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
力道不足!
劍鋒偏了點!
加上武功不如人,反倒被景亦甩手給了一掌,將他手中的劍奪去,狠狠地仍在了地上。
景華也被那一掌拍得趴在了地上,吃了一鼻子的灰。
吃痛大罵,“景亦,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恨極了!
景亦笑了笑,俯瞰著地上的景華,“你現在是個廢太子,若不是我跟父皇求情,你已經死了,不過,你現在跟死了也沒什麽區別,反正,你要麽就在東宮等死,要麽,就是被父皇貶出宮去,自生自滅,了卻一生。”
語氣十分的陰狠。
景華卻怒吼反駁,“你別高興的太早,只要我還沒死,只要父皇還在,早晚有一天,我還會是太子,到那時,我會親手殺了你。”
“那就看你還有沒有命活到那一天了!”
甩了下衣袖,景亦直接從景華的身上跨了過去,朝門口走去,外頭的侍衛眼尖,將門打開。
景亦腳步一頓,又轉身過來看著地上狼狽不堪的景華。
說,“皇兄,今日我便給你上一課,這世上,除了自己,就算是身邊最親近的人都不能相信,哪怕一個可以為你而死的人,也同樣不值得相信。”
所以,他其實連自己的母親都不信!
說完這番話,便甩了下寬大的袍子走了……
門也被再次扣上!
倒在地上的景華則一動不動。
也就在景亦離開後沒有多久,景容被放了出來。
而他出獄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去找紀雲舒,而是回到容王府中換洗了一遍,就直接進宮去了。
一改往常平淡隨和的模樣,此刻的景容,薄冷的峻臉上,帶著幾分迫人的氣勢,那凜冷的氣息從緊聚的眸子中折射出來,像利劍似的。
一席錦緞披身的深青色華服,將他偉岸挺拔的身子襯得更為威嚴,一雙銀線鑲邊的踏角靴,踏在上等的玉瓷板上,錚錚厲疾到了阜陽殿裡。
立在內寢的門外!
眸子鎮定的看著面前的大門。
一動不動!
似乎站了一盞茶的功夫。
直到——
裡面有人將門打開,兩個侍衛低著頭出來,立在了門的兩側,張全也從裡面出來了。
道,“容王,皇上在裡面等你。”
景容輕點了下頭,進去了。
裡面,祁禎帝已經醒來,坐在床上,一身黃色的睡袍,肩膀上披著一件錦帛,捏著拳頭壓在唇上咳了幾聲。
景容走到他面前,拱起手,鞠了一躬。
不語!
祁禎帝上下打量著他,問,“這幾日在牢裡,待的怎麽樣?”
“很好!”
“可有委屈你?”
“沒有!”
“那你可恨朕?”
“兒臣不敢!”
“不敢?那還是恨?”祁禎帝說。
景容的臉上並沒有半點波瀾,冷冷的回道,“父皇放兒臣出來,兒臣怎敢怨恨?自然只有感激。”
很是乖巧!
可是語氣卻像寒冬的冰似的。
祁禎帝注視著他,這個兒子,從小就敬畏他,掛著父子的名號,卻分明行著天子和臣子的事。
他沉了一口氣,“朕說的恨,不是這種恨。”
哦?
那是哪種恨?
景容心中其實有些明白他的意思。
“當年,你母妃犯了錯,她愧對難當,便了結了自己,這件事,朕心中也不舒服,而你心裡如何想的,朕也知道,畢竟,那是你的母妃。”
當年,景容的母妃毒害楦樞皇后腹中孩兒,被關進了冷宮,第二天就瘋了,便自殺死了。
這不僅是祁禎帝心中的刺,也是景容心中的刺!
而關於景容母妃的事,祁禎帝多年來從未提及,今日提起來,竟有幾分感歎。
景容說,“母妃當年犯了錯,後果也是她應當承受的,兒臣心中明白這一點,不敢怨恨。”
“當真?”
“兒臣句句屬實。”
他說的的確是真的,他沒有怨恨過,只是這樁事件,是他隱藏的一道疤,不願意去揭罷了。
祁禎帝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隻說,“承慶殿一事已經明了,事情與你無關,將你關進大內天牢,也是景亦當時迫於無奈之舉,朕自不會委屈了你。”
怎麽,是要彌補?
將江山給景容不成?
可這話,換不來景容半點感動。
祁禎帝又說,“如今景華被廢,太子之位不能空缺,總要有人坐的,朕也老了,早晚得死,江山,也是要交出去的。”
他的言外之意是,景華太子之位被廢了,景賢自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太子之位就是景亦和景容的。
第299章 躲了二十多年,不想躲了
然而景容不語!
單單聽著!
“朕問你,你心中可有什麽想法?”
景容說,“兒臣不敢有任何想法,”
“如果讓你想呢?”
“兒臣所行之事,都是盡力而為,不敢越騰升之,則來,便不擋,非之,便不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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