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使她越來越害怕……
忽然——
眼前閃出一道光,打在了不遠處一個白衣女子的身上。
呃!
她嚇得雙目瞪大。
那白衣女子長發飄飄,低垂著頭,看不見容貌。
木木嚇得渾身哆嗦,“你……你是誰?”
白衣女子緩緩抬起頭來,露出了那張慘白的臉,一雙融著黑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冷森駭人。
“啊!”木木尖叫一聲。
“木木,你不認識我了嗎?”
熟悉的聲音!
熟悉的身形!
這……
木木滿目惶恐,不敢置信,“你……你是華翎?”
“為什麽要害我?”
“我沒有害你。”
“為什麽要殺了我?為什麽?”
木木聲音發抖,嚇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我……真的沒有,不……是我殺了你,不是我……”
白衣女子繼續道,“我拿你當姐妹,你為什麽要害我?”
木木突然跪在了地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別來找我,求求你了,華翎,我求求你,別來找我。”
“如果不是你殺了我,你為什麽不肯說實話?”
“實話?”木木額頭抵在地上,不敢看白衣女子的眼睛,“我說的都是實話,都是實話。”
白衣女子忽然飄到了她的面前,大吼一聲,“你撒謊!”
木木一抬頭就對上那女子的眼睛,整個人往後翻後,雙手撐在地上,嚇得抽搐起來。
“你知不知道,我死的好慘啊,那牆裡面真的好冷,好冷……”
白衣女子朝她伸手。
木木哭著說,“對不起華翎,真的對不起,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啊!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連連磕頭!
磕得頭破血流!
白衣女子,“你說,當年到底是不是你殺了我?”
“不是我,是他,是他殺了你。”
是他?
這話一說完——
周圍籠罩的黑色突然被掀開,那是一塊巨大的黑布,像剝雞蛋殼一樣被剝了下來,露出了外面的光線。
木木差異!
卻還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適應後,她才看清楚眼前的白衣女子,原來根本是個活人。
而周圍,竟然就是余府的後院。
後院裡圍滿了人,自家主子余巍和紀雲舒就在廳裡看著她。
原來……是場戲!
那一刻,木木萬念俱灰。
癱坐在地上,面如土灰。
白衣女子將假發拆了下來,任務完成,退下了。
同時,余巍和紀雲舒走了過來。
“公子……”
余巍一臉怒意的盯著她。紀雲舒上前,解釋,“今日問你話的時候你就十分緊張,你本跟華翎同屋,她有什麽事你不可能不知道,還有那天晚上,你說你身體不舒服,吃飯完後就繼續休息了,直到第二天才起來,可是我問過府上的
人,有人說那晚看到你出來過,又匆匆忙忙的回屋了,既然你出來過,那麽華翎有沒有回屋你怎麽會不知道?又怎麽會等到第二天才發現她不見了?可見你根本是在撒謊。”
“我……”
“說吧,凶手到底是誰?”
木木眼神呆滯,良久,才從嘴裡滾出三個字,“是余忘。”
余忘?
呃!
在場的余家人都震驚十足!
紀雲舒不明,“余忘,他是什麽人?”
余巍說,“他是我府上的廚師。”
廚師?
紀雲舒記得余巍給她的那本余府人員記錄冊裡沒有這個人啊。
“這個人,為何沒有在你們的記錄冊裡看到?”
余巍沉默了一會,眉頭一皺。說,“因為……余忘就在華翎失蹤的第二天,就得了病,死了。”
第970章 軟的不行,來硬的
余忘死了?
還是在華翎失蹤的第二天就死了。
木木跪在地上哭得渾身發抖。
這秘密她瞞了三年,如今說出來,心裡的石頭也落地了。
余巍怒眉質問她,“你確定凶手就是余忘?”
“奴婢……奴婢確定,就是……就是他。”
這話雖肯定,可是語氣卻不篤定。
余巍雖驚,卻也喜。
有了人證,自己爹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他與紀雲舒說,“紀大人,如今有了人證證明,那我爹是被冤枉的,他並沒有殺人。”難掩激動,又轉而質問木木,“你這丫頭,你既然知道凶手是誰,那為什麽不早點說?”
“公子……”
“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要了我爹的命。”余巍氣怒。
緊握著拳頭。
脾氣再好的人,也有忍不住想打人的時候!
木木則伏在地上,眼淚汪汪,委屈極了。
也內疚極了。
見狀,紀雲舒上前,蹲向她身邊,語氣溫和的跟她說,“你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把你知道的,或者看到的,全部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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