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讓紀先生幫我畫一幅畫,我這一輩子也就知足了。”
紀雲舒:“……”
可以啊,等你死了,屍體變成一堆白骨,我就給你畫像,保證畫得特別好。
連你親媽親爸一眼就能瞧清楚是你。
房明三也誇讚道,“紀先生,當初只是聽聞,今日一見,大開眼見,你不僅能破案,還畫得了一手好畫,本官實在佩服。”
若不是旁邊擠的人多,他現在就要鞠一躬了。
張捕頭本想出聲,可想想又將自己嘴巴捂住了。
還是算了,自己默默看著吧。
文令陽滿帶欣賞的眼神看著那幅畫,一筆一劃,流暢有力,可比自己寫的字要好看多了!
但他和房明三不一樣,而是問,“紀先生作畫的本事師承何處?”
“自學!”
“厲害!”
“見笑。”
不對,咱們是不是跑題了?
我們不是在研究案子的事情嗎?
她趕緊放下筆,驅散了圍在周圍的人,將畫紙從桌上拎起來,隨手晃了幾下,待墨跡幹了後,交給了房明三。
“勞煩房大人了。”
“哪裡的事,應該是本官多謝紀先生幫忙才是。”
房明三將畫像又遞給張捕頭,交代,“去找幾個畫師,將這幅畫臨摹多張,然後派人去問問那晚打更的更夫和乞丐。”
“是!”
接過畫像,張捕頭趕緊去辦事了。
而此時,李遠的情緒已經好了許多,李明洲和玉音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於是——
紀雲舒與房明三說,“房大人,我看李遠的情況也不好,雖說現在沒有證據證明玉音姑娘說的話是真的,可若是將李遠關進牢中,牢房濕氣太重,他這樣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所以,還是讓他暫且回李家吧,請大夫來好好看看,一邊等消息,一邊等他的神志恢復好,也好方面問一些事。”
房明三認同她的建議。
點點頭,允許了。
但是擔心李明洲會帶著李遠離開渝州城,所以下令,“李明洲,你別想帶著裡李遠離開,本官會命人看著你們李府,若人真的是李遠所殺,本官立刻會逮捕他回衙門,如果證明人不是他殺的,本官也不會冤枉了他。”
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明洲當然不好再說些什麽。
玉音離開的時候,走到紀雲舒面前,微微欠了欠了身子。
“多謝。”
紀雲舒則淡淡的回了一句,“等證明他真的是無辜的時候,你再謝我也不遲。”
玉音點頭!
等人都從衙門公堂散了後,紀雲舒就拉著景容去了後院,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好吧,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本王不想跪搓衣板啊!
紀雲舒質問他“你既然知道李府和常府沒有那種墨汁,怎麽不告訴我?”
景容一臉無辜,“我正準備告訴你,沒來得及。”
“當真?”
“怎麽?你何時連本王的話都不信了?”
“我……”她嗆聲。
景容眉梢一挑,反過來質問她,“紀雲舒,本王是在幫你查,你不謝我也就罷了,怎麽反過來,還說我的不是?”
“我何時說你的不是了?”她也一臉無辜。
看著這個女人否定,景容王爺的架子又端了出來,雙手往身後一背,抬著傲慢的下頜。
說,“你若是再求求本王,本王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麽好消息?”
她疑惑!
“你求求本王。”
“景容——”她咬牙喊著他的名字。
景容勾唇一笑,斜眼看了她一眼,說,“你若是不想求也罷了,可最近天氣不好,本王一人睡,總覺得雙腳發冷,身邊空蕩蕩的,心裡就是不踏實,倘若……”
話還沒說出來,紀雲舒就扇了他胳膊一巴掌。
扭過身子,“想得美!”
怎麽說,我也是有節操的好吧?
景容唇角上的笑意更為燦爛了,他發現,逗這個女人,其實是一件很幸福、很歡快的事。
他繞到她面前,微微躬身而下,將自己的臉湊到她眼前。
“小妖精,生氣了?”
“……”
“你我早晚要睡一張床,只是時間問題,你何必讓我獨守空房這麽久呢?”
“……”
“你若是應允了,本王晚上給你留燈留門,你悄悄進來就行,我命琅泊守在院子外,沒人會發現的。”
“……”
“難道你不想知道本王想告訴你什麽好消息嗎?”
紀雲舒抬著眼皮子眯了他一眼,那張臉菱角分明的俊臉就在自己面前不到一個手指頭的距離。
兩人微微的呼吸聲均勻清晰,撲在彼此的臉上,溫溫的,舒舒的,也癢癢的。
紀雲舒身子本能的往後傾去。
豈料——
景容手臂一勾,環住了她纖細的腰部,手腕用力,將她原本往後傾倒的身子拉到自己胸前,貼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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