐之後,把丫鬟們都遣了下去。隻留下孫柯在跟前說話。
他問孫柯:“你們到京裡來的這些人來,有誰曾經去過南邊駐防,或者本身就是南邊的人?”
孫柯不明所以。
他認真想了想,道:“姚問錯是廣西的。他家裡是做響馬的。”
朱仲鈞一聽這話,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仔細說說……”
“王爺,不必多說,姚問錯是寧大人的死士。忠心耿耿的。他家裡是響馬,朝廷叛亂的時候。他爹被殺了,他和幾個叔伯被抓。是寧大人見他力大如牛,才守在麾下,還將他叔伯和爹的全屍還給了他,替他安葬。”孫柯道。
朱仲鈞笑意更勝。
孫柯也看得出朱仲鈞和寧席不是一條心,這很好。
能當面點破,就更好。
朱仲鈞平日裡也不在孫柯面前裝傻子。
此刻,倒有捅破窗戶紙的意思。
看到朱仲鈞的笑,孫柯一顆忐忑試探的心,也緩緩歸位,他也難得的笑了笑。
“每個人都有缺點。”朱仲鈞笑著對孫柯道,“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安南國的戰事,你也聽說了的。不管是不是全軍覆沒,必然是吃了虧的。朝廷要重新派軍,我會自薦,將王府的護衛軍全部充作增援。你也是要去的,我要你立一個大功。。但是你身邊,必須帶個對南方情況熟悉的人,否則沒有信服力。你敢不敢?”
孫柯聽了,眼角直跳。
他不敢自負有才,但是能有機會去戰場,也許是他一展身手的運氣。
一旦勝利,回來之後,他就是能和寧席並肩的。不在兵部做事,也能派個布政司的指揮使,地位不會比寧席差。
“當然敢!”孫柯沉聲道,“謝王爺栽培!屬下定不會辜負王爺厚望。”
“好。”朱仲鈞笑起來,“有這個心就足夠了。那個姚問錯,你仔細說給我聽,我幫你想個法子,咱們將他拉攏過來……”
孫柯笑著道是。
他努力將自己認識的姚問錯,一點點說給了朱仲鈞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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