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間裡,紀雲舒抱著那壇酒跑進了福伯的小屋,用方才同樣的方法給福伯處理了傷口。
緊接著,輕車熟路的在義莊裡找到了幾樣藥材,趕忙搗碎,分別敷在了景容和福伯的傷口上,再一一包扎好。
傷口處理得再晚一些,恐怕會必死無疑。
一通忙活,她累得雙腳發軟,扭了扭脖子,深吸了好幾口氣。
終於大功告成!
琅泊不明:“先生,你給王爺上的是什麽藥?”
會不會醫死啊?
這個琅泊,真是和他家王爺一個德行,生怕她毒死他們。
皺了皺眉,紀雲舒說:“那些只是普通的藥材,生薑、寶香尐和紫花地丁,放在一塊搗碎了,敷在傷口上,能止血驅毒,毒不死人的。”
“王爺怎麽會中毒呢?”
其實紀雲舒也不大明白這些古代的人頭腦構架,怎麽總愛毒毒毒的!
不下毒,用暗器也行啊!
傻!
“你要是想知道,就出去看看那些黑衣人吧,劍劍都要你家王爺的命。”
紀雲舒這一說,琅泊就衝了出去,該不會要將那些屍體碎屍萬段,以報他家王爺中毒之仇吧?
一扭頭,紀雲舒看著一眼床上臉色發白的景容。
此刻少了幾分銳氣的面容,多了幾分溫順柔和,那深凸完美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而那張緊抿時不怒自威的唇,也收斂了鋒芒。
真真是一張堪稱完美的皮。
大概是驚覺自己看得如此“癡迷”,紀雲舒的眼神突然一慌,還帶著一種莫名的緊張。
腦海裡,又徒升起景容將自己護在懷中的那一幕,現下想起來,雖然很感激,可隱隱約約,又有些面紅耳赤。
盡管引起今晚事件的罪魁禍首是他。
可畢竟,是他替自己挨了那一劍,她還是應該感激這尊佛的。
越想越多,紀雲舒的心底亂竄亂慌,攪得她坐立不安。
索性,出去了。
外頭,琅泊正在一一打量這些黑衣人,眼神凝重,眉頭緊鎖。
紀雲舒也隨口說了一句:“這些殺手不僅劍劍要人性命,竟然還在劍上抹毒,而且是衝著容王來的,可見,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你家王爺死。”
喂喂喂,你說實話,你家王爺是不是欠了人家的錢不還,逼得人家,買凶殺人!
琅泊不語。
紀雲舒擰了擰鼻,整個院子裡除了原本彌漫的屍骨味,此刻,還多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她心底突然起了一股好奇的欲望。
走到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身旁正準備蹲下,琅泊叫住了她:“先生,你這是?”
“好奇。”她吐出兩個字,將琅泊的話搪塞了回去。
隨即,便將其中一個黑衣人臉上的面罩扯下,黝黑的膚色,粗糙的五官,蓄著胡渣。
普通人一個,作死不罷休,紀雲舒又將另外幾名黑衣人的面罩一一扯了下來。
都是普通人的面容,沒什麽奇怪的。
她剛剛起身,腳上不知道踢到了什麽,“哐當”一響。
低頭一看,一塊水藍色的玉佩就落在她的腳邊,她彎腰撿起,拿在手裡仔細看了起來。
圓形的玉佩上還雕刻著幾朵簇擁的梨花。
算不上精致,但實為好看。
只是,有幾分眼熟!
第37章 不再有牽扯了
仔細一琢磨,她眯了眯眼,頓時一驚!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女人的直覺,她開始在另外幾個黑衣人的屍體上找尋起來。
如她所料,那幾人的身上,都有同樣的玉佩。
“這是什麽?”琅泊問。
“我想,這案子已經有眉目了。”
“什麽?”
琅泊還來不及深究,就見紀雲舒拿著玉佩進去了,他也立馬跟了上去。
回到那具焦屍旁,紀雲舒對準屍體臀部之上、那個圓形印記的位置,將玉佩放了上去。
果然,完全吻合!
就連圓形形狀內的那些紋路也是完全吻合的!
隨即,她又將自己腰間那塊手帕取了出來,上面沾著從喉骨裡煮出來的黑液,而這塊淡黑色的印記,若是顏色再濃一些,就跟景容和福伯傷口上血的顏色,一模一樣。
她早該想到才是。
那五人,就是中的石斑毒!
那也就是說,毒殺這五人的凶手,就是今晚的那些黑衣人?
那麽,那些黑衣人又是誰?
劍劍都要景容的命,當真是仇家?
不足為奇,景容那稱王稱霸的性子,又是王爺,江湖上多幾個仇人,應該是正常的。
可她完全沒想到,一旁的糙漢子琅泊,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
“先生,你……你到底在做什麽?這些玉佩是?”
她把玉佩從焦屍上取下,拿在手裡問琅泊:“這玉佩你認得嗎?”
搖頭。
“那些黑衣人,身上都有一塊玉佩,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若是能找到這玉佩的來源,那麽,真正要殺你家王爺的人,大概就能找出來了。”
“事情應該不會這麽簡單。”琅泊說。
“為什麽這麽說?”紀雲舒問。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