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個好方法。
可是——
京兆尹臉都青了。
不悅道:“大理寺卿你應該知道,要想去敲宮門外的禦鼓,就要受四十梃杖,常人可能連鼓都碰不到,就會被活活打死,更何況是紀先生。”
“那就沒辦法了,目前為止,這是唯一的辦法。”
雙手一攤!
反正本大人就這樣一個建議。
京兆尹心裡那個氣啊!
雙袖一揮,揣著大理寺卿的這番話,只能離開。
也就在京兆尹離開後,屋外進來一人。
景亦看著一眼京兆尹離開的方向,哼了一聲,露出一臉陰險的笑。
大理寺卿趕緊迎了上去,雙手一拱,說:“亦王猜的沒錯,京兆尹果然是想那位紀先生來查案,下官也按照王爺的吩咐,並沒有同意,並且告訴京兆尹,讓紀先生去敲禦鼓。”
景亦在屋子裡坐下,伸手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捏起茶杯,在手指上轉了轉。
目光注視在茶杯上的梅花上,勾唇而笑:“紀先生啊紀先生,那四十梃杖,有你受的。”
第322章 本王為何要幫?
“紀先生啊紀先生,那四十梃杖,有你受的。”
奸詐的小人樣!
整張臉和淡雅如竹的眉目毫不相稱。
大理寺卿質疑:“王爺,若是紀先生不去敲呢?”
“不可能。”景亦否認,冷笑一聲:“她為了給人伸冤破案,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所以為了這個案子,她一定會去敲禦鼓。”
“那要是她受得了四十梃杖呢?”
“就算是一個常人,都挨不了十幾杖,她一個文弱書生的體質,又怎麽受得了?就算她能受得,容王也不會看著她去受,所以到時候,容王就會來求本王,而他……就必須答應去禦府縣查賑災銀的事,到那時,這京城也就是本王的天下了,再者說著,他不是很緊張那位紀先生嗎?能和她一起去禦府縣,是件好事啊。”
笑了笑!
手中的茶杯90度往下一扣,杯中的茶一點點的溢了出來,“嗒嗒嗒”的流到了地上。
大理寺卿就像一隻走狗似的,始終扯著嬉皮笑臉的模樣對著景亦。
實在是惡心!
另一邊,京兆尹從大理寺出來後,就立刻去了一趟竹溪園。
而這兩天裡,景容也一直待在竹溪園,更是死皮賴臉的賴著紀雲舒。
她在房間裡畫畫,他就在院子裡舞劍!
她在院子裡種種花,澆澆水,他就坐在廊下看書!
她吃飯,他就往她碗裡不停的夾菜!
她睡覺,他就無恥的鑽進她的被窩裡,不要臉的摟著他,還一口一個“我好冷。”
……
所以這兩天,紀雲舒沒少被他吃豆腐。
可是能怎麽辦,她只能忍!
這會看到京兆尹一來,景容就知道是為了案子,臉色也沉了下來。
“王爺!”
京兆尹拱手。
景容眯了他一眼:“恩”了一聲,然後雙手往後一背,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開始倒騰起紀雲舒放在石桌上的筆墨。
拿著毛筆,有一筆沒一筆的往紙上戳著。
好端端的一副梅花圖,被他弄得“面目前非”!
可他暗地裡還是高高的豎起耳朵,往紀雲舒和京兆尹的方向靠去。
想聽些什麽!
就聽京兆尹說:“紀先生,大理寺卿說證據不足,擔心重新立案後,這案子的結果還是一樣,所以……”
“不答應?”
“恩!”京兆尹又趕緊問:“紀先生,這案子如果不能重新立案,可能就……”
紀雲舒立即接了他的話:“不行,既然答應了謝大娘查她女兒的死因,就不能食言,如果這案子不重新立案,我想謝大娘可能連死的心都有,就算她女兒真的是服毒自殺,也要把此事查清楚,不然謝大娘這輩子都放不下這道坎。”
京兆尹點頭!
紀雲舒附手在腹,眉心淡淡擰起,思索片刻。
眼眸一起,突問:“如果私自去查,後果會怎麽樣?”
“會……”
京兆尹還沒回答,就被景容搶答過去,他說:“私自去查倒不是不行,只是朝廷不立案,地方縣衙也不會接,也沒人會去配合你的調查,喬家人更不會回答你的任何問題,那案子的全部記錄卷禦府縣令也不會給你。”
那就屬於單機遊戲!
你自己玩自己的。
景容說話的同時,連頭都不抬,還十分專注的在紙上戳來戳去。
紀雲舒聽完他的話,便走了過去,低頭一眼,差點沒氣死。
紙上栩栩如生的幾枝梅花,被景容用黑色的墨水徹底給毀了。
那家夥,竟然在上面……畫了一隻烏龜,是的,就是一隻長得極其醜陋的烏龜。
一氣之下,紀雲舒將他手中的毛筆奪了過來,說:“你不是王爺嗎?一定有辦法讓大理寺答應重新立案吧。”
“本王為何要幫?”
“……”
“紀雲舒,你知道本王不想讓你查案,你現在還想讓本王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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