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將他們二人的骸骨都埋在了黃土裡。醜角唱:“看卿將在地底化骨成煙,我隻得掩淚為你埋黃土。”
第1095章 凶手無疑
“看卿在地底化骨成煙,我隻得為你埋黃土。”
與之前鬼娘子的唱的那句“看夫君在樹下脫骨化成煙,我隻得在墳前為你種黃土”十分相似。
只是一個是唱君!
一個是唱卿!
而新戲最後的這兩句被那醜角唱得十分淒慘。
含著淚!
戲的最後,醜角拖著長長的水袖緩緩離開了戲台。
這場戲也到此結束!
該戲的曲子也停了。
整個戲莊十分安靜。
沒人說話,沒人發出任何響聲。
這場戲,似乎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紀雲舒坐在原位上,她在等……
景容面色嚴肅的坐在她對面,他也在等……
等人!
直到——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簾子後緩緩閃了出來。
那人走到了台前。
目光複雜且沉靜的看著眼前的人。
也就在他從後台出來的那一刻,眾人的視線也都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人,是高大力!
他還穿著那身洗得乾乾淨淨醜角的衣裳,雙肩搭下,雙臂無力的垂在兩側。
以至那長長的水袖都拖到了地上。
拂起了一絲塵!
白色的袖口也弄得肮髒不堪。
與此同時,陶班主和戲班裡的人都圍了上來。
都看著他。
這是一場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新戲!
只有他一個人蒙在葫蘆裡。
見他走來,紀雲舒緩緩起身,凝上了他的目光,神色冷靜。
高大力沒有驚訝這場意外的戲,反而衝著紀雲舒笑了一下。
隨即拿出一塊帕子,開始擦拭自己臉上化的妝。
紅紅綠綠的顏色夾雜著汗粒,被他的帕子一擦,全都揉到了一塊。
顏色都沾到了帕子上!
他那張臉,也因此尤其的猙獰。
宋止別過眼,歎了一聲氣。
帶著十分惋惜的意思。
景容卻很冷靜,他不需要做什麽,只需靜靜的坐著就行。
喝著趙家班準備的那些粗茶!
而李成,他因為沒有看過《鬼娘葬夫》之前那個版本,所以並沒有察覺到這出戲有什麽異常?
但是看到那醜角此番奇怪的行為,以及眾人的反應,不免心生困惑,口中輕聲嘀咕了一句:“這是怎麽回事?”
不是說看戲嗎?
怎麽大夥弄得這麽凝重?
相較於他,李文姝卻看明白了。
她是個敏銳性極強的女子。
從第四幕開始,她就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勁。
因為,她聽到了當時紀雲舒和宋止的對話。
所以,在李成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好看的眉心微微一挑,輕聲道出了三個字:“戲中戲!”
“什麽是戲中戲?”
“也就是局中局。”
“局中局?”李成糊塗了!
不懂!
眼巴巴的盯著自己的阿姐看。
李文姝則笑了一下。
覺得有趣。
自己這一趟沒白來!
心裡也對那位即將要破案的小公子充滿了好奇。
她,是誰?
他們,是誰?
李成沒有得到她的回答,所以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免得阿姐嫌他羅嗦。
隻好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醜角和紀雲舒身上。
默默的看著、聽著。
只見高大力將沾滿顏色的帕子抓住手中,橫著兩道粗狂的眉,看著紀雲舒,問她:“你是怎麽知道的?”
聲音猶如從深淵地底傳來一般。
深沉寒冷。
讓人不由得指尖發麻。
面對他的問題,紀雲舒神色平靜。
只是抬手指向他的手腕。
恩?
高大力垂目看著自己的手腕,皺眉不明。
別說他不知道,戲班那些人其實也不清楚。
紀雲舒行了兩步,走到戲台前,看著台上擺放的那堆黃土。
背對著高大力!不急不慢的解釋起來:“其實一開始,我對這樁案子還有存有很多的困惑之處,甚至可以說一點線索都沒有。直到我看見小曲姑娘手腕上的紅點時,才終於明白過來。”說著,她轉過身,繼續說,“小曲姑娘
告訴我,一旦她碰到一種名為紫夜花的葉子時,手腕上就會起那種密密麻麻的小紅點,可是這段時間裡,她根本沒有碰過紫夜花的葉子,而那種花,也只有在極陰寒之地才會盛開,比如……墳地!”
墳地!
她說完這兩個字的時候,明顯能聽到周圍有人唏噓的聲音。
畢竟那種地方,說出來確實讓人後背一涼。
高大力沒有打斷她的話。
讓她繼續說下去。紀雲舒:“可是小曲說了,她這段時間裡根本就沒有碰過紫夜花。而偏巧的是,那天衙門在審理張小白的時候,我因無意間撞了你,你在扶住我的時候,我發現你的手上也有類似、甚至是一模一樣的紅點,跟小曲的症狀完全吻合。可想而知,你們都對紫夜花十分敏感,也就是說,你們很有可能碰到過同樣的東西,也就是紫夜花,或者是跟紫夜花有關。當時,我心裡就有了一個假設。於是當晚,我就去了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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