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盼盼跟陳泠玉走過來,陳泠玉直接問,“你就是紹大哥吧?你之前撞鬼的事情我聽盼盼提起過,我家最近發生了些事情,紹大哥,你能不能把那位高人的聯系方式給我?”
陳泠玉長得文靜秀氣,看著也很大方,挺得人好感的。
“是啊,路子,你把那高人的聯系方式給這小姑娘唄,看人姑娘急得,還是大年三十,肯定是家裡發生大事了。”
“行,我翻翻她的聯系方式。”能求到這裡,顯然是家裡發生什麽古怪的事情,紹路已經打開手機通訊錄準備把縈縈的電話給陳泠玉,突然又多嘴問了句,“你姓什麽啊?”
陳泠玉根本想不到自己要求的人是縈縈,更加想不到紹路跟縈縈認識,還清楚的知道縈縈跟陳家人的關系。
陳泠玉說道:“我姓陳。”
紹路翻手機的手頓住,他心裡生出一種古怪的感覺來,他問,“你叫什麽?”
陳泠玉沉默下,到底還是報出自己的名字。
當初陳泠寶跟縈縈那件事情鬧的全網皆知,陳家祖宗十八代都被網友們給人肉出來,陳泠玉的消息自然不例外。
紹路可是全裎圍觀那件事兒,所以知道陳泠玉就是陳家人。
所以她一報自己名字,紹路就忍不住罵了聲,“草!”
他直接關掉手機屏幕,抬頭跟陳泠玉說,“抱歉,這件事情我無能無力。”
“為什麽?”陳泠玉忽然崩潰了,“是因為之前網絡上的事情?我們陳家的確是不要臉,也對不起我小妹,可那是我二妹惹出來的禍事,她也已經遭到報應,她被分手,現在休學在家跟個活死人一樣,可這僅僅是我們家的家務事,說到底與外人無關,你何必為別人抱打不平。”她根本想不到自己要求的高人就是縈縈。
紹路半晌沒說話。
沉默許久後,他古怪笑了聲,“你就當我是為那個被你們家欺負的女孩抱打不平吧。”
他自然不會告訴陳泠玉,那位高人就是曾經被他們陳家欺負當做腎源的女孩。
陳泠玉氣的渾身發抖。
薛盼盼有些生氣,“紹哥,你這是幹什麽?泠玉從來沒欺負過她么妹,更何況這件事情跟她么妹也沒關系,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陳家人已經知錯,泠玉也只是想找高人幫著解決陳家的事情,你把那位高人的聯系方式給泠玉吧,紹哥,求求你了。”
紹路道:“不可能,這個事情不用再說了,不會給她的,你們走吧。”
陳泠玉臉色難堪的站在酒吧裡。
薛辭過來勸道:“路子,不用這樣吧,說起來陳家的事情跟我們也沒啥關系,這高人的聯系方式你給她得了。”
“不行,誰來說都沒用,你們知道個屁!”紹路也有些生氣,他就是為縈縈抱打不平,陳家人以前那樣對縈縈,他要還把縈縈聯系方式給陳家,讓縈縈去幫陳家,他不就是畜生嗎。
大家看這樣,肯定是沒法繼續勸下去。
薛辭跟薛盼盼小聲道:“你先跟你朋友回家吧,我一會兒探探路子口風,他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啊。”
他們跟路子認識好多年,路子沒那麽容易替網上的人抱打不平,只能說明路子很有可能認識網上陳家那個么女。
薛辭忍不住把心裡想的給嘀咕出來,“其實路子真不是隨便心軟為漂亮小姑娘抱打不平的人,感覺他認識那小姑娘一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陳泠玉心裡咯噔一聲。
陳泠玉和薛盼盼離開酒吧,出來酒吧,薛盼盼忍不住道:“泠玉,對不起啊。”
“沒事。”陳泠玉苦笑聲,“陳家的事情當初鬧得太厲害,也是我們陳家不好。”
薛盼盼小聲道:“可跟你又沒有關系,是你二妹惹出來的禍。”
陳泠玉不說話,最後跟薛盼盼說了聲,先回了家。
回到家裡,陳泠玉直覺事情不簡單,她找了關系調查了紹路出事那時候的轉帳記錄,可紹路出事那幾天根本沒有大筆的轉帳記錄,也就表明紹路並沒有給那位高人打錢?這種事情怎麽可能不收錢?除非紹路認識那位高人,或者他說的那件事情是假的。
陳泠玉更加傾向是紹路認識那位高人。
陳泠玉又花錢找人幫她要來紹路清吧裡酒保的聯系方式。
紹路的清吧裡面就一個酒保,每天晚上才上班。
陳泠玉電話打過去,酒保顯然還記得紹路撞鬼的事兒,因為紹路在酒吧裡跟他說過好幾遍,而且那天施樾姐姐來酒吧幫紹路他也都還記得,現在陳泠玉問起來,酒保立即道:“自然還記得,路哥跟我說過好幾次這事兒,每次還說要不是樾樾的姐姐,他這條命就沒了。”
陳泠玉問道:“樾樾是誰?”
她心裡有個不太好的預感,她知道有個少年叫施樾,是縈縈的雙胎弟弟。
酒保道:“就是每天晚上都來酒吧駐唱的施樾,他姐姐叫施縈縈,之前施縈縈跟陳家撕的事情網上不還鬧得沸沸揚揚嗎?說起來那陳家人也真是傻逼,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麽人,那個施縈縈不是普通人……”
陳泠玉腦子轟得一聲炸開,她臉色煞白,手機從手中滑落都不知曉。
只剩下那句,那個施縈縈根本不是普通人。
幫助紹路的就是縈縈,就是被他們陳家人當作腎源的傻女兒,就是被陳泠寶處心積慮想要壞了名聲的縈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