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態緊急!”
“可是本王要睡覺。”
語氣裡帶著意思慵懶扥的無賴感,又側著身子問他,“為何不找房明三,讓他帶人去一趟常府不就行了?”
紀雲舒一臉顧慮,站在床邊,說,“我擔心那塊汙漬就是破案的關鍵,所以,如果房大人帶人去常府查,凶手知道風聲後,必定會毀滅證據,這也是為什麽我沒有在房大人面前提及衣服上那塊墨跡的事。”
“那你怎麽就確定,那塊墨跡跟凶手有關?”
“難道你忘了?常小姐那天在靈堂裡的時候說過,常老爺是最怕髒的,如果說,那塊墨跡是在常老爺遇害前沾到的,他沒理由不去清洗乾淨,所以,我才有懷疑,一,要麽就是他屋子裡本身就有加了旱蓮草的墨水,在他被凶手弄暈的時候不小心沾到的,如果常家沒有那種墨水,那就剩下第二種可能,也是凶手在行凶的過程中留下的。”
景容毫不掩飾的笑了一下,“有人會在身上帶有墨水?”
“世上之人無奇不有!如果是的話,想想看,一個會隨身帶有墨水的人,想必也算是個奇人了,范圍縮小,查起來,也會輕松一些。”
好吧!
景容又奇怪,“那你查李明洲做什麽?”
問的真多!
紀雲舒耐著性子,“李明洲這個人,雖然將事情的原委說得清清楚楚,而且有常一言作證,表面上是洗脫了罪名,可他一定還有事情沒有說明白,不止是沒有說明白,有可能是一個字都沒說,所以,就算人不是他殺的,他或許也知道些什麽,至於說玉音裝鬼嚇人,只是為了不被人欺辱,這個的說法,實在太牽強了,這整個案件,就像身處在深水中,明明看得清所有,偏偏又像是被迷霧遮著,太奇怪了。”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案子詭異!
景容聽完後,眼眸一沉,卻又翻了個身,說,“你的意思,本王都明白了,但案子再急,也要等人喘口氣,一個時辰後,我找人去查。”
的確,上吊也要喘口氣啊!
紀雲舒也不想為難他身邊的侍衛。
剛準備出去,手臂就被景容拉住,用力一拽,隨即被子一掀,直接將她牢牢抱在了懷裡。
有一刻,她被嚇壞了!
當身子窩在那結實的胸膛上時,才反應過來,伸手推了推。
“你做什麽?外頭有人。”
“怕什麽?都是自己人。”
“你……你先放開我。”
“不放。”他手上力度加重了幾分,唇貼在她的耳垂上,“你就這麽沒有耐心嗎?好好求求本王都不行?你若是多求一遍,本王就派人去查了,惹禍精,你平時那股死磕到底的韌勁去哪了?”
你才死磕呢!
她雙手抱在胸前,“你不是說他們要休息嗎?我只是順著你的意思。”
“何時這麽乖巧了?”
“你別鬧了,先放開我,要是別人看到,該說你我……斷袖之癖了。”
她臉不禁一紅!
景容魅惑眸子一挑,“上有哀帝寵賢,下有我景容為舒,若是廣傳下去,必定是段佳話。”
呃!
紀雲舒嘴角抽抽!
拜托,你不是漢哀帝,我也不是董賢好嗎?
此時,一道身影落在門框內側,手裡的幾錠銀子“哐哐哐”的滾落到了地上!
一雙大眼睛,淬著淚光盯著床上兩人。
第409章 衛奕,我們是親人
衛奕本是抱著幾錠銀子過來找紀雲舒,哪裡知道看到了這一幕。
雙腳往後退了幾步,後背直直的撞在了門外的一根大紅柱子上。
發出一聲悶響!
隨即便傳來琅泊好奇的聲音,“衛公子,你怎麽在這?”
他咬著唇,含著眼淚,不說話。
衛奕?
聽到聲音,紀雲舒立刻從床上彈起來,衝到門外,看到了衛奕那張因為難受而扭曲的臉。
“衛奕?”
“你為什麽要騙我?”
“我……”
“舒兒,你是我的娘子,不是別人的,為什麽要騙我?”
氣呼呼的語氣中,又帶著難受!
沉沉的,厚厚的。
不等紀雲舒解釋,他轉身就衝出了院子。
紀雲舒後腳追了出去。
看得琅泊懵在了原地,撓著腦袋不清楚。
等景容穿上衣服出來時,早就不見他們的身影了。
“人呢?”
琅泊回,“紀先生去追衛公子了。”
“那小子怎麽過來了?”
“不大清楚!”
琅泊看了一眼地上灑落的銀子,彎下腰,一一撿起,“王爺,你看,這是衛公子掉的,足足五十多兩啊,沒想到衛公子還挺有錢的。”
羨慕!
景容則橫了他一眼,“你眼紅什麽?”
“屬下……”語塞。
“你派幾個行事小心的人,分別去一趟常府和李府,看看他們府上的硯台裡有沒有加過一種叫旱蓮草的藥材,記住,查的時候不得聲張,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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