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禎帝驚,“景亦,這案子,你要接?”
“兒臣有信心,一定能找出凶手,為父皇分憂。”
“你有心就好了,只是這案子……”
“有大理寺、刑部和京兆府一同協助,兒臣一定能破案,還請父皇恩準。”
太自信!
既然主動請纓,祁禎帝也不能說什麽,“好,朕允了,不過……”
不過?
只見他將視線轉向景容,靈光一閃,繼續道,“朕覺得,你兩兄弟不如一同查案,誰先找到真凶,朕就重重有賞。”
我擦!
躺著也中槍!
景容無奈,但當即就欣然接受了,上前受命,“兒臣遵旨。”
眾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不知道祁禎帝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但——
景亦知道!
他很清楚,祁禎帝是擔心他抓到凶手後,立了大功,所以才將景容拉進來。
相當於一場比賽。
這招可真狠!
下朝後。
景亦走到景容身邊,冷哼一聲,厲色道,“真行啊!不過……我到是要看看,你這次是怎麽輸的。”
大袖一揮,走了。
景容不語,隨即出了金鑾殿,卻被一個小太監攔住。
“容王,皇上在後殿等你。”
後殿裡,祁禎帝正站在一副畫像的前面,仰頭欣賞。
那副畫,是一副狩獵圖!
第740章 枯井案
畫像上,一個身著盔甲的人手拉弓箭,利劍對著一隻狂虎,周圍,還有幾隻老虎正虎視眈眈的要撲過來。
究竟,是那隻狂虎被射殺?
還是那個人成為老虎的口食?
整幅畫中,都透著十分緊張的氛圍。
容王:“父皇。”
喚了一聲。
祁禎帝沒有回頭,依舊看著那副圖,問,“你知道朕的意思吧?”
“明白。”
“只要你查出這件案子,就可以立功,朝中官員也不會再抓著賑災銀的事不放了。”
“兒臣一定會將凶手繩之於法。”
祁禎帝轉身,朝他走來,“你身邊那位紀先生很聰明,是個人才,有她在你身邊幫忙,這次的案子,應該能盡早破。”
“兒臣……會想辦法的。”
其實,他不想打擾紀雲舒。
畢竟《臨京案》還在查呢!
那女人又沒有四隻手。
祁禎帝突然皺了皺眉,又說,“當初,紀先生利用失蹤案,讓朕答應臨山開棺,曲薑的案子,也是她與朕做了交易,只要她解決兩國之事,朕就放那幫曲薑人回國,能左右朕兩次的人,她還是第一個,如此聰明的人在身邊固然是好,但也要分得清,此人究竟是獵人手中的利箭?還是利箭之下的猛虎?”
景容眼神一怵!
不語!
“所以,用人一定要上心,切莫旁枝擾了花頭。”
帶著提醒的意思。
祁禎帝原本就多疑,紀雲舒又左右了兩次帝王的決策,如何讓人不忌憚?
而身邊養著這樣一個人,一是幕僚!二是虎患!
景容垂頭,“兒臣明白。”
祁禎帝也折身去那副畫前,繼續看著那副圖……
景容也離了宮。
他正要上馬,卻看到一支羽林軍從宮門口經過。
領頭的人,就是羽林軍統領蕭大人。
那人年紀輕輕,長得極其俊郎,在別人口中是個極其嚴肅的人,而且還是個武狀元,武功了得。
偏偏淪為景亦的一顆棋子。
旁邊的琅泊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說,“王爺,路江已經在查他的底細了,此人背景很乾淨,查不到什麽,所以還在繼續查,相信應該會有王爺你想要的信息。”
景容沒說什麽,等羽林軍離開後,他上了馬車。
卻隔著馬車,吩咐琅泊,“你去找京兆尹和余少卿到府上來一趟,本王想了解下這次枯井案。”
“是。”
應道。
馬車離開了宮門。
……
另一邊。
紀雲舒在竹溪園待了兩天,畫骸骨人像的同時,又時不時的聽到外頭丫頭們討論著枯井案的事。
眾說紛紜!
最後以訛傳訛,越來越奇葩。
自打兩天前京兆尹走後,就再也沒來提過這件事了。
景容每晚過來, 也不提。
隻讓她安心查《臨京案》。
她正提筆畫像,剛下筆,手一抖,筆尖扭了一下,鼻子的輪廓就這樣給毀了。
哎!
心神不寧。
將筆放下,重新鋪了一張紙。
梁伯站在門口,敲了敲敞開的門。
紀雲舒抬眼一看,“梁伯?怎麽了?”
“先生,這有封信給你。”
“信?”
梁伯進屋,將信遞上,“是剛才有人拿來的,說要交給先生,但是不知是誰送來的。”
哦?
紀雲舒接過那封信,打開一看,眼眸緊了緊,眉心聚攏。
“先生,是誰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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