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嵐也舉了舉自己的手:“臣也一樣。”
宋柔卷了卷袖口:“我來洗吧。”
趙航和宋嵐對視一眼,他們都深深地知道,每當這個時候,顧修然肯定會說:“公主殿下的手怎麽能用來洗碗。”然後他就十分榮幸地代勞了。
顧修然把宋柔帶到一邊:“你總這樣慣著他們,將來他們結婚了怎麽辦,還不得自己洗。”
宋柔想了想,對顧修然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她看了一眼正歪在沙發上打遊戲的宋嵐,和虎視眈眈隨時準備搶遊戲機的趙航:“是該讓他們鍛煉一下了,乾點家務活了。”
宋嵐看了趙航一眼,抬頭對宋柔說道:“小柔柔,小然然,你們不用擔心,姐姐以後結婚,肯定會找個愛乾家務的,跟我互補一下。”
趙航瞥了下嘴:“就你這樣的,連家務都不會做,還想結婚。”
宋嵐挑了下眉:“你會?”
趙航站起來,擼了擼袖口,一邊往廚房走去,一邊說道:“不就是洗碗嗎。”
陶維維在書房看書,他最近一段時間都沒去上學,學校裡的老師讓他在家裡自學,還開了一個課外閱讀的書單。
宋柔看陶維維看得認真,沒去打擾他。
她對顧修然說道:“走吧。”
兩人在玄關邊換鞋,宋嵐轉頭對顧修然說道:“十點前回來,不然我將以誘拐少女罪逮捕你。”
顧修然笑了一下:“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宋嵐:“就因為有你在,小柔才會有事。”
趙航在廚房發出一陣豬叫般的笑聲,大約是笑得太過分了,“啪--”地一聲,他手上的碗掉在了地上。
宋柔嚇得一抖,要是外婆在,準要擔心地說,碗摔碎了不吉利。
宋柔趕緊補了句:“碎碎平安。”
顧修然抱著宋柔的肩膀,把她往門外帶:“迷信。”
圓月掛在天邊,像一個巨大的銀盤,盤子裡盛著銀霜,溫柔地灑在夜色中。
一陣風吹來,顧修然停下腳步,幫宋柔將圍巾重新圍好。
她抬頭看著他,目光落在他的喉結上:“你怎麽沒戴圍巾啊,會不會冷?”
顧修然握著宋柔的手,把她的手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我沒有圍巾啊。”
宋柔笑了笑,眼睛彎得像月牙:“騙人,我上回看見你戴了,是黑色的。”
顧修然:“你看錯了。”
他帶她走進一家賣毛線的店:“你給我織一條圍巾吧,我知道你會。”
宋柔轉頭看著顧修然:“你怎麽知道的?”
顧修然一邊挑選毛線一邊說道:“我看見你織過啊,那年聖誕節,快元旦的時候,班裡的女生流行織那種小玩意,我看見你窩在座位上織的。”
他拿起一團黑色的毛線,低頭看著成分表:“我一直在等著你送給我。”
宋柔:“我沒好意思送,班裡那些,都是女朋友給男朋友送的,那個時候,我們什麽還都不是。”
她抬頭看著他:“當我鼓足勇氣打算送給你的時候,你就轉學了,然後我就把那條圍巾給我姐用了。”
顧修然將手上的線團放在貨架上,轉頭看著宋柔:“居然送給宋嵐了。”那種珍貴的東西,難道不應該一直保存著想念一輩子連睡覺都要抱著嗎。
他聽見宋柔接著說道:“再後來,我姐把那條圍巾以八十塊錢的高價賣給別人了。”
顧修然:“。……”
說到轉學,宋柔問道:“王煜最近怎麽樣了?”
顧修然讓營業員將毛線團整理好打包,一邊說道:“還沒醒,但我想快了。”
“明年的高考是趕不上了,讓他趕後年的吧。對了,一會陪我去校門口的書店買最新的模擬試卷,我帶去醫院念給他聽,省得一醒過來什麽都不會,那還怎麽考試。”
宋柔:“模擬試卷要不還是先緩緩吧。”她要是王煜,本來想醒的,也會被顧修然這種萬惡的學霸嚇得不敢醒來了。
走出賣毛線的店,宋柔抱著顧修然的胳膊:“明天注意安全,還有我姐姐,拜托你們了。”
顧修然轉頭看著宋柔:“我就算死,也會把宋嵐完好地交到你手上。”
宋柔抬手,指尖堵住顧修然的嘴唇:“不要說死這個字,我不喜歡聽。”
他張開雙唇,一下含住她的手指。
溫熱的舌尖繞著她的指尖tian了tian,輕輕纏著她。
色情至極,挑逗至極,連空氣都變得熱了起來。
她抽回手,紅著臉罵他:“流氓。”
他勾唇笑了一下,傾身吻了吻她的耳垂:“我都還沒睡到你,怎麽舍得死。”
他攬住她的月要,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聲音曖昧低啞:“要死也死在你的石榴裙下。”
毛線店的隔壁是一家大型連鎖婚紗店,櫥窗裡擺放著一件重工的白色婚紗,柔和的燈光灑在層層裙擺上,似有星辰藏在雪白的薄紗中,若隱若現地閃爍著。
顧修然轉頭看著宋柔。她看著櫥窗裡的婚紗,眼神晶瑩,像有光在她的瞳孔上踮起腳尖跳芭蕾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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