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再胡言,此事擺在眼前,你二人還在矢口否認!”蕭妃道。
紀慕青當即便連滾帶爬,挪著膝蓋到了蕭妃面前,抱著她的大腿,苦苦哀求:“我真的沒有撒謊,我與他根本就不認識,哪裡來的什麽男女之事啊?娘娘一定要還民女一個清白,此事若是宣揚出去,民女也活不成了,可千萬不要冤枉了我啊。”
“哼!”
蕭妃一揮袖,直接踢開了她,怒道:“你的意思是,本宮冤枉了你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但我真的沒有與此人行苟且之事啊。”
她癱坐在地上,哭得眼睛都腫了。
衣衫襤褸,髮型不整,連最注重的妝容都給哭花了。
“是不是清白的,本宮讓人驗一驗就知道了。”語聲落地,蕭妃便用眼神示意了桑蘭一眼。
桑蘭心領神會,讓幾個小宮女將地上的紀慕青給拉了起來,帶到內殿去了。
不到一會,人就被拖了出來,直接甩到地上。
桑蘭躬身走到蕭妃面前,耳語了幾句。
蕭妃的臉也順勢拉了下來。
抬步走到如同廢人的紀慕青面前,蹲身而下,說:“你已經不是清白之身,還說自己冤枉?”
紀慕青眼睛雖然瞪得很大,可看上去,卻顯得十分無神。
放才在內殿,宮人給她檢查了身子,她竟然破/處了!
也就是說,自己跟一個陌生男人,在昨晚翻雲覆雨。
她自己都嚇怕了。
高秉澤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滿目惶恐,徹底的軟在了地上。
昨晚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在屋子裡睡覺!
莫非——
真的行了那種事?
持久,才聽到紀慕青抖顫著聲音說:“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我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不可能的……”
蕭妃勾著彎彎的柳葉眉,質問她:“不可能?那你倒是告訴本宮,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為何會出現在翰宗院?”
“我……”
“說!”
紀慕青死死的咬著唇,又一邊緊拽著自己的衣服,眼神恍惚了半響,才說:“是有人送來了太子的書信,讓我獨自一人去東宮,在路上的時候,脖子一疼,就暈了過去,醒來就……娘娘,我所說的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點欺瞞,娘娘一定要查清楚啊,此事民女也是被人給害了。”
蕭妃唇角上暗暗勾起一抹冷笑,看向高秉澤。
高秉澤雖然沒有大哭大鬧,可嚇得魂早就沒了。
睡了內定的太子妃,這罪名,他是如何也擔不起的,驚怕到一定程度,也就呆了。
直到——
“高大人,本宮再問你一遍,倘若此事真的如紀姑娘所說,昨晚,是有人將她敲暈後帶到翰宗院的,那麽那人,是不是你?”
高秉澤身子一怵!
“微臣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皇上大壽將至,微臣這幾日雖然留在翰宗院,但是未出過翰宗院一步,昨晚之事,求娘娘明鑒。”
磕了好幾個響頭。
蕭妃是個沒性子的人,冷下臉來,對旁邊的幾個太監甩了下手,道:“將這敗類給本宮帶下去關押起來,沒有本宮的允許,此事不能聲張,若有人敢透露一字半句,本宮便摘了你們的腦袋。”
“是!”
殿中的三個太監,當下就將高秉澤給拉了起來往外拖。
“娘娘明鑒啊,臣真的沒有做過,求娘娘明鑒……”聲音繞著,越拖越長,越來越小。
紀慕青縮著身子,臉色發白,擔心輪到自己。
她可不想去坐牢!
眼看著蕭妃朝著自己挪步過來,那種恐懼感就越是被放大。
身子往後傾去,一邊求饒:“娘娘,民女不想坐牢,求娘娘繞了我吧。”
哪裡知道,蕭妃竟然蹲下身來,溫柔的握住了她的手,滿目慈祥。
“慕青,來,起來。”
紀慕青懵逼了!
身子一抖,嘴唇顫顫,任由蕭妃將自己給扶了起來,在一旁坐了下。
然後——
蕭妃便拂袖命令殿內的人:“都下去吧。”
奴才們一一告退。
只剩下桑蘭在旁伺候著。
蕭妃拿出帕子親手給紀慕青擦了擦臉上的淚,一邊說:“本宮知道此事與你無關,你也是被人所害,放心,此事本宮不會說出去,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紀慕青眼睛一亮。
“娘娘的意思是,我還可以做太子妃?”
想都別想!
蕭妃搖搖頭:“你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想做太子妃,這輩子都不可能。”
“那……”
“發生這樣的事,本宮也心疼你。”說著,便伸手將紀慕青頭上歪歪扭扭的玉簪取了下去,為她理了理凌亂的頭髮,又將玉簪插上去,再道:“明日太子妃擇選你就不用去了,畢竟你已不是清白之身,若是被發現,便是大罪,連你大哥都救不了你。”
“那我該怎麽辦?”
著急!
“放心,本宮會為你謀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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