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全部喝完,會有多大的心理陰影。
潘宏華一臉便秘,“陸大師, 沒有別的方法嗎?”
“有人用黑老鼠, 在利用你兒子的生辰八字和頭髮拘了一魄在黑老鼠身上, 如今黑老鼠死了, 你兒子的魂魄卻還在保存在, 若是不及時收回這一魄, 你兒子這輩子都別想醒來了。”
這下,不用陸北玄催,潘宏華立馬吩咐人去照著做。
找到了原因, 陸北玄算是徹底的清閑了下來,翹著二郎腿, 悠閑的坐在沙發上面。
至於寧初,則更隨便了,桌子上有擺放著招待客人的水果, 一大盤子的草莓, 倒是看的鮮豔欲滴,瞬間勾起了寧初的口水。
她也不客氣,絲毫看不出來, 之前還在懟潘宏華, 厚臉皮的來了句, “潘總,你家草莓看起來不錯,我就不客氣了。”
這會,潘宏華哪裡會和寧初拌嘴,在他看來,這姑奶奶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就怕之前得罪了她。
他賠笑,“您吃!”
“陸大師,您進去看看我兒吧!”
不多會,下人也把一碗黑色的糊糊給端了上來。
寧初看到那一碗糊糊,瞬間沒了吃草莓的心情。
“帶路!”,陸北玄牽著寧初的手,去了潘修傑的屋子。
他的屋子內很黑,一點光都沒用,而且四周的窗戶緊閉。
若不是,潘宏華上前敲了門,寧初還真沒想到,會在這裡。
怎麽說,這裡更像是潘家的儲物間。
咯吱一聲,門開了。
從裡出來了一位年約四十左右的婦女,深深的法令紋讓她看起來有幾分厲色,她冷冷道,“你來幹什麽?”
顯然這位婦女,就是潘宏華的原配,趙鳳英。
潘宏華自知對不起妻子,他做小,“這是我請來的陸大師,咱們兒子有救了。”
趙鳳英緊了下身上的披風,先打量了下陸北玄。
隨即又將目光放到了寧初身上。
原本有些敵意的目光,在瞥到寧初眼睛處的胎記時,楞了下,隨即慢慢消散了下去。
潘宏華這老東西她最為了解,喜歡那種沒有絲毫瑕疵的女人。
顯然,她面前的這小姑娘還不夠格。
“進來吧!”
女人對於女人之間的敵意,是最為清晰的,雖然不知道趙鳳英為什麽突然敵意消失了,寧初無辜的聳了聳肩膀,不知道這女主人葫蘆裡面賣的什麽藥。
不過,這趙鳳英可一定都不像一位即將痛失兒子的母親。
從她身上,起碼寧初是沒有看出悲傷的。
屋內有著一股濃濃的香味,幾人進屋後,陸北玄下意識的抬手,捂住了寧初的鼻子。
黑暗中,寧初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陸北玄。
“別怕!”,陸北玄附在寧初耳邊,輕聲道。
“好!”
不知怎麽的,寧初覺得面前的身影,突然給了她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作為這個屋子的主人,潘宏華自然知道燈在哪裡。
吧嗒一聲,黑暗的屋子內,瞬間亮了起來。
寧初也看清楚了屋內的場景,果然她沒猜錯,這就是一個不到十平米的小儲物間,裡面除了一張床外,桌子上擺放的全部是香燭。
難怪,一進來,屋內一股刺鼻的香味。
床上躺著的人,毫無生機,臉色慘白中帶著一絲黑青,死氣沉沉,顯然是病入膏肓。
進來後,潘宏華沒有看自家的妻子,直接坐到床邊,接過傭人的手上那碗糊糊,給灌了下去。
果然,隨著這一碗糊糊喂完後,潘修傑臉上的那一絲絲黑色也慢慢退到脖子處。
起碼,這會,他的臉上是慘白慘白的,少了那一絲死氣沉沉。
潘宏華眼睛一亮,“陸大師,這法子果然有用!”
而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趙鳳英卻如同瘋了一般,撲倒了小床上,掐著潘修傑的脖子,惡狠狠道,“吐出來!吐出來!”
顯然,她這會也明白了,這次老東西找來的大師,是真有兩把刷子的。
她怎麽可能讓潘修傑這個畜生醒過來!
這種人,就應該生不如死。
趙鳳英臉上的瘋狂,把旁邊的潘宏華都給嚇著了,他顯然有些沒回過神,似乎不敢想為什麽枕邊人會變成了這樣。
尤其是,她掐著是她的親兒子啊!
潘宏華眼見著自己兒子進氣多,出氣少,一巴掌甩到了趙鳳英的臉上,“你這婆娘,知道掐的是誰嗎?”
趙鳳英慘然一笑,“知道啊!掐的是畜生!”
她木然的轉動著眼珠子,不聽的重複著兩個字,“畜生!”
在趙鳳英看來,她生下來的兒子,可不就是畜生不如嗎?
一想到自己兒子乾的那些事情,她頓時瘋了,揪著潘宏華的領子,“你明知道他是個畜生,為什麽要救他?不讓他去死!不!生不如死。”
寧初和陸北玄對視了一眼,有些好奇了。
到底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能把自己的親生母親都逼成這樣子。
潘宏華,見到自家妻子這樣,臉色當即就變了,捂住了妻子的嘴巴,不可置信,“你做的?”
“客廳花瓶死老鼠肚子裡的生辰八字是你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