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突然抬手,製止了她的喋喋不休!
隨即,他冷而一笑:“你所說之言,本王在外頭的時候,都已經一一聽到,就不必再重複一遍了,何況……”
說話的同時,他已經轉身,朝紀雲舒邁近一步,看著她,認真說:“本王相信的,只有紀先生一人。”
呃!
紀雲舒的心微微一顫。
她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她說是命案,本王便信,她說有人告訴過她凶手是誰,本王也信,只要出自紀先生之口的,本王統統都信。”
那一刻,那樣的話,那樣的目光,似乎都將她灼傷得外焦裡嫩!
她曾經聽人說過,這世上浪漫的話,不是一句我愛你。
而是我信你!
景容的唇角緩緩浮上一抹溫柔的笑,如春日裡的旭陽,投擲在紀雲舒的身上,暖而舒適。
兩人四目相對,置若旁騖!
卻攪得紀雲舒的心七上八下!
偏偏……
“王爺,你既然這麽說,也就是不讓江夫人將骸骨帶回了?”
縣太爺湊了過來。
打破了兩人四目中的融合之氣。
哎哎哎,你怎麽那麽不識相,那麽沒有眼力見呢?
劉糊塗,本王真該好好治治你!
紀雲舒瞬間抽回神來,身子往旁邊一側,避開了景容那道目光。
拉回正題,景容轉身,與那江夫人說:“本王下令,骸骨一事將由衙門徹查,找出真凶,而江夫人以及你的親信,這段時間,最好不要離開錦江,倘若最後,當真此事與你家弟有關,自當案律法處置。”
這話,倒沒有把江夫人嚇到,反而嚇到了他的弟弟,李兆。
李兆眼神微縮,雙手攏在袖子裡。
“我都說了,不是我,我姐夫死的那天,我……我不在家中!”李兆語氣不足。
江夫人也道:“是啊,我家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那位小公子說,是我江家一位老人告訴她的,那人定然就是七叔,可其中明明錯漏百出,加上現在死無對證,絕對不能隨便冤枉了人。”
依舊端著語氣,傲慢稍減。
紀雲舒正打算說些什麽,結果被景容搶先一步。
“是與不是,等事情查明之後再說,總之,若江老爺真是被人殺害的,我相信,紀先生一定會將真凶找出來,到那時,本王也絕不會念在李家三代元老,而心慈手軟、網開一面。”
聲音震震,震得江夫人和李兆面面相覷。
半會,江夫人才收了一口氣,聲音微抖:“既然容王已經下令,民婦自然不敢再多言,那就請劉大人盡快了結此事。”
縣太爺上前:“那是一定的。”
江夫人還不忘狠狠的瞪了紀雲舒一眼,心有火氣。
最後,十分不甘心的帶著李兆,和那兩個丫頭離開了。
那婦人,真是難纏!
不得不說,屆時,這個王爺,還是很有用的!
倘若不是他的出現,這會,骸骨已經被江夫人帶走了。
縣太爺抬手擦了一把汗,雙手又無力往下一揮,歎氣:“早就聽聞這江夫人專橫霸道,今日真是體會到了,仗著自己娘家勢力,連本官都耐她不了。”
“那是你沒用。”
景容甩了他一句。
縣太爺兩腮抽抽!
景容看向紀雲舒,語氣溫沉:“紀先生,本王既然下令徹查此事,這案子也算是掛在本王頭下,那就勞煩紀先生盡快找出真凶。”
她低了低頭:“是,小的一定盡快。”
他正正的盯著她,卻見她若有所思,心裡似乎正端量著什麽事。
“你怎麽了?”他問。
“小的在想,那位七叔的事,前兩日,他的確來找過我,也說他看到了江夫人和他弟弟在埋屍。”
“可是……人已經死了。”景容道。
第66章 燒了燒了
人死了,死無對證!
可是紀雲舒心有不甘,紀雲舒思忖著,突然跟縣太爺說:“劉大人,今日之內,能查到那位被喚七叔的住所嗎?”
縣太爺眼珠子一轉:“錦江叫七叔的人很多,不過在江家做過事的七叔,應該可以查到,本官現在就命人去查戶譜地址。”
說完,縣太爺便趕緊招來幾個衙役,交代了幾句。
而紀雲舒心思微沉,疑惑重重。
七叔突然死了,莫非,真的是江夫人殺人滅口?
景容知道她心裡正在端詳著案件,所以乖乖坐在梨花椅上,端著新茶喝了起來。
而紀雲舒也沒有閑著,找人拿了一些筆墨紙硯,在紙上畫好了一張人像,然後仔細折好,收進衣袖中!
沒多久,縣太爺便帶著一張寫著地址的紙過來,交到紀雲舒手中。
“應該是這裡,雲舒,你打算……”
“我想去一趟。”
“本官跟你一起……”
話沒說完,紀雲舒就打斷了他:“大人還在待在衙門吧,這一趟去,也未必會有線索。”
細細一想,倒也是!
坐在一旁品茶的景容卻開口:“不如本王陪你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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