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腰細屁股大,這種女人在床上最夠味。”曹家父子在男女事上都是徹頭徹尾的色胚子,只不過曹廷安已經被江氏俘虜了,曹煉曾經也通房一堆,曹炯年輕些,至今依然熱衷給自己收羅美人。
然而曹炯現在看上的,卻正是謝淮揚的三妹。
本來在發現曹炯看上三妹的時候,謝淮揚還想考慮一下這門婚事是否可行,然他才冒出一絲念頭,曹炯就在他耳邊輕賤妹妹了。
紈絝色鬼,謝淮揚不屑與之為伍!
“青書,送客!”
憤怒下山之前,謝淮揚毫不留情地吩咐小廝道。
曹炯莫名其妙,望著謝淮揚的背影問:“好端端的你生什麽氣?難道你也看上她了?”
想到這種可能,曹炯臉黑了,正想追上去警告謝淮揚別做對不起他表妹的事,謝淮揚的小廝青書及時攔到他面前,冷著臉道:“二公子所說之人乃我家三姑娘,還請二公子自重。”
曹炯:……
完了,他居然在謝淮揚面前誇人家妹妹屁股大!
反應過來,曹炯推開青書便追了上去:“駙馬爺留步,你聽我解釋啊!”
第105章
二月二十二,是阮阮的周歲生辰。
只是阮阮生的似乎不太是時候,滿月時因為莊文太子的國喪沒能大辦,現在周歲了,又因為徐家都在為徐演服喪,也不能大辦,甚至連國公府的五房聚在一起為阮阮慶生都不行。
這可是周歲啊。
阿漁有點替女兒委屈。
阮阮是她的心頭肉,阿漁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想女兒的周歲有遺憾。
然而事情就是趕上了,阿漁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偷偷準備的女兒周歲衣裳、抓周的各種小東西拿出來悄悄觀摩,看夠了再偷偷地放回去。
阮阮生辰前一天,徐老太君拄著拐杖來了春華堂。
“母親快坐。”
阿漁笑著扶住老太君,陪著她往裡走。
武官服喪不必服滿整個喪期,朝廷會根據官員與逝者的關系放一定時日的假,像徐潛這種死了哥哥的,隻放一月假,所以徐潛雖然還在喪期,卻早就進宮當差去了。
阮阮在歇晌,隻阿漁婆媳倆坐在暖榻上說話。
徐老太君對小孫女的喜愛不比阿漁夫妻少,阮阮的周歲不能大辦,徐老太君也覺得遺憾。
“為了避人口舌,明日我就不過來了,這是我給阮阮準備的生辰禮,你先收好,明早給她戴上。”
徐老太君慈愛地道,旁邊芳嬤嬤端著匣子走到阿漁面前。
裡面是一枚鑲玉的赤金長命鎖。
芳嬤嬤解釋道:“五夫人,這是咱們老太君當年周歲宴上佩戴的長命鎖,府裡那麽多子孫,老太君誰都沒送,專門給您與五爺的孩子留著呢。”
那這份禮物可太貴重了!
阿漁受寵若驚,看著徐老太君慈愛的眉眼,突然不知該說什麽。
徐老太君拍拍她手,笑道:“這是我給阮阮的,你不用想著跟我說那些客套話,今年沒辦法,明年阮阮過兩歲生辰時咱們再替她大辦一場,把你爹你娘他們都請過來,好好地熱鬧熱鬧。”
老太君真心實意地待她,阿漁就不客氣了,打趣道:“您這麽偏心我們,回頭二嫂又要說風涼話了。”
徐老太君笑眯眯地點了點阿漁的鼻尖:“誰讓她不如我們阿漁招人偏心呢。”
聊了會兒家常,徐老太君要走了,阿漁一直將人送回松鶴堂,才折了回來。
傍晚徐潛回府,阿漁將他叫進內室,獻寶似的取出那塊兒長命鎖,問他:“猜猜,這是誰送咱們阮阮的?”
徐潛看著她歡快的模樣,笑道:“母親?”
阿漁愣住,跟著嘟嘴:“你怎麽猜到的?”
他猜得這麽準,阿漁都沒有享受到那種讓他連續猜錯的快感。
徐潛將嘟嘟嘴的小妻子拉到腿上抱著,低頭在她耳邊道:“如果是嶽父嶽母送的,你雖然高興,但你會覺得那是你應得的,只有母親送的,且這塊兒長命鎖必定意義非凡,你才會興奮成這樣。”
隨著徐潛平緩的推測,他溫熱的呼吸拂在阿漁白皙的耳垂上,吹得她心頭都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
兩人成親這麽久,阿漁哪裡不禁撩撥,徐潛早已摸得個清清楚楚。
阿漁也猜到他是故意的了。
“就你聰明。”阿漁哼著道,抱著匣子跑開了。
畢竟是在服喪,夫妻倆比平時收斂多了,隔五六天才恩愛一次。
徐潛不緩不急的,春寒料峭,阿漁竟出了一身薄汗,帳內全是她身上的清香。
徐潛深深吸了一口。
事畢,阿漁困倦地與他確認:“明日你在家的吧,宮裡告假了嗎?”
徐潛嗯了聲。
女兒的周歲本就很是委屈了,他作為父親,怎能缺席?
第二天早上,廚房特意為阮阮做了一碗長壽面。
阿漁抱著阮阮,由徐潛來喂。
阮阮長了六顆小白牙了,徐潛用杓子將面條斬成一個個小段,再舀給女兒吃。
阮阮張大小嘴巴,嗷嗚含住了一半杓面,可惜爹爹低估了女兒的胃口,隻放了一段面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