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話一遍遍在腦海中滾過!
讓他充滿了困惑和糾結。
究竟自己是不是“景容”?
究竟是不是如紀雲舒所說,自己是在大火中無端失蹤,然後來到了曲薑?
但是唯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蘇子洛卻再三強調,他只是龍山寺高慧大師的弟子!
這一切,都是疑問!
現在,他奉蘇子洛的命令暗中保護紀雲舒,直到她找到證據證明世子清白為止。
也就是說,他要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屋內,紀雲舒眼皮垂了垂,見屋中的燭光在隱隱晃動,心裡忽然湧上了一股強烈的預感,在頓了幾秒後,她起身走到窗前,將緊閉的窗戶推開,外頭一陣冷風當即灌注進
來,沁涼入骨,從她的臉上一一掠過,帶著一陣刺痛感。
而窗外除了冷風、燈籠和一棵大樹以外,毫無其他!
她心裡的預感落空了!
景容一直在逃避自己,又怎麽會出現在這?
她輕晃了腦袋,無奈的苦笑一聲,心裡說不上失望,最後隻重重的沉了聲氣,將窗戶關上!
而景容在看到屋內那道人影漸漸逼近的時候,他就立刻閃到了屋頂上,以防被發現。
此時已到夜深,周圍安靜得不像話。
紀雲舒準備將虛掩的門關上休息,屋子裡卻忽然傳來一聲貓叫聲。
“喵~”
她聞聲低頭一看,就看到一隻黑貓不知道什麽時候溜了進來。
山莊裡怎麽會有一隻貓?
她彎腰將貓抱在懷中,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可貓卻盯著擺放在桌上的糕點狂叫。
想必是餓了。
她一時愛心泛濫,將貓抱到桌上,拿出一塊糕點給它吃。
黑貓一口一口的吃著,小一會就吃了一小塊。
紀雲舒輕輕的摸著它的毛發,嘴角上難得溢出了笑意。
這個時候,有人在外面輕聲的喊:“小果子?小果子?你跑哪兒去了?”
紀雲舒朝門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眼正在吃糕點的黑貓,想必是它的主人找來了,她就抱著還在狼吞虎咽的黑貓出去了。
一個小丫頭正在院子裡到處找著,口中輕聲的喊著“小果子”。
“你找貓?”
小丫頭看到紀雲舒抱著那隻小貓出來,立刻衝了上去,一把將貓抱了過去:“怎麽跑你那去了?”
“貓又不是東西,自然是會亂跑的。”
“大半夜的,要是丟了,我又得挨罵了!”
“那你趕緊把它抱走吧。”
小丫頭見貓的嘴巴上好像有糕屑,當即一怔,狠狠的看向紀雲舒,說:“姑娘,這貓可不是普通的貓,你怎麽能隨便給它喂東西?”
紀雲舒:“嗯……”
“哼!”
小丫頭不再說什麽,扭頭就走了。
剩下紀雲舒在原地有些凌亂!
……
第二天。
趙權至一夜未眠,天還沒亮就開始找昨晚給自己送飯菜和伺候他洗澡的那個小廝,揚言要斷了那人的手腳,好好給自己報仇。
可是山莊裡的小廝一一都搜查遍了,就是沒找到那個他口中所說的人,就是影子都沒有。
趙權至認為是他們刻意包庇,便氣上心頭,一個個罵了一頓。
以至現在整個院子裡都跪滿了辦事的小廝。
一人說:“趙公子,我們當中真的沒有你說的那個人,若是有,一定交出來了。”
趙權至一腳踹了上去。
那名跪在前頭的小廝被踹得伏到了地上,又趕緊支起身子,說:“我們真的沒有撒謊啊。”
“還敢說沒有撒謊?莫非昨天晚上的人是鬼不成?”
“這……”
“這什麽這?還不趕緊把人交出來?要不然,我就去找你們老莊主談一談。”
“可千萬別啊!”
“那你還不交人?”
“可是真的沒有你說的那個人,讓我……上哪兒去給你找?”領頭的小廝一臉無奈,更是欲哭無淚,幾乎都要將腦袋垂到地上去了。
趙權至狠狠的瞪著他,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此番動靜將院子裡其他的人都吵醒了,大夥紛紛起來圍觀。
其中一個公子哥說:“趙權至,你就別為難這些狗奴才了,興許昨晚……你真的碰到鬼了也說不定啊!”
“沒準還是個豔鬼。”
“哈哈哈……”
眾人毫不掩飾的笑著。
趙權至捏著拳頭,狠狠掃視一眼眾人,呵斥:“你們這幫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再敢多嘴笑話,等回了燕京城,有你們好看的。”
要是換做之前,眾人一定膽怵幾分,甚至都不敢開口笑話,那是因為之前趙權至有李時言在背後撐腰,所以眾人才不敢得罪他,但是現在……一個白衣少年道:“趙權至,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一個江廣總督的兒子罷了,真以為自己是誰了?整天耀武揚威,到處顯擺!要不是因為看在世子的面子上,誰會搭理你?說白了,你就是世子手底下的一條狗,現在你主子殺了人,一旦被定罪,那可就是殺頭的大罪,沒有了世子,你也就沒有人在背後庇佑了,到時候……你不僅是世子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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