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容貌當真出眾,俊美又淡漠,見到他們也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幾人都是修煉之人,雖沒縈縈修為高,不能直接看見陰煞,但對陰煞還是有點感應的。
他們能夠感覺沈予攜周身都很冰涼,冷若冰霜一般。
尚明對陰氣的感知比較重,也算是當中感知最重的一個,他略有不安的看了沈予攜一眼。
但陰煞跟陰氣又略有不用,陰氣多是死掉的人類鬼物身上才會有的,陰煞則是妖魔。
鬼物用陰氣修煉,妖魔用陰煞修煉,便是如此分別。
尚明問道:“縈縈,現在什麽情況?”
縈縈把情況簡單明說下,最後說,“我們現在還有二十來個陣法需要處理,必須趕在今天晚上之前處理掉,不然墳墓裡面的屍體都會屍變的。”縈縈也把關於陣法跟之前的一些猜想告知眾人,“所以我有些想不透布陣之人到底想做什麽,真要是煉屍的話,找些剛死沒幾天的屍體也比較容易煉製些,威力會更大,布陣之人為何要大費周章弄成這樣?”
尚明撓撓腦殼,“我也想不透,而且按照縈縈你說的,布陣之人修為如此之高,破他的陣卻沒事,他到底想幹啥?”
聶天道:“現在不是聊這些的事情,趕緊把剩余陣法處理掉吧。”
陣法處理起來比較容易,挖出陣眼,然後埋下聚靈符便可以了。
聶天是鳳陽派的傳人,鳳陽派擅陣法,連他都沒見過這種陣法,還同眾人說:“這種陣法的確比較奇特,說它難,可它用的又是最普通的布陣手段,但雖是最普通的布陣手段,又透著異常之處,陣法能力也非常凶悍。”
鳳陽派熟知的陣法,留下下來的最多也就幾百。
但從古至今,大大小小的陣法不計其數,幾百真的算是少的了。
聶天不認識眼前的陣法也正常。
有了事務所的同事們幫忙,接下來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大家幫著破了陣眼後埋下聚靈符。
這陣法破除時果真不會傷人。
陣法雖破壞,但周遭的陰煞還不能快速除掉,只能由著沈予攜幫忙。
所以等到晚上,三十八個陣法終於全部破除,周圍陰煞也全都被沈予攜吸收掉。
眼看著天色已經很暗,陣法也已經全部處理完畢,大家回到山下,去了靳喜來的祖宅上。
山中的三十八處陣法,其中就包括靳喜來的祖墳,靳喜來的父親前兩年過世的,就埋在祖墳上。
這三十八處陣法中的墳墓,其中埋葬的屍體,最久的已經差不多三年,最近的只有一個月左右。
回去的路上,縈縈一直牽著沈予攜的手掌,他掌心冰涼,因為他常年陰煞纏身,所以身上的氣息都是有些涼的。
縈縈同他戀愛半年,每個月只能見上一回,按理說已經習慣他周身氣息,但總感覺今日他的掌心更加冰涼了些。
那三十八處陣法還跟縈縈想的相同,都是同一天內布下的陣法,甚至時間可以縮短到半天。
因為她能感受的陰煞氣息跟墳墓中走屍煉製的速度都是接近的。
也就是三十八個陣法是短時間內布下來的。
她們六個人花費一天才把所有陣法處理掉,布陣之人卻不過半天就布好所有陣法?
到底是何方神聖?
“別擔心。”沈予攜似知曉縈縈心中所想,握緊她的手心,“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陪著你。”
“嗯。”縈縈應聲,悄悄握緊師兄的手掌。
回到靳喜來的宅子上,靳喜來已經準備好晚飯,他請鎮上的廚子來做的。
做了一桌子家常菜,味道還挺不錯的,吃過晚飯,靳喜來才敢問,“大師們,山上的事情怎麽樣了?”
聶天道:“靳先生不用擔心,山上的陣法都已經解決了,今日已經太晚,晚上我們會暫住在靳先生的宅子裡,明日一早在離開。”
靳喜來忙說:“自然,客房我都已經準備了,大師們你們一會兒就能去休息了。”
尚明則站在外面院子裡跟龐樹明匯報今天的情況。
龐樹明問,“沒找到布陣之人?”
尚明道:“沒呢,這陣法差不多半個月之前布下的,怎麽查?人影都找不到的,只能以後注意著,不過這布陣的人屬實有點厲害,萬一真做出些什麽損害的民眾的事情,怕都沒人攔得住,現在最可怕的就是他在暗處,又動機不明。”
“只能讓各地都注意些了。”龐樹明忍不住歎口氣,原以為縈縈的修為已經夠高,現在出現個不知名的布陣人,還是有些恐慌的。
晚上,大家早早的睡下。
這一晚上,縈縈沒睡,修煉整晚,一直注意著宅子裡面的情況,但是一晚上過去,那個白色人影還是沒有出現。
第二天,連宅子裡最後殘留的那點子靈氣也消散乾淨。
縈縈無奈,只能跟靳喜來說實話,“看樣子那白色人影是什麽已經無解了。”
靳家祖宅也沒安裝攝像頭,那白色人影也沒繼續出現過,她們總不能一直等下去。
靳喜來遲疑道:“那東西會不會繼續出現了。”
縈縈歎了口氣,“怕是不會了,我懷疑之前你宅子裡的白色人影跟後山那些陣法有關,如果白色人影真是布陣之人,恐怕也不會繼續留在此地,這地方已經暴露,他沒留下來的必要,所以靳先生你也不必擔心,讓那守宅人也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