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是他,他與我家公子是摯友,從小一塊長大的。”
“怪不得。”她笑了下。
氣氛忽然安靜了,有些尷尬。
琅泊搓了搓,趕緊找話題,奇心的問她:“那秦姑娘你呢?還不知道你是哪人?”
她說:“我家在北安縣的一個小鄉村。”
“那你怎麽會被那些越丹人抓去?”
“我跟我爹娘一起出行去遠方的舅舅家,經過那片林子的時候被他們抓走了。”
“哦。”
“不知道琅大哥可聽說過北安縣?”
琅泊點頭:“聽過,當然聽過。”秦夕自豪道:“北安縣可美了,每年的春天就會開滿紫棠花,一片望去,漫山遍野都是,不僅如此,等到了冬天,還會有很多的白芷花,在我們那兒,白芷是用來形容女子的,就像冬天落雪的白芷花一樣,
純潔乾淨。”
臉上帶著笑容。
琅泊一邊聽,一邊看著她。
那女子的笑容真是美極了,單單看上幾眼,就能入迷。
秦夕似乎說的很起勁,繼續道:“對了,我們那兒還有一條河,叫南疆河,湖水就像一面的鏡子,十分清澈,映著藍天,很漂亮,我們那兒的很多人都喜歡去。”
琅泊繼續聽著。
她也繼續說著。
將北安縣的一切都說了個遍,大到地理位置,小到家家戶戶的姓甚名誰,都說了。
但琅泊也不覺得煩。
眼前女子的聲音可真是好聽。
秦夕說完,問他:“琅大哥,若是有機會,你一定要來我們北安。”
這……是在盛情邀請嗎?
偏偏琅泊的腦袋轉不過彎來,說:“那可能沒機會了,因為到時候我家公子和紀姑娘肯定要去別的地方,我也會跟著去,所以……秦姑娘,我大概是去不了。”
“這樣啊!”
她有些失落。
片刻,又眼眸一亮:“沒關系,那以後有機會的話,一定還會再見面的,對不對?”
“對,有緣自會相見的。”
琅泊又端起面前被秦夕倒滿的那杯水,一飲而盡。
見狀,秦夕端著水壺,又往他的空杯裡倒了一杯。
這一杯接著一杯,喝得他膀胱都快炸了。
偏偏秦夕給他倒一杯,他就喝一杯。
孩子,你就不會慢慢喝嗎?
人家姑娘的意思都已經這麽明顯了。
就是想跟你多聊聊。
不愧如時子然說的,是個榆木腦袋!
“那個秦姑娘,我就不打擾你了,你身子也不舒服,早點休息,外頭都有人,你不用擔心。”
“恩。”
琅泊撐身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了笑,出去了。
原本秦夕還想說什麽來著,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坐在毯子上,沉了聲氣。
琅泊從裡面出來,雙手一直摸著自己的肚子。
有些難受。
正所謂有八卦的地方就有某人。
時子然不知從哪兒蹦躂出來,朝他肩上重重一拍,說:“不錯嘛!”
嚇死他了。
“你怎麽神神秘秘的,到處亂蹦?”琅泊狠狠地瞪著他。
時子然看了看身後的營帳,將他拉到了一邊,說:“怎麽?才跟你的秦姑娘分開多久啊,這就忍不住去見她了?”
“你胡說什麽?”
“事實擺在眼前。”
“去去去。”琅泊擺手轟他走。
時子然成為狗皮膏藥,硬是要貼著。
一臉八卦!
笑眯眯道:“有什麽好害臊的?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剛才,是不是進去跟你的心上人袒露心聲去了?”
琅泊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逗得時子然哈哈大笑起來。
完全一副“我看透了你”的小眼神。
“害什麽羞?你我是兄弟,兄弟之間是沒有秘密的,你放心,你要是告訴了我,我一定不會到處去說,說嘛說嘛!”
琅泊汗顏,轉而又思索了下,很認真的看著他,問:“你確定,真的不說?”
為了展示自己的信任度,時子然豎起四根手指頭,對天發誓:“皇天在上,厚土為證,我時子然所說之言句句屬實,若有違背,就……天打雷劈。”
轟!
乍墨色的天忽然一陣巨響。
汗!
這是晴天雷,在西塞草原上很常見。
琅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時子然尷尬一笑,伸手攬上他的肩,一臉誠意說:“相信我,這純屬意外,你若是告訴我了,我絕對不說。”
琅泊思來想去。
猶豫許久——
還是決定說了。
“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秦姑娘不僅長得漂亮,還很溫柔,舉止間都像個大家閨秀,可是我……就是個大老粗,人家也看不上我啊!”
自暴自棄!
“然後呢?”
“我一看到她,心就忍不住的跳,就是你從昨晚說的時候才開始的。”
“那剛才在裡面,你跟她說什麽了?”他說:“我就是去給她送驅寒的香料,我出來的時候,她忽然叫我喝茶,然後說了很多她家鄉的事,讓我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可是王爺和紀姑娘不去,我當然不會去,而且更奇怪的是,她還一直給我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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