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晚上,才一切都辦妥,稍微安靜了些。
而關於聖旨一事,景容也在侯府恢復平靜之後告訴了紀雲舒。
聽聞先皇還留下了一道聖旨,紀雲舒心頭微驚,細細思量其中利害,才問,“那你打算怎麽做?”
“隨機應變。”
“可有把握。”
“先皇留下的聖旨是真的,回京之時,無人敢攔,只是擔心事有變節,所以只能隨機應變。”他深思琢磨片刻,緊握住紀雲舒的手,說,“景亦要阻止回京的人是我,不是你,所以到時候,你必須先行回京。”
“不……”行字未出。
景容打斷。
“你聽話,必須按照我說的去做,只要你安全,我才能放心與他們周旋。”
十分認真!
紀雲舒抿唇良久,終是點了頭。
這時,琅泊前來,卻在門口止了步子,看著裡面兩人雙手緊握,當即意識到會有一場洪災朝自己襲來。
心想,怎麽又給自己撞上了?
奇怪的是,這次景容並沒有朝他丟一記冷眼,而是與紀雲舒說,“明日一早就出發,去準備一下吧。”
“好。”
她乖乖應下,邁步出門,琅泊側身,退至一邊,騰出門口的位置。
那一刻,紀雲舒心裡狐疑,又回頭看了景容一眼,總覺得他有什麽事是要避開自己談的。
但——
到底也沒有多想!
走了。
等人走後,琅泊進屋,稟報,“王爺,沒找到衛公子。”
聞言,景容眉頭一皺。
“什麽叫沒找到?”
“我們的人在京城搜查了一圈,去京城外的一些小地方也查過一遍,都沒有,路江甚至還派人跟蹤亦王和他身邊的心腹鬥泉,但始終沒有找到衛公子。”琅泊懷疑,“難道衛公子不是亦王抓走的?”
“不可能。”景亦否定。
“可整個京城都翻了,一根手指頭都沒有。”
“亦王府中呢?”
“一開始就是派人去的亦王府,但衛公子不在裡面,當時路江也懷疑亦王府是不是有密道?可是派人盯了很久,如果衛公子真的在密道裡,至少也應該有人進去送食送水,可亦王府上的人半點動靜都沒有。”
琅泊也有些著急了。
畢竟,他和衛奕也算交情深重,同床共枕過。
景容思忖,口中分析,“以景亦的性格,他會將衛奕藏在哪兒?”
府中沒有!
整個京城內也沒有!
甚至連京城外的一些地方也沒有!
總之——
人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見。
他說,“繼續找,就算將整個京城翻遍,也要將衛奕找出來,絕不能讓他出事。”
“是。”gfbmmjD6vtLSaDjNAMr7x+cAJfrxmldLwH/ZzyO8z5GisJlPbdeDIGJfyq9N6ALntkPrNLIFSkmT6M4KHQWJrA==
琅泊領命,趕緊去通知路江。
第711章 廣安寺避雨
琅泊走後——
景容長歎一聲,從屋內出去,站在屋簷底下。
外頭也不知何時掛了幾盞紅燈籠,光線映照在他菱角分明的側臉上,似是漸漸將其打磨圓潤。
少了幾分硬氣冷厲,多了幾分慵懶之態。
突然——
他目光斜上,朝屋頂的方向問了一句,“你在這裡多久了?”
莫若懶洋洋的半靠在屋頂上坐著,一手撐在旁邊禺角的矮台上,一手吊著一壺酒。
聽底下的人一問,他勾唇一笑,往嘴裡灌了一口酒。
緩緩道,“從你說先皇聖旨的時候就在了。”
所以,琅泊說找不到衛奕的事他也都聽到了。
景容眼眸一深,問,“你跑這來做什麽?”
莫若長歎一口氣。
“侯府上下都是人,吵鬧得很,只有你這安靜,就來避避。”
無言以對!
景容也不再過問。
莫若卻喝的十分盡興,揚了揚手中的酒壺,衝著下面問了一句,“上等的陳年好酒,從侯府中得來的,要不要喝一口,美極了。”
“是你偷來的吧。”
“怎麽能說是偷呢?美酒配閑人,是為取,不是偷,你這措辭可不對。”
“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這詞我不喜歡,我道的那可是古人哲理,字字是精。”
景容勾唇一笑,雖看不到屋頂上那人理直氣壯的神色,卻也能想象得到,必定滑稽可愛。
無奈搖頭,不做理會。
良久——
莫若喝完了酒,將酒壺往手邊一放,屋頂瓦片疊起,本就不平,水青色的酒瓶子一脫手,便“咣當咣當“幾聲,從屋頂上的瓦片上滾了下去。
眼看要砸到地上了。
卻被景容伸手一接,隨即在手中掂量幾下,便輕輕放在了地上。
只聽到上頭傳來“咯吱咯吱”的笑聲。
“有趣!”
有你妹的趣!
景容真想將酒瓶子甩上去,把那酒鬼給砸死得了。
可是想想,又忍住了那份衝動。
哪知,上頭又傳來一聲,“真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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