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雙手攬著他脖子,軟聲問:“你怎麽突然就回來了呀?”
池硯西低聲道:“劇組放假。”
“這樣哦。”沈墨指尖點點他鼻尖:“歡迎回家!”
池硯西唇角忍不住上翹。
“今晚沒有不開心嗎?”他問。
“沒有呀。”
“真的沒有?”
沈墨重重點頭:“嗯!”
池硯西見狀,沒再說什麽,指紋解鎖,又徑直把人抱進了屋。
剛闔上門就從池硯西身上跳下來,然後推著池硯西把人按在門上,一隻手臂撐在旁邊。
一手拽在他衣領上,幾乎沒費力,就讓面前的人彎了腰低了頭。
池硯西完全放任,隨便沈墨毫無章法地親吻。
不知她喝了什麽酒,有些甜,像是釀了桃花進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墨仿佛終於饜足地松開。
她不太滿意地嘟了嘟嘴,“你不是我的硯硯。”
她下結論道。
“怎麽不是?”池硯西攬著她的腰,防止人軟著身體跌落。
沈墨伸出食指戳了戳他被吮得潤澤的唇瓣,皺眉說:“那你怎麽不回應我?”
池硯西眼底沉沉,彎腰脫了沈墨腳上的鞋,又拿出拖鞋:“換上。”
沈墨有些生氣,像是在怨他不親回來:“我不。”
說完,也不管人什麽反應,光著腳就要跑。
池硯西眼疾手快把小姑娘撈回來。
像抱小孩一樣把人抱起來,放在一旁的鞋櫃上,然後才揀起地上的兩隻拖鞋給穿上。
“好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沈墨傾身,雙臂摟著他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像隻貓似的,黏糊糊的。
沈墨喝酒的次數不多,但每次一上頭,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恨不得掛在池硯西身上不下來。
“別鬧。”
沈墨壓根當耳旁風。
指尖碰了碰池硯西長睫,又仰頭親了親。
池硯西捏住她兩根手指,攥在手裡,使了點勁,微微疼了一瞬。
沈墨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怎麽了,就問:“都不讓人親嗎?”
池硯西還沒回答,她便自顧自地說:“可我很想親你。”
池硯西一頓,抱著人的手差點松掉,整個神經系統開始不分敵我地打架。
他望著沈墨並不清明的雙眼,聲音低啞地像是上火了幾百天。
他說:“沈墨,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語罷,欺身而上,忍耐許久的欲念氣勢磅礴,仿佛是到了最蓬勃生長的春日。
所有的氣息,以及這四方天地的微粒,交織著、顫動著,不可分割,也沒人能將他們分割。
已經睡著的奶糖,聽見動靜,爪子趴著門撓了半晌,都沒人一個主人大發慈悲或是抽空開個門,於是五分鍾後,奶糖打了個哈欠,優雅高貴地邁著貓步,鑽進自己的柔軟貓窩,前爪揉了揉耳朵,再次去夢裡和別的小貓咪搶小魚乾。
室內的暖蔓延得無所不在,零落的衣物從玄關處,一直散落到主臥床邊。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所有的聲音終於停歇。
一截細白如藕的胳膊從被子裡伸了出來,伸展的動作仿佛在說主人在伸懶腰。只是下一秒就被人撈了回去,嚴絲合縫地藏進了被窩。
已經睡了好幾覺的奶糖醒來,兩隻爪子輪番在主臥門上轟炸,才剛開始進入正題地叫,就被人卡著小身體抱了起來。
那人一步頂它好多步,沒幾秒就又回了一樓。
那人心情很好地給它倒了約平時1.5倍的貓糧,小魚乾都多了兩條。
奶糖不疑有他,逮著吃的就開心,敷衍地喵了兩聲權當感謝這位鏟屎官,便低頭狼吞虎咽。
鏟屎官本人原地一秒都沒待,嘴裡不知道在哼什麽調子。
邁著步子上樓,表面上不緩不慢,那腳步卻不動聲色地快了又快。
聽起來心情比吃到好多小魚乾的奶糖都開心。
……
沈墨再次睜眼時,室內還是昏暗一片。
稍稍動了動,就感覺身體每一寸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源源不斷的酸痛鋪天蓋地。
她伸手想去那床頭小櫃上的手機,指尖才剛冒了個尖,就被人按了回去。
“還早,再睡一會兒。”低沉的聲音響起。
那人攬著她腰,下巴抵著她肩,鼻息間呼出的氣燙人似的噴灑在肩頭。
一夜過去,胡子冒了點短短的青茬,有些扎人,
沈墨後知後覺地開始回憶。
哦,這次喝醉一幕都沒忘。
尤其是,剛進門時自己那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堪稱調戲的流氓行徑,記得格外清楚。
沈墨動了動,疼得齜牙咧嘴——如果有鏡頭,那應該是她從業史上表情管理最不在線的時刻。
現在就是後悔,非常後悔。
“疼?”池硯西幾乎是輕手輕腳地把背對著他的小姑娘翻了過去,面對著他。
沈墨這會兒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這張臉。
——一定是喝了酒神志不清,理智丟回銀河系,才會把持不住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