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洲適才看向眾人,感激的鞠了一躬!
拱手道,“舍弟無端跑到衙門,衝撞了各位,還請見諒,李某現在就帶他走,不打擾了。”
說完,本要拉人離開,卻被紀雲舒叫住。
“還請留步,李老爺,你暫時還不能帶他走。”
李明洲詫異回身,上下打量起眼前這個身材精瘦的男子。
此人,模樣清秀,看上去是有睿智之像,特別是那雙緊湊而透亮的眸,若是對視久了,更會讓人心底一震。
仿佛那雙眼睛像是一隻開膛手,隨時會伸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
“先生還有別的事?”問。
“李老爺,在下想了解一下,您的這位弟弟的情況。”
他松了一口氣,說,“舍弟名為李遠,是李某的親弟弟,因為神志不清鬧了笑話,這才闖到了衙門裡頭來,不知道先生想了解這個做什麽?”
“就是想問問,不知道,李老爺可否再多說一些關於他的事。”
“先生的意思?”
“請李老爺道明。”
不說也得說!
李明洲明顯感覺到了周圍的氣氛不對勁,開始警惕起來。
而紀雲舒也擺明著是要逼他。
偏偏,他又推不了。
畢竟,周圍不是衙門裡的人,就是那位容王的人,一雙雙目光都盯著自己,像繩索似的,將他捆綁。
但是,咱還是得有底氣,有原則啊!
不像說的,咱們就是不能說。
於是——
李明洲道,“先生,阿遠往年腦子受了一點傷,李某不想提及,也都是一些陳年舊事,提了傷心,還望先生諒解,今日阿遠跑到這裡來,實屬意外,以免再打擾各位,李某告辭。”
反手拉著李遠,轉身要走。
時子然快了幾步,身板挺直,攔在了他的前面,還刻意把手裡的劍抬了抬。
想走,還得爺的這把劍同意!
李明洲並不怵,也是大風大浪過來的人,折身環看,正了正色。
心知肚明道,“看來今天我要是不說出什麽來,是走不出去了。”
沒錯!
他有意將李遠往身後拉了拉。
景容見狀,淡笑一聲,端著王爺本該有的架勢,上前道,“李明洲,既然不讓走,你心裡就應該清楚所謂何事,你又何必再藏著?心裡的秘密不說出來,想必睡覺也睡得不踏實,本王若是你,便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心裡也坦然些。”
“李某並沒有什麽事情藏著。”
“哦?那你可否解釋一下,李遠為何口口聲聲說什麽鬼魂索命?”
“他本就神志不清,胡說八道的話,誰會放在心上。”
“那他的衣袖上,為何會有一塊和常世良衣服上一模一樣的墨跡?”
景容這一說,他趕緊看了一下李遠的衣袖,一臉不明。
“這是什麽?”
紀雲舒接了他的話,“這是被加了旱蓮草的墨跡,在常老爺的衣服上,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墨跡。”
“著又能說明什麽?難道,你們懷疑阿遠是凶手?昨天,你們懷疑是我,現在,又懷疑阿遠?我告訴你們,人不是他的。”怒氣衝衝,又漲大了鼻孔說,“而且這種墨汁,我偌大的李府也有,阿遠沾到,有何奇怪之處?”
“你在撒謊!”
景容當即斥駁了他的話。
“本王已經派人去你李府打探過了,別說混合著旱蓮草的墨水了,就連一株一丁的旱蓮草都沒有。”
謊言被拆穿,李明洲很明顯有些緊張了。
紀雲舒則意外的看著景容,你丫的,既然已經知道了怎麽不早點說。
察覺出了紀雲舒那雙投在自己身上、有些著火的眸子,他當做沒看見。
親愛的,等晚上我在跪搓衣板!
再轉而與李明洲說,“李明洲,你尚且可以證明你沒有殺人,但不代表李遠沒有殺人。”
“他沒有殺人!”李明洲吼了一聲。
從未有過的激動。
紀雲舒:“李老爺,這三個案件,明面上看著與你無關,可所有證據都表明,你和這個案子必定是有關聯的,而李遠,一來,他所說的鬼魂索命,二來,他身上的墨跡,都表明不止是你,而是你們兩個,都跟這次的命案有關。”
“我說了,我們沒有殺人。”
對此,紀雲舒笑了一下,“雖說凶手的手段很高端,知道將死者的鞋脫下來穿上,製造出死者被吊死的假象,很顯然不是一個普通人能辦到的,若說是李遠所為,著實有點說不過去,但究竟他是真傻,還是時而正常,時而瘋癲,那就有待研究了。”說著,便看向莫若,“好在,我們這有一位神醫,若由他來把把脈,診斷一番,也就能得知,到底是真傻?時而正常,時而瘋癲了。”
莫若點點頭,應了她的話,要上前給李遠把脈。
哪裡知道——
李明洲直接擋在了莫若面前。
“不牢公子費心。”
莫若慵懶的晲了他身後的人一眼,挑了下眉,“難道……做賊心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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