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他。
這……
那拓一想,猶豫了。
他將手從恭士林手中抽回,然後看著臉色慘白且一副視死如歸模樣的景萱,本打算松開她,可始終無法信任這個女人說的話,加上那些黑衣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他胸口正積著一團怒火無處發泄。
眸子一眯!
吩咐外面的丫頭:“來人,將王妃的藥給本王拿來。”
丫頭得令,立刻將一碗藥端了進來。
那拓拿過那碗藥,對準景萱的嘴巴,說:“你不是病了嗎?不是病得稀裡糊塗要去找書看嗎?好,本王就親自喂你喝藥。”
他捏住她的臉頰。
強行掰開了她的嘴巴。
然後——
將藥猛然灌進了她的嘴巴。
嗆得她的臉部通紅,眼睛泛著淚水。
一碗藥見底,那拓就將空碗直接摔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
碎得稀巴爛。
一塊碎片濺起來,刺傷了景萱的眼角,片刻就出了血。
被如此折磨一番,她依舊沒有半點服軟的意思,反而那雙赤紅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倔強!
恭士林實在看不下去了,看著那女人被如此折磨,他心裡就如刀割一般。
趕緊出聲勸阻:“那拓,行了。”
那拓哼了一聲,終是在勸阻之後將手中擒住的女人松開,起來整理著自己的衣袖。
景萱身子失去了重心。
重重趴到地上。
喘著氣。
“咳咳咳……”咳嗽起來。
第1217章 我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那拓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她折磨得遍體鱗傷的景萱。
怒意依舊未散,道:“今晚暫且放過你,但是你聽著,一旦讓我發現你跟那些刺客有關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甩袖離開。
恭士林駐足原地,等那拓離開後,他蹲下身,心疼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沒事吧?”
景萱低著頭,死死的拽著胸前的一團衣服。
沒有看他。
恭士林不禁伸出了手,一點一點的伸向她的頭頂,可是在指尖才剛剛觸碰她的發絲時,他又沒出息的收了回來。
緊緊的攥著拳頭!
他多想現在抱抱她,給他自己全部的溫暖。
可是他知道,不能!
自己與這個女人之間是不可能的。
而理智也抑製住了他的衝動。
心中千言萬語,匯成一句:“王妃,一切以身子為主。”
他自小就不會安慰人,更不會安慰什麽女人。
何況此時此刻,任何言語,都不足以平複景萱心中的痛!
聞言,景萱緩緩抬起那雙充斥著血絲的眼睛,看著他。
在看到眼前的人時,她所有的警惕都松懈了!
雙唇顫了顫,說:“多謝。”
十分真誠。
“我也沒能幫上你什麽。”說著,恭士林從衣襟內取出一塊帕子,伸向她被碎塊刺傷而流血的眼角。
為她輕輕拭去鮮血。
景萱凝望著眼前的男人,她的心情五味雜陳。
她身在胡邑一年,嘗盡了世間的冷漠,也備受折磨,可這個男人,卻一次次幫助自己,無疑不是雪中送炭。
此番恩情,就像冬日裡的一道暖陽,緊緊的裹滿她的全身。
“一天之內,你救了我兩回。”她聲音很輕。
仿佛還夾雜著嘴裡濃濃的血腥味。
恭士林心頭一顫,眼眶漸濕,頃刻間,又極好的掩了下去。
他說:“就是換做任何人,都會這樣做的。”
“多謝。”
“舉手之勞。”
他留下了那塊手帕,起身離開。
景萱望著那道背影,眼淚不禁掉了下來。
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猛然一湧而上。
仿佛要將她生生給撕成了碎片。
痛到無法呼吸。
可是,她答應了景容,會好好活著!
不會輕生。
一旁站著的丫頭們面面相覷。
可人心終究不是鐵做的, 那幾個丫頭盡管是按照那拓的吩咐監視這位等同虛設的王妃,可到底相處了一年時間,也清楚景萱的為人,或多或少,也是有幾分惋惜和心疼的。
所以,還是上前將她慢慢扶了起來。
“王妃,你沒事吧?”
她不語,任由人將自己虛弱的身子扶到了軟塌上坐下。
丫頭們則忙活著給她上藥和梳洗。
她坐在那兒一動不動,手心裡還抓著恭士林留下來的那塊灰色手帕。
……
白音帶著琅泊一路從三王府逃離到了那座老宅。
路上也沒人追過來。
琅泊見他將自己一路往巷子深處帶,說:“這地方可真隱秘,誰會往這裡找人啊!”
“那你怎麽找到我們的?”
“待會再說!”
二人到了老宅,推門而進,景容和紀雲舒已經在等他們了。
見他們安然回來,總算放心。
“你們沒事吧?”景容問。
白音:“沒事,已經甩開那些侍衛了,只是琅泊受了點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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