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
景容聽到後,乖乖拿來屋子裡原本就放置的酒。
側身遞給了她。
那樣子,真是有夠滑稽的。
紀雲舒接過白酒,在死者粘著血絲的頭顱上擦去,將血跡清理乾淨,然後抬著燭台,慢慢靠近頭顱的頂骨。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十分鍾!
頭顱上慢慢出現了很多細微的裂縫,若是不仔細看可能根本看不到。
而正是因為這些裂痕,紀雲舒得了結論!
“果然如此!”
謎團解開了!
景容是個好奇的寶寶,他問:“從頭顱就能看出死亡時間?”“人若是被冷凍了一段時間,不僅身體會僵硬,骨頭也會僵硬,要是一個人是在死後且血液已經不再循環的情況下被冷凍的,那麽解凍之後,大腦裡的血液便會凝固不散,出現充血的狀況,頭顱也如同硬化了一般,骸骨上就會出現很多細小的裂紋,頭顱的頂骨是最為明顯的,但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只有擦了白酒,那些裂紋才會顯現出來,而焦十娘的頂骨上確實出現了這種狀況,可以推算,死者是死後被凶
手冷藏,故意擾亂死亡時間,而屍體若是被冷凍的時間超過12個時辰,那麽從骸骨上刮下來的粉末就會很粘,我剛才從焦十娘頭顱上刮下來的粉末就正是如此。”
景容聽得一愣一愣的!
但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暗暗給這個女人豎起了大拇指。
我的女人,就是厲害。
半個時辰後,龍府客棧。
紀雲舒和的景容從刑部過來,前腳剛到,被通知的余大理、京兆尹以及刑部尚書都匆匆趕了來。
“王爺,紀先生,可是案子有進展了?”刑部尚書問。
她皺了下眉:“算吧。”
有就有!
沒有就沒有!
什麽叫算吧?
大夥上了樓,打開了那間“不吉利”的屋子,裡面除了焦十娘的屍體被抬去了刑部以外,其余的東西都原封不動。
余大理:“紀先生,莫非這屋子裡有什麽古怪之處?”
“屋子裡不僅古怪,還暗藏玄機。”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靜等下文。她認真道:“我已經去重新驗過焦十娘的屍體了,發現死者的死亡時間根本不是14號的子時,而是在13號的子時或者之前,也就是說,在她還未入京之前,其實就已經死了,但因為凶手刻意將她的屍體冷藏
,故而將死亡時間足足拖了12個時辰以上。”
呃?
這話一出,大夥震驚不已!
京兆尹立刻說:“紀先生,你是不是弄錯了?這怎麽可能呢?兵部的劉大人說了,那天早上可是親眼看到死者進的城,不止他看到了,城門口的城尹也都看到了,不會錯的。”
一個人眼花也就算了,總不能大夥都眼花了吧?
再說——
“而且紀大人 ,你不是說那天你也看到叫焦十娘了嗎?你都看到了,自然不會假,莫不成我們還活見鬼了?”
汗!
紀雲舒:“那天我確實是看到了焦十娘,我不僅看到了她的臉,還看到了她的手,一雙……精致修長且塗著蔻丹的手。”
SO?
怎麽突然提起手來?幾個官員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
第875章 案件偵破
手?
大夥乾巴巴的等著她解釋。
可紀雲舒並不急於立刻回應,而是走到那扇緊閉的窗戶前,將其推開。
刹那間,外頭的光線透射進來,帶著一股熱氣,也帶來一絲生氣,將整個屋子裡陰沉的氣息給衝散了些。
窗戶的夾縫裡,此刻還留下來那天她看到的細碎沙粒!
她背對著所有人,說了一句:“有些證據,冥冥之中其實已經放在了我們的面前。”
聲音輕沉,卻傳進了每個人的耳邊。說完,她轉身,揪著眉心,眼神中流淌著一絲困惑,繼續說:“那日在街上看到焦十娘,她的手明明很好看,可死者的手卻粗糙起繭,甚至手指骨節突出,那是兩雙完全不同的手,就算相貌一樣,也不可否
認根本就是兩個人!”
“兩個人?”刑部尚書一臉泛惑,嘴裡嘖了兩聲,說:“我怎麽越聽越糊塗啊?”
余大理接了話:“別說你,我也聽糊塗了,什麽手?什麽兩個人?”
“紀大人,你倒是說明白些。”“那我重頭再給你們解釋一下。”紀雲舒說,“先說凶手吧,如果焦十娘真的沒有孿生姐妹,那麽初步可以判斷,凶手大致是一個擅於易容高手,而他/她可能跟死者之間存在某種仇恨,而這種仇恨是帶有目的性的,不然,她/他也不會在13號的子時在城外將人殺死後,又費勁心思的運到京城裡來,還將屍體明目張膽的擺在客棧裡,這不是自投羅網嗎?不過至於凶手為何會這樣做的原因就只能暫且放置一邊
,因為我也不知道。”一說完,京兆尹趕忙道:“如果照你這樣說,焦十娘早就死了,而後有人假扮她入了京,可要是這樣的話,那當時焦十娘的屍體藏在哪?這麽炎熱的天,屍體早就腐爛了,兵部的劉大人說了,當時他們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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