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泊幾乎隻用一隻手就將地上的白音給拖了起來。
他也不抵抗,任由被帶了出去。
營帳內,氣氛凝重!
紀雲舒看著手中的兩塊木牌,心裡五味雜陳!
如果畫像中人真是自己的母親,那白音是自己的什麽?
偌大的一個問號。
景容知道她心中的困惑,道:“既然現在有了線索,繼續查下去,一定能查出來的。”
她說:“如果說,畫像上的人真的是我娘,那二十一年前,她為什麽會來大臨?至於白音,與我有何乾系?”
這時,唐思上前,說:“阿紀,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偷走你隨身帶著的這塊木牌時,跟你說了什麽?”
恩?
說了什麽?
紀雲舒看著她。
景容和莫若也看著她。她頓了下,說:“我說,這木牌上面的紋案我見過,小時候好像在我爹的什麽東西上見過,上次我爹去京城找我的時候,我跟他說了這件事,當時他很緊張,抓得我手臂不停的問,後來還將我轟走了,就再也沒有提起過,我想,我爹可能知道,不如,你去問問。”
第932章 看破不說破
問一問三爺?紀雲舒恍然:“之前在京城的時候,三爺就與我說過,說我長得很像他的一位故人,還說起了二十一年前胡邑內亂的事,也正是在那個時候,他與他的那位故友失散,二十一年前?這時間,與白音說正好。
”
這其中當真有聯系?景容微行兩步,接了話:“當時在巷子中碰見,三爺看你的眼神確實有些不尋常,此次你被越丹人擒去,他也十分緊張。”說著便輕皺眉心,分析,“二十一年前?故人?胡邑?木牌?這種種之間或許真有什
麽聯系也是有可能的。”
唐思:“等我爹回來,問問就知道了。”
“但他現在去找木扎爾了,沒這麽快回來。”莫若道。
“那就等!”
三爺這一去,至少五六天時間。
畢竟是商討兩個部落之間的戰爭,不得輕率馬虎。
接下來的兩天裡,紀雲舒都心事重重。
腦子裡一直在想這件事!
這會,她獨自一人去了不遠處的山丘,坐在草地上,望著眼前萬裡無邊的西塞草原。
入眼的,乃是一片的綠草。
讓人心曠神怡。
吹著微風,聞著青草的芳香,她緊擰的心也放松了許多。
不知道何時,景容出現在她身後。
走到她身邊,默默坐下。
紀雲舒側眸看他,嘴角勾起了一抹柔笑。
隨即,將腦袋枕在他結實的肩膀上。
景容也伸手緊緊抱著她瘦弱的身子。
二人一直這樣坐著。
誰也沒說話。
享受著草原上的風貌。
遠處,夕陽緩緩落下!
橘黃色的光輝映照在遠處的雲層內,將半邊天空暈染得如同一塊血玉,綠草也如同被鋪上了一層懷舊的色彩,讓人心頭蒙上了一股淡淡的憂傷和緬懷。
紀雲舒忍不住想起了很多事,好的壞的,開心的,不開心的,一幕幕就像幻燈片在她腦海中閃過,回憶的滋味總是讓人分外感歎,感歎時間太快,感歎多事遺憾。
“景容。”她忽然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男人偏頭,看著她。
“恩?”
她神色憂傷,問:“你說,我們是不是就像草原上的風,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是夏天,還是冬天,都始終停不下來?”景容眸中閃過一絲心疼,垂目看著她細細的柳眉和那雙長而濃密的睫毛,不由的抬起了骨節分明的手,輕拂她被微風吹起的發,指尖緩緩從她柔軟的黑發中掠過時,縱使再強悍冰冷的人,此刻也會變得分
外溫情……
他說:“我們已經遠離朝堂,遠離京城了,這裡就是我們新的開始,無論以前如何,還是現在如何,一切都會過去,我答應你的事,也會一件件的實現。”
紀雲舒抬起眸,凝視著他那道肯定中又帶著溫柔的目光,臉上洋溢著暖暖的笑
而景容則勾著薄唇,手指往身後一指,
恩?
什麽意思?
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後一看,一匹俊馬就在後面不遠處埋頭吃草,更時不時的抬起蹄子在草地上蹦來蹦去。
“你什麽時候把它牽來的?我竟沒發現。”
“來之前,我已經威脅過它了,要是敢打擾你我鸞鳳和鳴,等回去以後,我就生把火,將他烤了。”
噗嗤——
紀雲舒臉頰上漫過一絲紅潤,說:“鸞鳳和鳴形容的是夫妻和諧,你我又不是。”
景容露出一臉邪魅,逼近她,道出兩個字:“快了。”
“……”她抿了抿唇,不知如何應聲。
此番嬌羞,映入景容眼中,當作這女人是默許了。
他滿意至極,嘴上藏不住笑意。
爾後,他勾起她的下巴,溫柔的吻了上去。
唇瓣相合!
如火如荼!
直到滿意!
盡管吻了很多次,可她每次都如同初識愛情般嬌羞靦腆。
景容將她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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