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茶桌上就堆滿了點心。
顧瑾之叫司箋給那個跑堂夥計打發了一兩碎銀子。
坐下之後,顧瑾之讓司箋到她身邊,和司箋耳語著什麽。
而後,她從袖子裡,掏出一個荷包。
荷包裡鼓鼓的,有不少的銀子。
顧瑾之打開,裡頭黃燦燦的,居然都是金錁子。
她拿出了兩顆,交給司箋,又和司箋耳語一番。
司箋點頭,拿著就走了。
護衛目測,那一個金錁子,大約有二兩半。
兩個金錁子,就是五兩金子,能換四百多兩銀子。
四百多兩的銀子,在西門大街買間店鋪都足夠的。
王妃給司箋這麽多錢,這是拿去做什麽呢?不可能是去買吃的啊。
兩個護衛有點膽戰心驚,生怕顧瑾之出事。
顧瑾之倒也沒說自己下去逛逛。
她叫了個唱曲的,再雅間的竹簾外頭,彈著琵琶,依依呀呀唱起來。
唱的曲子有點悲。
顧瑾之聽了,頗為感動的樣子,問那個唱曲的姑娘有什麽可憐身世。
這姑娘未必真的有什麽可憐的,但是肯定會編的很慘。
顧瑾之聽了,更是同情,拿了個一兩左右的碎銀子賞她。
那姑娘千恩萬謝,又唱了起來。
跑堂的夥計又上來給顧瑾之添了新茶。
聽了大約五六曲,喝了兩壺茶,司箋才回來。
他湊在顧瑾之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好半天。
顧瑾之微微輕笑了下。
她把荷包裡的金錁子全部倒出來,仔細數了數,有二十六顆。她又重新裝好,從口袋裡拿住兩張銀票,全是一千兩的票頭,塞在荷包裡,交給了司箋。
她又和司箋耳語。
司箋點頭,轉身又去了。
兩位護衛都在心裡盤算,那些金錁子,大概有六十多兩的金子,值五千多兩的銀子。王妃又添了兩千兩。
她給司箋的那個荷包,足足有七千兩的銀子。
七千兩的銀子,像這樣兩層的臨街茶館,都能買上好幾家呢。
到底做什麽?
顧瑾之也不急,慢慢喝茶。
司箋這次去,很快就回來了。
等他回來,衝顧瑾之點點頭。
顧瑾之笑了起來。
她放下了兩個五兩的銀錠子,就起身走了。
上了馬車,顧瑾之道:“去薑家吧。”
兩個護衛這才松了口氣。
他們一路把顧瑾之送到了薑家。
薑昕得了信,和薑夫人在垂花門口迎接顧瑾之。
看到顧瑾之這麽身打扮,薑夫人微愣。
薑昕笑起來,道:“真俊。這是哪裡去了?”
顧瑾之笑道:“我娘說,已經發冊,照規矩是不能到處亂跑的。可是我想著,很久沒來看薑昕,無論如何也要來的,不枉我們好一場。大婚之後,要在宮裡住三個月,出了宮,就要起身去廬州的,我就怕來不及。所以這麽身打扮,讓你們見笑。”
她這是解釋給薑夫人聽。
薑夫人笑道:“哪裡話?你們姊妹要好,跟一個人似的,到我們府上,也是自己家,不算違了規矩的。”
顧瑾之也笑。
薑夫人和薑昕就帶著她,先去看了明慧大長公主。
明慧大長公主在延陵府住得久了,到了京城有點水土不服,瘦了不少,精神頭反而更足。
顧瑾之忙上前問候,說公主瘦了。
明慧公主笑道:“……人老了,五髒六腑也老了,不中用。在京裡長大的,回來反而人生,說出去都叫人笑話。”
薑夫人也在一旁笑道:“七小姐給公主看看?公主說,最近夜裡睡不安穩。”
她把顧瑾之當成薑昕的朋友,稱呼她為七小姐,所以如此要求。
明慧公主就笑道:“不值得大驚小怪的。夜裡倒也還好,只是多夢,我倒覺得有趣……”
顧瑾之就想起她昨日在簡王府的事。
估計那位思柔郡主,要被噩夢折磨一段時日了。
“我看公主的面色,並不病症。正如公主所言,自幼長得京中,久別重歸,心裡不免有所感觸,夜裡就有夢。夢是睡眠的一種需要,維持心裡的平衡,反而是好事啊。只要不是有病的夢,對健康沒有壞處。公主的確清減了些,不需擔心,只是飲食不調。既然想著延陵府的口味,倒也無需刻意更改……”顧瑾之笑道。
明慧大長公主就寵溺看了眼自己的兒媳婦:“我說吧,我本就是好好的。你空擔心。”
語氣裡倒也欣慰。
擔心,就是種孝順。
“……還是瑾姐兒說得不錯。”明慧公主又對顧瑾之道,“我的確想念京裡的吃食,媳婦孝順,弄了好些,我又不好駁了,實在是吃不慣的。”
薑昕就在一旁笑。
薑夫人也笑:“這還是媳婦孝順過頭了…….”
“不妨事。”明慧公主笑道,“千金難買老來瘦。清減了些,反而是好事。”
說了一會兒話,顧瑾之就和薑昕告辭,去薑昕的院子說悄悄話。
明慧大長公主在背後說:“這孩子做了男子打扮,竟也好看。就是太瘦了……”
“她年紀還小,瘦些不妨事。”薑夫人道。
“臉也瘦……”明慧大長公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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