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死不了,就算你想死,閻王爺也未必肯收!”
“你……你怎麽還挖苦我,真是沒良心。”
蘇子洛看了一眼扔在旁邊的夜行衣,狐疑道,“你大晚上穿成這樣跑來我府上做什麽?”
李時言尷尬,笑了下,說,“我就是……就是來看看你!”
“看我何須穿成這樣?”
“……”
蘇子洛也猜到他是來看紀雲舒的,搖頭無奈道:“也不怪離川出手要殺了你,要是換成府兵,恐怕你已經沒命了。”
語氣十分嚴厲!
李時言一聽,眼睛眯起:“你是說……那個戴著面具要殺我的人叫離川?他究竟是誰?我親眼看到……他和舒兒抱在一塊,舒兒她……”
“離川就是景容,大臨的那位王爺!”蘇子洛沒有瞞他,實在是因為李時言是塊狗皮膏藥,他若是不說,恐怕今日他穿夜行衣的事還會發生第二回 ,以免讓他將事情鬧大,倒不如直接告訴了他,讓他安安分分,不要生事。
當聽了離川就是景容的話,李時言差點沒從床上跳下來,一雙眼睛瞪大,不可思議,“等等,你是說……那個戴著面具的人是容王?這到底怎麽回事?舒兒在你的府上,容王也在你府上,這不過短短一天時間,怎麽好像……我……我怎麽覺得我腦子都懵了!”
蘇子洛語氣平淡的告訴他,“你不要再問這麽多了,今日就在我這住下,明日趕緊回府去。”
“可我還沒弄明白!”
“明白太多對你不會有好處,今日就當是給你一個教訓,下次不要再犯。”
“……”李時言知道自己懟不過他,隻好作罷,問,“那舒兒在哪兒?我要見她。”
“怎麽你轉頭又忘記了?我說過,任何事情明日再說,你想見紀姑娘,也要等到明日。”
看來今日他是鐵定看不到紀雲舒了!
自己也正是因為沒有聽他的話,所以夜入蘇府,結果被人刺了一劍。
他執拗不過,隻好歎息說,“既然今日見不到舒兒,那我就先回府了,不然被我爹發現我偷跑出來,恐怕我想再來你這是不可能了。”
“可你現在這種情況回府,侯爺就是知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李時言說著直接掀開被子下床,“你趕緊準備馬車送我回去,不然我爹發現我跑出來,我就真的一輩子也不能出來了。”
他還要見紀雲舒呢!
如果被他老爹發現他跑出來,一定把他關在這裡,恐怕等紀雲舒離開曲薑,他也見不到她一面。
蘇子洛看他還能從床上爬上去,精神也還不錯,看來真的沒有大礙了,於是命人準備馬車,將他送走了。
等李時言走到,蘇子洛才去見紀雲舒。
紀雲舒擔心問道,“世子怎麽樣?”
“他沒事,現在已經回府去了。”
“那就好。”
蘇子洛在屋裡看了下,問,“離……景容呢?”
紀雲舒指著外頭,“他在外面。”
蘇子洛短暫沉默後,說,“那你好生休息,任何事情明天再說吧。”
“嗯!”
另一邊。
李時言讓馬車送自己到了後門口,他在門上敲了幾下,一直等在裡面的小路子都快要睡著了,一聽到聲音立刻跳起來,一開門就看到李時言站在外頭。
“世子,你總算回來了,這都快到子時了。”
李時言有意將手臂往身後藏去:“沒事,回屋吧。”
他跨門而進。
小路子關上門趕緊追了上去,十分好奇的問:“世子,你什麽時候換了衣服?你的夜行衣呢?”
“丟了!”
“那這衣服?”
“從蘇府借的!”
小路子撓了撓頭,不大明白他什麽意思。
而李時言也沒有提自己受傷的事,一直將受傷的手臂藏在袖子裡。
第1523章 籠子裡的鳥
朱府
朱瑤從寧安山莊下來回府後,她就一直待在屋中沒有回去過。本來她身體就不舒服,再加上在下山途中李時言忽然跑來問自己關於紀姑娘的事,她心裡其實就已經清楚得七七八八了,所以一回來就鬱鬱寡歡,心思沉重,一直惦記著
李時言說過的每一句話,以至待在屋子裡不是發呆就是精神不振,甚至時不時眼眶一紅,當眼淚欲往下掉的時候,她又強忍著給憋了回來。
心裡一直酸酸楚著。
跟針扎一樣!
期間,朱尚書也來過好幾次,看著自己女兒這樣,唉聲歎氣了好幾聲。
最後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說,就隻好走了……
倒是朱夫人心疼女兒,一直在屋中陪伴左右。
她見著自己女兒這樣,心裡很是難受,幾次想開口說起兩家之間的婚事問題,但話到嘴邊又給咽進去了。
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她便一直默默陪在旁邊,偶爾與朱瑤說幾句貼心的話。
可朱瑤卻不聽不回,就這樣失神的一直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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