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妮妮點點頭,她白著小臉道:“好,我下午回去就跟我爸說。”
既然這般說定,三人打算明天高鐵站碰頭,因為宋妮妮的祖母並不是余康市,還在別的市區裡的村子裡住著。
宋妮妮怕出什麽意外,先把祖母的地址給了兩人,三人吃過午飯,宋妮妮給兩人定了兩間房後回了宋家。
宋妮妮家住在余康市,宋父一共三兄弟,他跟宋家老大那一大家都住在余康市,所以宋妮妮跟小她一個輩分的堂侄女宋雨的關系挺好的,宋雨就是宋大伯的孫女,宋家二兄弟則是跟宋祖母住在一個市,每年過年,三兄弟都會帶著一大家子回老宅陪老太太過年的,不過年輕些的晚輩們不是很喜歡去村裡待著,所以宋妮妮跟宋雨她們過年也很少回去老宅的。
回到宋家後,宋妮妮愣愣的坐在床頭,想著縈縈給她說的那些話。
如果縈縈說的都是真的,祖母簡直太可怕了。
其實宋妮妮基本已確定祖母可能真的用她們的壽命來續祖母自己的命了。
宋妮妮突然想起來,堂侄女宋雨好像的確是八年前開始財運好起來的。
那會兒兩小姑娘還在一個學校讀書,宋雨經常能撿到錢,各種抽獎也總能中獎,直到現在宋雨財運都特別旺,大學時候開始做主播,宋雨長相只能算清秀,但她做主播那會每個月都有上十萬的收益,連宋雨自己都很懵,現在不過剛剛大學畢業,宋雨已經靠著之前做主播的存款自己創了個小公司,也是非常順利的,現在每個月基本能有大幾十萬上百萬的收入,連帶著大伯他們一家子也跟著沾光。
不僅是堂侄女財運變好,她記得三位堂姐跟小姑姑的財運也都特別旺盛,跟宋雨差不多。
而且宋妮妮也聽宋父提起大姑姑當年似乎也很有錢,最先富裕起來的那一批。
相比,他們三房的就比較窮,她剛大學畢業,找的工作也是一般般,一個月就幾千。
宋父宋母也不富裕,湊了全家的錢給把嫂子娶回來,又給小兩口付了個首付就掏空所有家底,哥嫂就住在她們對門,小兩居的戶型。
等到宋父晚上下班回來,宋母給宋妮妮做了她愛吃的紅燒大蝦,還勸宋妮妮,“妮妮,要不你就回去陪你祖母住幾天,不然你爸又要生氣。”
宋母是個很傳統的女性,一直做全職主婦,白天就幫著兒子兒媳帶帶孩子,等兒子兒媳下班回來她飯菜已經做好,一家子都過來吃飯,吃完飯哥嫂帶著孩子回自己家,宋母則是把屋子收拾一遍。
宋母心中也基本以為丈夫為主,若是丈夫生氣,她都會哄著勸著。
但她也是真的愛自己的兩個孩子。
這點宋妮妮還是能感覺出來的,如果她現在告訴宋母,祖母讓她回老宅,很有可能是想要取走她二十年的壽命,宋母肯定不會允許她去的。
但這個事情必須解決,不然以後祖母會把注意打到小侄女頭上的。
“媽,我知道了,我明天就回老宅去陪祖母。”宋妮妮壓下心底的不安與煩悶,只能如此說。
宋父聽女兒松口,皺緊的眉頭才松開,他道:“一會兒你就買張高鐵票,我明天就把身份證給你,祖母只是想你,你們這些孩子過年都不回,祖母年年都念叨著你們的。”
宋妮妮沒有說話,只是看了宋父一眼,她不清楚宋父到底知不知道祖母這些年做的事情,但宋父在家裡的確是說一不二的脾氣。
吃過晚飯,宋妮妮洗漱完回房,買了第二天去老宅的高鐵,也跟縈縈和陸正義說了聲,兩人跟宋妮妮一樣定了第二天的車。
次日,宋父把身份證還給宋妮妮,宋妮妮拉著個小行李箱,看了宋父一眼,“爸,我出門了。”
宋妮妮去高鐵站跟縈縈他們碰面,三人定的是一起的位置,上了高鐵站,宋妮妮一言不發,看眼圈有點紅,她一直在心裡想著宋父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已知還是不知情,還是模模糊糊有點想法。
一個半小時後,三人到了宋祖母的城市。
宋妮妮祖母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許冷月。
許冷月這輩子基本沒怎麽離開她住的城市,她丈夫在她六十歲那年過世,之後她就一人居住在老宅裡。
三人包了輛車過去許冷月的老宅,這差不多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
路上的時候,宋妮妮告訴兩人,“我祖母家挺有錢的,當年那個大環境下,地主家人人喊打,還要被抄家,許家還能夠保留下來許多的家產簡直是不可思議,我祖母的父母只有她一個女兒,對她很是寵愛,所以這些家產全都留給了我祖母,我祖母手中留著不少古翡翠寶石的頭面和首飾,還有字畫古董什麽的,聽我媽說,當年她才嫁進來我們家的時候,還見過我大伯母跟我祖母鬧,問我祖母為什麽要把首飾給小姑姑,不肯給她女兒也就是我大堂姐,問我祖母首飾不是應該家中的女孩們平分嗎?我媽說我祖母當年是這麽說的,‘不急,家族裡的每個女孩都有份。’”
現在聽來,這句話的含義簡直毛骨悚然。
縈縈聽完,覺得宋妮妮這祖母應該是不簡單的,可能同她一樣是修煉之人。
縈縈從背包裡取了兩張護身符遞給宋妮妮和陸正義,“這個你們貼身佩戴就好。”
兩人很是小心翼翼把護身符放在了貼身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