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雙眼睛在宋止出聲的時候就齊齊的盯向了他。
宋止一點也不著急,還謙虛有禮的朝卓大人鞠了一躬。
卓大人山下眯了他一眼,其實是認識他的,畢竟宋止以前在義烏是個才子啊!
曾經,卓大人也買過他的詩冊,並且對他作的詩十分欣賞,出的每一冊都買了,至今還收藏在衙門的書房裡。
當初宋止不寫詩後,卓大人也惋惜了好一陣子!
他問:“宋先生,王君去找過你?”
“是!”
“他找你做什麽?”
“這……”宋止語頓,心想:王君人都死了,總不能還說他來給自己送禮吧?若傳出去,到時候王君肯定免不了被人指指點點。
亡靈已去,何不讓他安息呢?
卓大人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正色說:“命案發生,死者就是王君,若你沒有殺人,直管實話就來。”
“大人,可否不說?”
“不行!”
“……”宋止歎息。
陶班主趕緊過來,扯了扯宋止沾滿醬油的衣袖,說:“宋先生,你要是知道什麽的話可一定要說啊!”
“陶班主,宋某不知道啊!”
“可王君去找過你。”
“他是來找過我,可後來又走了。”
“找你做什麽?”
“閑談,就是閑談!”宋止低下目光。
陶班主是信得過宋止的,別說是殺人,就是殺一隻雞他都不敢。
但——卓大人卻不在乎這些:”宋先生,本官一向敬重你們讀書人,你最好將那晚的事情一一說明白,王君為何會去找你?你們究竟談了什麽談到了戌時末分?而王君離開的時候,你為何要去追他?其中疑點你要
仔細說清楚。“
宋止躬了躬身:“回大人,昨晚,王君來找宋某真的只是閑談而已,聊了一會他就走了。”
“那你為何要追他?”
“我……就是送送他。”
“宋止!”卓大人斥聲一吼。
宋止怔了下。
被吼得不知所措。
卓大人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你是最後一個見到王君的人,說是去送他,但哪有追著人家屁/股後面送的?依本官看,王君就是你殺的。”
宋止啞口無言!陶班主見自己的金主被安了個“殺人犯”的頭銜,趕緊說:“大人,宋先生平時連雞都不敢殺,又怎麽會殺人呢?他的手是用來拿筆的,不是拿刀,再說了,他根本不認識王君,二人也沒有見過,無冤無仇啊
!”
嗯?
卓大人:“無冤無仇?不認識?”
“是啊!”
“既然不認識,王君為什麽要去找他?”
“這……”
“看來兩人之間一定是有什麽瓜葛。”卓大人懷疑。
陶班主本是想幫幫宋止,沒想到卻弄巧成拙了,想了想,又說:“大人,話雖如此,可王君的白骨埋在那堆黃土裡,宋止沒有來過這,怎麽……能把白骨埋進去呢?”
這話剛說完,就有人接了話:“宋先生今天早上來過。”
呃!
今早遇見宋止的那個醜角走了出來。
陶班主詫異:“老薑,宋先生今晨來過?”
“是來找王君的,可當時王君已經失蹤了,我就讓他自己在戲莊裡逛逛,我還記得當時……宋先生手裡拿著一個包袱。”
“包袱?”
“對!”
之前抬黃土的其中一人也蹦了出來,說:“當時我們幾個抬黃土進後台的時候也撞見了宋先生,當時他手裡確實拿著一個包袱,可離開的時候卻不見了。”
卓大人明白了,點點頭:“想必那包袱裡裝的就是王君的白骨。”
宋止一聽:“不是的,不是白骨!”
“人證物證都在。”
“宋某冤枉。”
“還敢喊冤枉!”卓大人質問,“本官問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宋某絕對沒有殺人。”宋止也不激動,還是一副不急不慢的樣子。
“還敢狡辯,本官就不信你不開口,來人,將宋止押去衙門,本王要親自審問。”
幾個捕快上來,將宋止給擒了!
宋止身子骨弱,就算要反抗,手腕也使不上勁來。
隻得如玩偶一般任人擺布。
而任大夥怎麽想,都無法將“殺人凶手”這四個字往文弱書生宋止的頭上扣去!
陶班主就是想再說些什麽,也無能為力了。
卓大人又轉而問自己的手下:“可有仔細盤查過現場的人?”
“回大人,都已經一一盤查過了,沒有問題。“
“行了,先將宋止帶走,還有那堆黃土和白骨也一眾帶回衙門。”
“是!”
卓大人走之前也跟戲班的人說:“本官隨時會派人來找你們到衙門問話,這段時間,不準離開。”
“是是是!”戲班的人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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